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守康,是一個家庭幸福的41歲的男人。平時閒暇之餘,我喜歡去打打麻將,沒想到惹出禍端,家庭差點破裂。老婆念在我們夫妻恩愛多年,孩子漸漸長大的份上,原諒了我。我現在再也不去打麻將了。
我是一家企業的職工,每個月5000多塊錢的收入,老婆沒有工作,在家人支援下,開了家不大的百貨商店,在我夫妻二人的用心經營下,生意還不錯,比起打工要強一些。
一兒一女乖巧聽話,這樣的生活我很滿足,雖說不是大富大貴,可溫馨和睦,讓我身邊不少朋友羨慕。老婆也很體貼,對於我去打麻將,沒有表示過多反對。再說我主要以娛樂為主,輸贏都在承受範圍以內的一兩百塊錢。
我民住的小區裡有一處舊車庫,隨著汽車入戶,腳踏車,摩托車逐漸被淘汰而變得冷清,後來改成了棋牌室。在裡面玩的大多都是居住在同一個小區裡的人,即使彼此之間不熟悉,基本上也見過。
只要沒什麼事,我就會去棋牌室裡搓幾圈麻將。那天經常在一起打麻將的阿芳帶來一個新朋友。一個35,6歲左右的女人,本就有幾分姿色,再加上衣著打扮很精緻,一時之間,在這間小小的棋牌室,算是卓爾不群。
在阿芳的介紹中得知她叫小英,來了新的牌友,當老闆的自然高興。一番熱情的寒暄之後,特意挑選幾個性格牌品都不錯的牌友和小英一桌玩。我屬於性格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人,只要別人沒有品質問題,我都相處得來。
通常和新牌友同桌打牌的任務都少不了我。小英打牌挺利索,因為大家不認識的緣故,很少說話。小英胡牌的時候,我們幾個人吹捧幾句。我也是做小生意的,深知顧客第一印象的重要性。
再加上棋牌室老闆人不錯,每個月都會請我們出去聚一下,表示感謝。我也有責任幫忙維護好一個新牌友。牌局在和風細雨之中結束,看得出來小英心情不錯,多少贏了一些。
散場以後,沒想到小英對我們這桌牌友評價還挺高,眾人說笑幾句,便各回各家。以後的日子,我照舊經常去打麻將,只要遇到小英,小英就會熱情地招呼道:“王哥來了,我要跟王哥在一桌玩,王哥打牌痛快。”
在這點上,我還真不是吹牛!即使哪天手黑牌背,我也不會流露出不滿或是抱怨,我也不過是個普通老百姓,可輸贏得失,一向坦然笑對。別說在這間棋牌室,就是在日常生活中,我人緣一向不錯。
漸漸地,大家都熟悉了,有時候也會開點玩笑,不過誰也不會放在心上。大家都是人到中年,有家有室,圖的是個平穩順當,哪還有心思去琢磨其他的花花腸子。
小英總是親切地稱呼我為“王哥”,也讓我挺高興,覺得小英有禮貌,有涵養。而且我發現小英還挺害羞的。有的時候在打牌的過程中,難免會有人說些葷話,小英就會低下頭,跟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顯得有些慌亂。
我對小英產生幾分好感,但是這種好感僅僅侷限於牌友之間的交流,或是朋友之間的往來,絕對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為了更好地促進牌友之間的感情,棋牌室老闆特意建了一個微信群,在裡面發發小紅包,或是聊聊天。
一天中午,同樣在群裡的小英主動新增我的微信,我沒有拒絕,透過好友驗證以後,客氣地說了幾句話。此後幾天,因為我老婆感冒,我便沒去打麻將,在百貨商店裡守著。
應該是棋牌室老闆和小英說了我老婆感冒的事,小英給我發信息問候,說還挺想和我一起打牌的,跟別人同樣是玩,可總感覺缺少點什麼。坦白地講,我已經41歲了,可我也是個男人,面對一個漂亮女人的恭維,心裡很受用。
聊了幾句,小英發訊息說:“反正天天去打麻將,也沒什麼意思,在家裡好好休息一下。”打麻將這件事看著挺輕鬆,其實也挺累的,每次打完麻將,我都要活動好半天身體。
不知不覺間,和小英聊了很多,知道小英已經離婚5年了。至於離婚的原因,小英說她老公沾染上了賭博,性情大變,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才迫不得已離婚。我當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也為小英的悲慘婚姻感到傷感。
結婚就意味著把自己的一生託付給了另一個人,可惜種種原因,所託非人。幸福沒有得到,最後吞下的是苦果。我身邊也有不少這樣的例子,不免對小英抱有幾分同情。
小英對我說:“王哥,我從小就希望可以有個哥哥能照顧我,心疼我,你要是不嫌棄,我就認你當哥吧!”
