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至的驚喜-我在中秋節前竟然完成了夢中想要的旅遊
2021年9月18日17.15分,同學軍在我的盼望中開車到了。自17日早晨7點接到他的電話,說我們去萬綠湖軋帳篷,我的心情就興奮不已。要知道晨跑時看到東江湖畔的旅行者的帳篷,就曾想象過在那裡面睡覺的滋味,如今美夢成真,心裡竊喜不已。
“梅芳,你的聲音太大了!”軍見我忘乎所以,整個車裡都充塞著我興奮的聲音,就忍不住向我抗議。
我忍俊不禁,放低聲調地說自己是多麼地掩藏不住喜悅,已經將與同學們相聚出遊的喜悅與室友,同事,領導們一一分享啦。
軍於是告訴我米華她要上班,不能來了。我有點遺憾,因為自畢業後一直沒有見到過她。可一聽起軍說起看日出日落,游泳,划船旅程安排,我那孩子般的心又躍雀不已。
去萬綠湖的路太彎太小,儘管老同學見面有說不完的話題,可當最後到達預定的民店,頭昏腦脹的我下了車就嘔了個天翻地覆,老早等候在此,特別沒有良心的同學-雲還笑話我,並且趁我不注意,還錄了我歪倒在桌上錄影。
歪歪同老劉夫妻是8點後才到達。吃過老闆自養的土雞,我們來到了湖邊,將三臺小車的行李一一運到紅色的鐵船上,然後六人擠坐在塞得滿滿的行李上。
未圓的月光不是非常明朗,遠處看得並不真切,隱約看到湖周都是黑漆漆的山林。當月光穿過雲層,映照到湖面粼粼的波光時,我方看清雲,軍,歪歪的手上各自握住船漿,而老劉就是掌握方向的艄公。三人不規則的嘩嘩聲,吵醒了夜,幾隻小鳥不安寧地叫了兩聲,復又睡去。
興頭中的雲,軍,歪歪為了給水聲伴奏,一邊劃一邊齊齊地喊起了我們龍鄉划龍舟的號子聲,那“嚯,嚯,嚯喲.......”的聲音在寧靜的夜裡是多麼浪漫,它讓我想起家鄉端午節那劃龍船的沸騰場面,而我就是那個遠嫁媳婦,再次置身身於龍舟賽時熱血沸騰不已。
三位賽手劃了20多分鐘,都想歇歇手,性急的歪歪棄漿上岸,當起了拉繩縴夫,在陡峭的石巖邊艱難的走,好幾次滑落水中,這讓我想起當年為生活當縴夫漢子們的不易。
艄公老劉此時就應景般吼著嗓子唱縴夫的愛。我也跟著和聲,到最後卻成了我一個人獨唱,當忘詞的我想停止時,卻被督促師老劉攔住,我只得將那忘詞的一句用調調帶了過去。
拉了一段路,再繼續劃到半島上,已經耗費40多分鐘,我們將船上的東西搬到山上,然後大家再選址搭建帳篷。老劉夫妻倆選建在水灣的岸上,而我們四人的址卻選在突出在水中的半島尖處,這樣四周環水,就能聽到水與岸的激情吟唱聲
軍什麼都替我做了,他將那把筷子一拉就成細杆了,本是虛心學習的我晃過神來,他已經飛速地將帳篷紮好了。我的暈車後遺症還未消失,直到隨同他們躍進了溫暖的湖裡,才算有所緩和。
游泳後再進帳篷已經是晚上12點。感覺到背上沙地上貼心的溫度,聽著帳篷外軍與雲漫不經心地聊天,望著帳篷外銀色的月光,我好久都沒有睡意,直到他們中間的鼾聲同水拍岸聲合唱起催眠曲,我才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早晨5點起床,看日出,晨泳,感覺自己能如此此富足地與大自然親近,那種美好與新奇,幸福與愉悅油然而生,所以根本未料到還會有更新奇的體驗等著我。
