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友人的母親曾經在東北插隊落戶6年,飯後和老人一起聊天,老人講述了一段,因為一雙狼皮手套引發的故事。
友人的母親叫王鳳英(化名)是1969年3月20日從上海乘坐知青專列赴黑龍江塔河一個小村莊插隊落戶。
知青們被安置的房屋以前是小隊的庫房,為了安置知青,賀隊長安排社員兩天前才修繕好門窗,住宿的房屋還搭建火炕,這兩天特意留了一名社員燒炕為即將到來的知青們暖房。
四名女知青王鳳英,蔣梅,李小紅,侯紅被安置在和廚房相連的土胚房,房屋內的火炕暖暖地,五名男知青的駐地與女知情的駐地中間隔著一條3米寬的村路。
3月份的東北對於上海來的知青們就像是上海的三九寒天,他們一個個地從上到下把自己捂得嚴嚴的。女知青蔣梅有一雙狗皮手套,看著就讓人感到暖和。
土地還未解凍,知青們除了完成小隊安排的一些簡單的勞動基本上都是在學習或者由一名社員帶著到山上打柴。最初一切還算順利,直到社員發現連續幾天他們打柴的地方總是有狼的影子,才不讓知青們打柴了。
幾天之後,村莊裡開始有人家的雞不見了,跟著小隊羊圈的木門被破壞了,木門上有明顯牙齒印,村裡的獵人說是狼咬的,賀隊長派人加固了大門。
女知青們住著的房屋有一個窗戶,視窗不大四方木格鑲嵌在中間,沒有玻璃貼著麻紙,大門在廚房內有門閂,插上門就從外面打不開。
侯紅的鋪位就在視窗下面,半夜她被木頭的斷裂聲驚醒,摸索著點著油燈,回頭發現視窗有一個巨大的狗頭,驚得她“啊”的一聲。
李小紅睜開眼的瞬間看到窗口裡的大狗頭,齜牙咧嘴,吊著紅紅的長舌頭,一雙綠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嚇得她”啊“的一聲。一轉身就翻在蔣梅的身邊。王鳳英,蔣梅也被驚醒了,看著視窗的大狗頭,蔣梅說”不要怕穿衣服,一隻狗我們一起打跑它“
李小紅戰戰兢兢拿著一節木材不敢上前,說”侯紅還是你來吧,“
侯紅接過木材說”梅子是不是狗。“
蔣梅說“不管了,打呀”
侯紅說“我不敢,還是你來吧”
王鳳英說“會不會是狼”
蔣梅說“不管是啥,小紅,再拿木材,我們一人一個一起打”
四個人準備一起打的時候,狗頭退出了,四人誰也不敢到視窗看看,隨後,她們聽到一聲“嗷”的叫聲,跟著房屋的周圍也有“嗷,嗷”的叫聲。
李小紅嚇得躲在王鳳英的身後,悄聲地哭了,她從小就膽小,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動物。
蔣梅說“小紅,不用怕,狗進不來”
蔣梅的話音未落,窗戶上的木格子就被外面的大狗咬下一節,四名女知青嚇得縮到火炕的一角,沒有人敢在視窗的位置,
等了一會兒,一個狗頭從視窗外面伸進了房屋,看著四名女知青發出“嗚嗚”的聲音。蔣梅拿起一節燒柴對著狗頭扔了過去,一下子砸在狗頭上,狗頭退了出去,大家看到了希望又拿了些燒柴放在炕上。
窗戶上的四方格沒有了,狗的前爪也能看見了,只要看見狗趴在視窗,四名知青就一起向視窗扔燒柴,
等了不知多長時間天亮了,四人沒有一點睡意,也不敢看看外面,直到有人敲門讓她們出工,四名女知青再也堅持不住了坐在炕上哭了起來。
晚間女知青駐地發生的事情,很快村裡人知道了,賀隊長帶著幾名社員圍著女知青的駐地轉了幾圈,沒有發現有異常的物品,進了女知青的房屋看一看是什麼原因造成野狼襲擊女知青駐地,一個村民發現蔣梅狗皮手套說“原因找到了,是這雙手套把狼引來的,”
蔣梅說“手套是她父母在上海買的狗皮手套”
村民說“姑娘,這不是狗皮,是狼皮做的手套,你把手套放在外面,狼就會把手套把走,以後也不回來,不信你試試吧”
窗戶修好了,留了一塊沒有貼紙。可以看到手套放的地方,狼來了有四五隻,它們圍著手套轉圈,直到一隻體型健壯的狼叼起手套,四五隻狼伴隨著一起離開
直到王鳳英招工回城狼再也沒有騷擾過女知青。
注:圖片來源網路
作者:老劉學史整理,王女士口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