我同意了,並且回覆道:“我也願意像哥哥一樣給你關愛,聆聽你的酸甜苦辣。”我說出這句話,也是當時的心情流露和我本性善良的表達。
小英很開心地說:“好!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哥。”
第二天中午,小英給我發來訊息:“哥!我手機上綁的這張銀行卡出了點問題,給別人轉不了錢。可我已經到棋牌室了,回家再換卡來不及,你能不能先給我轉500塊錢。”
我沒有過多猶豫。一來500塊錢也不是多大的數目,二來小英已經認我當哥,並且在稱呼中把“王”字去掉,更顯幾分親切。我這當哥的,豈能連幾百塊錢都拿不出來。再說小英又不是管我要,而是臨時週轉一下。
大約一個星期左右,我老婆的感冒好了,我又有時間走進棋牌室。小英很親暱地對棋牌室老闆說:“來你這棋牌室算是來對了,我還認了一個哥。王哥就是我親哥。”搞得我還有點不好意思,怕給別人過多不必要的猜想。
小英沒有提這500塊錢的事,我自然不能開口相問,權當給妹妹買了件禮物。一個下大雨的傍晚,小英給我打電話說她母親生病了,能不能讓我開車送她回去。
小英的家在附近農村,距離不遠,再說這又是急事,我肯定不能拒絕。和老婆說過以後,我便開車把小英接上趕到她家。小英老家的房子挺破敗,年久失修,在鄰居漂亮房屋的映襯下,顯得寒酸。
小英說這都是拜她那個不成器的前夫所賜,為了給前夫還債,家裡能賣的都賣了。說到動情處,小英流下了眼淚,我也心情黯然。好在把小英母親送到村衛生所檢查過以後,沒什麼大礙。
雨越下越大,農村的路況本來就不怎麼好,一時回不去。在堆滿雜物而又凌亂的屋子裡,小英深情款款地說:“哥!你對我這麼好,妹子沒什麼回報你。”說完,緊緊抱住我。
風聲,雨聲,驚雷聲,我一時心潮起伏,沒有把控住自己,和小英纏綿在了一起。老婆給我打來電話,關心地說:“現在雨下得這麼大,你別為了趕時間冒風險,等雨停了再回來。”聽著老婆殷切的話語,我慚愧不已。
同時在心裡告訴自己,一時之錯不可再繼續,否則一錯再錯,終將會釀成不可挽回的大錯。沒想到這次以後,小英總以各種理由找我借錢。母親生病了,孩子要交補課費,或是手頭緊,週轉一下。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小英就管我借了差不多一萬塊錢。我心裡有點不快,可也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只好啞巴吃黃連,生硬地把這份煩悶嚥下去。當我向小英委婉地說出以後不要再來往的時候,小英又會對我說:“哥!以後我不再管你要錢了。”變著法的哄我,我迷失在了溫柔鄉里。
此後一段時間,小英再沒管我要過錢,我以為小英肯定是理解到了我的難處。哪成想小英再管我開口的時候,直接借5萬塊錢。5萬塊錢我倒是能拿得出來,可肯定得讓老婆知道,老婆要是問我用這麼多錢幹嘛,我又該如何回答。
而且我現在已經看清小英的面目,不過是以姿色為誘餌,能釣到一個是一個。而我很不幸地上勾了。我為難地向小英表示自己沒有那麼多錢,只能拿得出一萬塊,並且告訴小英這一萬塊錢不用還,只是大家以後不要再來往了。
沒想到小英臉色大變地把我痛罵一頓,說我是白眼狼,佔過她的便宜就提起褲子走人,還說她瞎了眼,居然認我這樣的人當哥。就算以後不來往也可以,必須給她5萬塊錢作為補償。
我很擔心這件事被別人知道,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我還有什麼臉面走在光天化日之下。一直以來,我留給大家的印象都是隨和的謙謙君子。這不是要讓我身敗名裂嘛!
