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新中國成立前一年出生的人,母親比父親小三歲,父親有兩個大十多歲的姐,母親只有一個啞巴姐姐,聽母親說她有好幾個哥都是在即將長大成人時去世了,姐也是在一次高燒中成了聾啞人!外公讓啞巴姨招了女婿進來繼承他那姓氏,為了啞巴姨不受欺負又讓母親招了女婿(父親)啞巴姨的兒跟了母姓,兩女兒隨了父姓。父親的爸爸是新中國成立前夕落魄潦倒的地主,爺爺也在父親週歲不到去世,婆婆在父親六七歲去世,父親便跟隨了嫁得近的大姐,飽一餐餓一餐的長到十七歲做了上門女婿!
婚後生了兩女兒後,我是老大記憶中便有了母親東躲西藏生小妹妹的模糊記憶,有兩三個妹妹應該是送人了,送去何方?現茫然不知。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有了一個比我小十幾歲的弟弟,父母在村裡走路也仰首挺胸了許多!
改革開放,女兒們大了便可以離家打工賺錢,掙來錢除了花銷基本都寄給了爸媽,那些年父母的日子也看著好了很多很多,父親甚至不吃剩菜,連排骨這些第二餐都不願意吃,拿去餵了家裡的狗!
女兒們大了,也相繼結婚成家了,不管孃家有事沒事,女兒都拿錢拿物補給父母,那是種孝順應該的。諸不知天有不測之風雲,人生的路上誰都有坎坷,就在女兒們坎坷的路上時,父母惦記的是女兒怎麼沒給他們拿錢?可不知,女兒正在焦頭爛額,夜不能寐的熬難關,沒有扶一把,沒有理解,惦記的就是怎麼沒給拿錢?今年初,遠嫁的妹回老家玩了兩月,(妹身體有恙,生病了十幾年了)期間父母的偏見不好表述,只表述下妹臨回婆家的一件事,因為鄉下要去城裡坐火車,我便通知妹我頭兩天去接她進城,在我那耍兩天敘敘姊妹情,弟媳卻說她去接,她順路,徵尋了妹的意見後就這樣決定了,弟媳接妹那天下午,父親在家給妹煮了一大碗麵吃,喊妹別去弟媳家吃飯,說弟媳沒錢,城裡水要錢氣要錢,進城後差不多晚上七點了,父親就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給妹,得知在飯店,父親怒吼到:你不是吃了飯的嗎?又去吃飯幹嗎?弄得妹很是傷心,這些都是第二天妹飽著眼淚說給我聽的。我只能無語還能幹嘛?
父親原來的口頭禪是:養女是個禍,不養也得過,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現如今是:兒子沒能力給他們養老,只有兩女兒有能力,他賺的錢只有他親孫子得,其他人想都莫想!天地良心,我是從來沒動過一絲一毫的心思想他的一分錢的,當然妹也應該沒這想法的!
母親有兩個銀簪子,先說得好好的,打三個銀戒指給三個兒女,留個念想,現如今是全部給了兒媳,當然我曾經給她買的金戒子也給了兒媳!銀子不值錢,要的是個念想,在女兒老了時好給後輩們講講這念想,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