悠悠大夏,昂昂大商,惶惶大周,赳赳老秦,巍巍大漢,烈烈大唐。時間不老,中國依舊,我來,我見,我征服。只是這種征服,與遙相呼應的世界之西相比,充滿了無盡的溫柔。
縱使盛極之巔兩萬多人乘著當時世界上最大的船七下西洋,縱橫三十幾個國家,也不見欺凌弱小,更不見屠種滅族!
比所謂的世界地理大發現之父們早了接近一個世紀。他的航行比哥倫布發現美洲大陸早87年,比達伽瑪早92年,比麥哲倫早114年。在世界航海史上,他開闢了貫通太平洋西部與印度洋等大洋的直達航線。更不用說那些一登上新大陸就把當地印第安人屠殺殆盡的所謂“文明之人”。
中國近代的不堪回首,讓有些人的脊樑一彎再彎,就連“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中的明月,好似都是外國的更圓一些,甚至想要全盤西化,將西方的方方面面移植到中國,吃穿住行,全然向西方看齊,甚至嘴裡不拽幾句洋文,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文化人,好像說老天爺比“哦買噶的”掉了檔次。
中國,還是那個中國,五千年不滅的意志,不允許她失去只屬於她的那份“無與倫比的美麗”。
為什麼不能?我們繼續往下看。
大國與小國----以中國和日本邁向現代化為例就拿中國大一統王朝來說,公元221年的秦朝就有340萬平方千米的廣闊疆域與3000多萬的人口,放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是毫無爭議的超級大國,更不用說秦之後的歷代王朝,疆域與人口只能更多,到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就不完全統計就有五億多人,疆域因為歷史原因,都有960多萬平方千米!
這麼大的一個國家,國情有多複雜,怎麼能動不動就在制度和精神上全盤西化?中國是一個多民族的“文化共同體”,英國倫敦亞洲研究專家馬丁·雅克教授說“中國從來不只是一個國家,而是一個“偽裝”成民族國家的文明”,而“文明”這個詞,言有盡而意無窮。
同時,哈佛東亞研究所的費正清教授在討論古代中國的世界秩序時,指出古代中國的“天下”由三部分組成,即中國文化圈,亞洲內陸游牧半遊牧民族的朝貢部落或政權及外夷,他還將古代中國的藩屬國分為內藩和外藩。而在這種複雜情況之下,要想完全移植一整套制度其中的困難和阻力之大可想而知。
中國不像日本,就那麼大點地方,多好管理,能有“天高皇帝遠”這種問題嗎?況且中國是一個多民族的國家,而人家日本就一個民族-----大和民族,更不用說美國人把北美洲的印第安人屠殺殆盡,在如此空曠的土地上想要移植一整套新的制度,怎麼能不成功,至少不是那麼失敗。
這就是單一民族的好處,日本雖然在重塑自己的過程中歷經“失真”的切膚之痛,但是至少成功了。你讓中國怎麼辦?學學美國人的野蠻做法?中國文明之邦,能做出這野蠻的舉動?況且如上所述,中國是一個文化共同體,那麼在這個文化共同體之內的每個民族,縱使不相同,甚至截然不同,都是中國人。
其次,再拿政治制度來說,被好多人詬病的中國為什麼不實行民主制度,那麼又怎麼能夠實行?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不是一句簡單的空話。不同的經濟基礎怎麼能強行使用同一套上層建築?
況且正如某些外國學者所說“民主制度不是最好的制度,只是最不壞的制度罷了”
往深裡說,一個國家在某種程度上能給予他的人民的最大好處就是“穩定”,為什麼是穩定?穩定至少會讓人們回憶過去,立足當下,展望未來。試想如果一個銀行今天開門,明天就會倒閉,那麼有人會往銀行裡存錢嗎?試想“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假如今天活的好好地,明天就有可能一命嗚呼,那麼人們還有可能有預期的安排生活嗎?
如果沒有穩定的秩序,那麼商人還有可能跑長途運輸做生意嗎?如果商人不做生意會出現所謂“契約”,所謂的文明時代,現代社會所需要的一切能出現嗎?
而如果在沒有制度穩定的保障下,能有民主嗎?是誰的民主?怎樣保證民主的實施?而這個問題,霍布斯在他的《利維坦》中早已有所討論,那種“一切人對一切人的戰爭狀態”已足以讓好多人驚醒,試看整個中國歷史,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中央集權,會有所謂的盛世嗎?大概會多出許許多多的“魏晉南北朝”“五代十國”和“五胡亂華”之類的“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罷了。
就連日本也搞出來個“天皇至上”的絕對權威,才在諸侯割據的大大小小的國土上,走向西方,登上了現代化這艘大船。更不用說歐洲還有一個“鐵血宰相”俾斯麥,在他的手上,德意志才走向了統一。
孟德斯鳩大概在《論法的精神》中,也對古老的中國產生了深深的誤會。古老的中國,一定會在自己的選擇下,走上一條新的道路,回到她原來的位置上。
中國不是想當然的走到了前面,她是復興,即回到她原本就擁有的榮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