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5 西安到北京的飛機上拍到的機翼之下
很早就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真正直觀感受到“天外有天”是從西安到北京的飛機上。
第一次坐飛機。啥都新鮮。這是女兒給買（取）的機票
北京的工作接洽好後，女兒就在網上訂購了飛機票。這是我第一次乘飛機，內心有點小激動。鬧鐘定在早上六點，起床，洗漱，收拾東西，去志誠·麗柏酒店等女兒。女兒打出租過來，我們沒有坐機場大巴，繼續選擇出租去機場。女兒陪我取機票，陪我吃早餐，送我進了安檢，才叮嚀著離去。
偷拍的美麗的空姐
登機。和乘坐高鐵、遊輪一樣沒有多大區別，區別的是空姐特別美麗，對，是美麗，那種落落大方，溫文爾雅的做派是不能用漂亮二字來概括的。用中國古典的美麗來敘述是再好不過。我不知道別的航空公司空姐的著裝，我們乘坐的海南航空公司的空姐是穿著白底藍花，類似於青花瓷那樣的旗袍，舉手投足間得體的姿態，輕聲慢語的問候，把東方女性的美好、賢淑、善良、溫潤詮釋得淋漓盡致。
美麗的空姐
飛機是10點30分從咸陽國際機場起飛的。飛機起飛前的移動和地上交通工具沒有多大的區別，緩緩的移動和公交車一樣，只有當它進入起飛階段，就如運動員起跑一樣，起步、加速、衝刺、一鼓作氣，直上雲霄。這時候坐在舷窗邊的我，看到飛機的機翼就像一隻鳥的碩大翅膀，在天空中搏擊長空，御風而上。
西安國際機場咸陽機場
西安是個霧霾城市。當我們置身其間，還感覺不到它的害怕。只有凌駕於霧霾之上，面對澄明的天空，湛藍的天穹，燦爛的陽光，和飛機下鋪滿雪花一樣的白雲，白雲下混濛濛的深不可測的情景，才深深感覺到我們所處環境的可怕。原來我們一直生活在混沌、彌矇的深淵裡。飛機在神話般的世界飛行，沒有云彩，有的只是湛藍的天穹和明麗的太陽。飛機下的世界不是空洞，是一條大河，是一片湖泊，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而那些鋪展開來的白雲，簡直就是冰凍在河流湖海上面的冰雪，你甚至可以看到冰雪上邊有動物踏出的蹄印。偶爾，有絲絲縷縷的白雲飄過，在湛藍的天空和如雪的湖面一晃而過。
飛機上提供的美食
那時候，我腦子裡一直在想故鄉小城一位詩人“到天空去放羊”那首詩：“想有一群羊，像雲朵那樣多。想有一片牧場，像天空那樣寬敞。想做個散淡的人，到天空去放羊……”，詩句和意境和此時此刻是多麼的切合。看著如雪的白雲形成的湖中小島，島上的獸蹄鳥跡，心裡就想著，詩人心中的羊群是不是就在這般仙境裡放牧？那些如雪的白羊是不是剛剛離開？那群羊在如此美好的世界徜徉該是多麼幸福的事？
這就是神仙待的地方
那時候，我腦海裡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就是神仙待的地方。這就是我小時候腦子裡那個可想而不可及的天堂。湛藍，澄明，陽光，請允許我不厭其煩地用這三個片語。只有這三個片語能表達我目之所及，只有這三個片語能表達我心之所想。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天空中更沒有混沌看不見道不明的物質，有的只是那一輪新鮮的太陽，是的，新鮮的，剛從東方大海里跳出來的溼漉漉的，帶著熱騰騰蒸汽的太陽，還有，那一縷沒有一點雜質的陽光。陽光穿過舷窗，落在空姐的身上，那麼純淨，那麼明亮。
從前邊座椅後兜裡拿出一本叫《雲端》的雜誌，看一篇《在巴黎，浪漫和時尚是一種本能》的文章。空姐送來午餐，牛肉米飯，最喜歡加餐，一塊奶油麵包和三塊色彩各異的水果。一杯咖啡，一張潔白的餐紙，有時候，小資也是一種難得的情調。近乎一個半小時，徜徉在天外有天的感慨裡。飛機開始降，機翼下的建築開始越來越清晰，飛機像一隻大鳥，滑翔、旋轉、降落。北京的天氣比西安好一點。有陽光。
重新踏上大地，走進機場轉場大巴，人和人開始擁擠。知道天堂雖好，但不是久留之地。從此，要進入“人上有人”的奮鬥歷程。
這一天，是戊戌年小寒。
2019.1.6 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