游完後轆轆,便去“後廚”找吃食。
後廚的地是軍與歪歪整理出來的,他們已經剷掉雜草,固定四腳支起罩陽布,鋪好桌子,架起柴爐,鋸好腐樹與斷枝。見這大廚房充裕的物資,我終於明白我們昨晚搬運的東西為何如此之多了。
他們忙碌個不停,吃飽的我望見軍拉好了可以防止螞蟻的吊床,就上了這公主床想體驗搖搖床的美妙,結果我竟然在他們的話語中進入了夢鄉,直到早餐時間到,軍喊我吃早餐,我還怪他擾了我的美夢。這讓風趣的老劉忍不住為軍打抱不平。
早餐後我主動洗碗,我將已洗滌乾淨的碗又拿去湖邊清洗,卻遇歪歪正在給漿板與皮筏船充氣。感覺新奇的我自告奮勇幫忙,結果發現漿板氣非常難打,而皮筏船充氣非常容易。我疑惑坐在漿板上划船會不會掉下來,見歪歪那一身緊身衣褲種子選手的裝束,非常好奇地想看到他是怎麼操作這船的,結果就美夢成真。
軍與歪歪要送鐵船回去,他喊我同去,說是增加一個划船的人。因為雲對歪歪海口過我,說我是大力士,跑步冠軍,每天跑十公里,所以歪歪信以為真。以致於他後來對我划船所起的作用特別失望。雖然如此,我們的船速增快了十分鐘,今天劃鐵船隻用了30分鐘時間,比昨晚少了10分鐘。回來後用漿板又快了十分鐘,只用了20分鐘。
當他們倆起勁地劃漿板時,我像位大小姐般悠悠然地坐在他們拖著的皮筏船上,看湛藍的天空,數白雲朵朵,看青山綠水,最後又拿起手機,為他們錄影,以致於後來軍羨慕地說,他要同我對換,他要坐回皮筏船。
我沒想到最後真的讓我去劃漿板。
那是快5點的時候,軍安排歪歪帶我去湖心看日落。歪歪說一人劃漿板不快,讓我坐漿板前面一起劃。我又害怕又新奇,當我帶著救生圈上了漿板時,風速突然加大起來,水浪一波接一波的,那強烈的晃動力,讓我心生恐懼,我怕自己被水浪掀翻。
軍後來帶了救生衣上了皮筏船。他拿著手機,說要錄我英姿颯爽的樣子。我同歪歪與強勁的風較勁,只要我倆稍有停歇,風就會將我們的漿板吹回去,湖中心是可以划過去的,只是划過去後能不能回來很難預知,所以我們最後接受歪歪的建議,當最後成功劃到了雲與老劉垂釣之地時,我感覺沒有栽倒在水裡的我就是一位女英雄。儘管一路上歪歪對我的力氣大失所望,但我心裡卻想著,自己與風浪抗擊過,在浪濤劇烈的起伏中能克服恐懼,就不一般。不知道歪歪聽到我不服氣的腹語,會做何感想,哈哈,我就是現代的王婆。
說真的,這個水浪真的很大,到最後雲,軍,我們都入湖裡游泳時,大家都親眼感受風浪的洗滌,只要你不動,水浪就會將你衝動很遠。
19日晚上19.57分,我獨自躺在沙灘上賞月亮,軍他們飯後在打牌,雲躲在帳篷裡與他夫人聊天,老劉的夫人,兒子,媳婦逗樂著2歲的小寶。老劉的兒子與媳婦是下午來的,也是歪歪划船去接的,整個一天下來,1.82米的歪歪都未喊過累。
月亮很圓很亮,銀灰色的雲朵像是被彈棉匠彈成一片片棉絮般,無規則地鑲嵌在淡藍色的天空。月朗星稀,可如昨晚一樣,一顆很亮的星星在它左邊守護著。
今晚的風很強勁,靜躺的我聽著嗚嗚的風響,感受它拂過光裸的腳面及手背時那種強勁的愛意。湖波起伏著,盪漾著黃色的金光,一人賞月的寂寥,使我又想起了與菊賞月的情景。
今夜的沙灘沒有昨日的溫暖,風也越吹越大,我竟然感覺到冷意,也感覺到湖的不平靜,也許它也如我般,怨恨往事隨風。
