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書紀年出土。以後,人們紛紛懷疑堯舜禹禪讓的真實性。提出了舜逼堯,禹放舜更為可信的新說法。
依據堯因廢立而得天下,舜因禪讓而得天下的記載,堯舜得天下,實際皆非得之於父傳,而是諸侯會議的選舉結果。所以,理論上,傳子並不是其必須選擇。傳賢,更符合當時的國情和民心。
堯舜禪讓,出自夏商周三代的國家史記,而舜逼堯,禹放舜的歷史則出自諸侯史記。魏國屬於戰國時代法家變法的重要陣地,又是透過篡弒而得來的政權,其編造偽史來迎合變法時代的政治需要的可能性極大。
何況,根據歷史記載,夏朝第一次亡國後,是有虞氏幫助少康復國的,如果真有禹放舜的事情,有虞一族,在夏朝亡國之際,即便不落井下石,也不至於冒著亡國的風險,傾盡所有來幫少康復國。可見,有虞與夏族的關係,一直不錯,不應真實存在禹放舜的詭異事情。
當然如果魏史記載不全是編造,一定有源頭的話,那應該是來自唐國的謗史。
雖然唐虞兩族有姻親,但唐與有夏和有虞的比較關係一般,遠沒有虞夏兩族親密。由此可以推測,面對禪讓這種非常事件,因為本非固有,所以有虞一族比較坦然。因為本是固有,所以有唐一族難免心存芥蒂。於是唐國便出現謗史,對堯禪舜,舜禪禹提出質疑,也是理之當然。唐史一傳晉國,再傳魏國,就形成了竹書紀年的相關記載。當然,這個很難找到歷史依據,只是對竹書紀年恰好出自魏國,魏國又來自晉國,晉國又來自唐國,由此所做的一個大膽推論。
另外,更詭異的是,竹書紀年的出土,恰好也發生在以篡弒得天下的西晉。據歷史記載,兩週的晉國也分前後兩期,後期的晉國,本來也是曲沃莊伯經過累世篡弒而得的,曲沃莊伯可以說是諸侯篡弒的鼻祖。戰國時期,魏國的立國,也是三家分晉的成果。而晉朝的天下,更是司馬家族累世努力篡弒得來的。舜禹逼放的禪讓制度,更符合這三個政權的為自己的篡弒洗白的政治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