我向我最好的朋友傾訴了我的煩惱,朋友對我說:“別慣著她!給她一萬塊錢,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她要是不要,別理她!”
我聽從了朋友的建議,沒有刪除小英的聯絡方式,可是她的訊息和電話,我不回也不接,而且棋牌室也不再去。三天以後,我以為風平浪靜,沒想到小英居然找到百貨商店和我老婆大鬧一場。
我當時還在上班,老婆打來電話,哭著說:“姓王的!我跟著你這麼多年,還真是小看了你,你還挺有能耐啊!你要是嫌我老可以明說,離婚也行,想不到你在外面幹不要臉的事。”
我趕緊回到家,老婆神情憔悴,一臉淚痕,我還能說些什麼呢!想想我家庭普通,和老婆認識的時候,我連個正式工作都沒有,追求老婆的人也很多,可老婆還是選擇了我。
這一刻,我無地自容,在老婆面前跪下來,說:“老婆,都是我的錯,看在孩子的面上,你原諒我一次。”說完,扇了自己幾個耳光。老婆一直哭,不說話。
老婆流著淚說:“姓王的!我嫁給你這些年,事事處處順著你,讓著你,沒想到你這個臭不要臉來幹出這種事來羞辱我。”
我又給自己幾個狠狠的耳光說:“老婆,我一時迷了心竅,你可一定要原諒我這一次呀!”
老婆說:“你趕緊從我跟前走開,噁心!”
我也哭了,對老婆說:“老婆,你要是不原諒我,我也沒臉見人了,我也不活了,我從樓上跳下去。”說完,我起身走到窗戶邊,拉開窗戶。老婆一把抱住我,撲打著我說:“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我知道老婆原諒了我,我也緊緊地抱著老婆說:“老婆,以後再也不會了,你原諒我吧!老婆,我真的錯了。”
最後老婆情緒漸漸平息下來,和我商量一番,決定給小英一萬塊錢,權當是補償。如果小英還是糾纏不休,就報警。小英也知道自己乾的是什麼勾當,如果得寸進尺,別說一萬塊錢得不到,自己還得以身試法。
拿到錢以後,小英主動刪除了我的聯絡方式,而且再也沒去過棋牌室。我自然也再沒去過,棋牌室老闆給我打過好幾次電話,讓我去湊桌,我都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脫了。
現在我再也沒去打過麻將,就算是朋友之間的邀約,我也不參與。除了上下班,就是在百貨商店裡陪著老婆說說話。我老婆很識大體,也再不提這件難堪的事。
而我心裡的愧疚卻始終沒有消除,尤其是想到結婚這些年來,為了這個家,老婆任勞任怨的付出,卻從未有過怨言,我更加慚愧。
人的一生之中,不管處於什麼樣的層次,或是生活在什麼樣的狀態,都少不了要和外界接觸。也許外面的風景比起平淡的家庭更加絢爛,但我們要知道那些只是眼前之景,不屬於自己。
有的時候,老婆會對我說:“店裡也不忙,想去打麻將就去吧!記得按時回家就行。”說完看我幾眼。
我已經戒掉了打麻將,空閒的時候,我喜歡上了書法,雖然沒有老師指點,可我寫得很認真,並從中得到了快樂。這種快樂是其他活動比不了的,可以得到心神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