當年黃坡山上亮堂的月光可讓我與菊看到草叢中上蟲子,而今夜只是依稀可見地面,我想著菊說娶我時嘆息聲,忙不迭地躲進了帳篷,想趕走想起她的悲涼。
長軍他們的牌卻在這時候散了,他們幾人下湖游泳後,長軍就過來就喊我賞月。
我用他遞給我的望遠鏡看月亮,這才發現月亮就像個大月餅般大,很像老媽家客廳的燈般又大又眩目,這是望遠鏡放拉近之故嗎?我問軍。軍糾正說是放大之故。我按照他的指導看月亮上面的圖案,暗紋很清晰,但不像有人砍桂花樹影影,就像一個特殊的圖案在彰顯著自己非凡的神秘。透過望遠鏡,我看到飛機上有兩個燈。軍說飛機一左一右有兩個羽翼,當然是兩個燈啊。透過望遠鏡,今晚的月朗星稀變成了月朗星稠。軍一本正經地解釋說,月光太亮,掩藏了星星的光芒,透過望遠鏡,才看到了隱藏的星星,但我的詞語用錯了,沒有“月朗星稠”這個成語。可我卻應道,不但有這個成語,而且有這個現象。
軍搖頭說,我“梅芳愛講蠻話。”
軍後來隨雲進了帳篷。我見月光突然如此明朗,便低頭掃視著沙地,這時發現沙粒在月光下如此清楚可數 。與菊那晚一樣,我也在沙粒中看到了活物-小螞蟻。
已進入帳篷車裡的軍,雲,歪歪他們的鼾聲起伏著,而我的思念卻在皎潔的月光下氾濫成災。
早上4點多,感受到雲,歪歪走路的聲響。雲與老劉昨日垂釣時受大蜂攻擊,原因是他們用的玉米餌讓蜜蜂聞香而來,雲用魚網網了許多,但腦頂與大腿還是被攻擊到,最後他與老劉在水中泡了許久。
我5點起床,看到歪歪蹲在水邊的石崖邊,拍晨曦微露。昨日如白玉盤的月亮不知去哪兒了,山那邊先露出點一綒白亮,後來就有了一絲紅昏,歪歪拿著手機,很有耐心地錄影。
軍先要給我拍游泳圖,所以我先下了水。自前晚11點在綠湖游泳後,我已經戀上了這張大水床。
我雙掌交叉,讓自已的頭舒服地靠著,望著天頂這個大帳篷,數著灰色的雲朵,感受著水床溫柔地搖盪,感覺自己就是世上最幸福的老寶寶。
水像錦緞般洗滌著我的身子。水沒有了昨日的急躁,她安靜地,有節奏地輕柔地撫摸著我,她像是在哄自己的寶寶般特別溫柔,充滿著無限愛意。太陽一點點攀扯著湖對面的桂山頂。它先是露出一丁點額頭,然後就急不可耐地露額露臉,側身躺在水床中的我,見到整個桂山與湖面都紅亮起來,然後就瞧見山頂上掛著紅鹽蛋心縱然地躍上了天空,我不想再注視那刺目的光芒,便在水床上閉目養神。
真的很享受在水裡睡覺的感覺。以致於後來他送我回廠時,我還說穿著這救生衣睡在水上多舒服。軍說睡在皮筏子上更舒服,我心裡嘀咕,那就不能享受水那隻溫柔輕撫的手了。
老劉不想讓我今日走,並說為什麼我明天非要上班呢?他說很遺憾沒釣到魚。老劉開朗、幽默、大氣,臨走時一個勁地囑咐我去他家做客。
這個假日,最辛苦的就是劉夫人,她一直為我們忙碌著飯菜,沒休息過。
划船最多的就是大帥哥歪歪,他對我亂七八糟的提問,總是很有耐心地解釋,比如這湖水邊的巖是火岩石啦,比如岸邊挨水的岩石是黃色,而未被水淹沒的地方為黑色的原因啦等等。1.82的他是公司的高管,在深圳買了房,軍還囑我為他操心婚事,彷彿美女們個個認識我似的。
這個週末真的很愉悅,游泳,划船,賞月,睡水床,睡帳篷,不是夢裡的幻影,而是真真切切地享受,感謝老同學軍,總在不經意之間給我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