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閱讀史源歷史專欄第2735期。粟司令是我軍歷史上一位戰功顯赫、具有傳奇色彩的將領,如今的歷史愛好者和軍迷口中,往往以解放軍開國“戰神”的稱謂來讚譽他。當然這個稱號也是名副其實的,如果把建國前人民軍隊的歷史分為紅軍階段、抗戰階段、解放戰爭三大階段的話,粟司令是解放戰爭時期表現最好、戰功最突出的高階指揮員,能夠和他相提並論的只有元帥中排第三位的林總。雖然粟司令的軍銜是大將,但卻被很多人認為足以媲美元帥。在55年評銜之前,粟司令也確實曾是開國元帥的候選人之一。
在資訊高度發達且公開的情況下,粟總的過往戰績和功勞被廣大百姓所熟知。但是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我軍的戰史和戰將並未完全公開,尤其粟司令在戰爭年代的身份比較特殊,掛職為三野的副司令員,名義上是陳老總的副手,並非名正言順的統帥。所以在基層官兵之中,除了三野體系內之人,往往只知道十大元帥的功勞,而對於一些大將、上將的具體戰功以及出眾的能力並不十分清楚,普通百姓更是如此。粟司令的驚人戰功,更多是在八十年代粟總去世之後,甚至1994年他獲得平反後才逐漸為人們所熟知並感到驚歎的。
在建國之後,哪位元帥第一個公開稱讚過粟司令“戰功巨大”呢?又是出於什麼原因?這位元帥就是葉帥。1958年軍事科學院給粟總召開的歡迎大會上,葉帥向全體幹部和工作人員公開指出:粟司令在戰爭年代戰功巨大,他的到來可以大大加強軍事科學院的實力,我們要多向他學習!這段話是有明確記載的,我軍高階首長在建國後首次公開稱讚粟總的卓越戰功。
粟司令並非十大元帥之一,葉帥如此高調地讚揚粟總你,有非常重要的一層原因:葉帥是在為國家、為軍隊保護人才,用心良苦。1958年是粟總軍政生涯中最不順利的一年,在軍委擴大會議上被扣上了右傾帽子,成為“極端個人主義”分子的代表。原先總參謀長的實權職務沒有了,不光被降為國防部副部長,更是成為了大家冷落、避而遠之的物件,畢竟沒有人想和被批判物件扯上關係。原本粟總家中門庭若市,同事和下級經常來拜訪和請示工作,在粟總受到批判並降職之後,竟然落到了“鬼都不上門”(語出粟總夫人楚青)的境地。
但葉帥作為我軍元勳之一,對於粟總的軍事指揮水平和過往戰功是十分了解的,粟司令的品德和為人,老帥更是毫不懷疑。由於五十年代後期我國的周邊環境並不太平,尤其是和曾經的“老大哥”蘇聯翻臉後,葉帥認為像粟司令這樣的寶貴人才,仍然是可以在軍中發揮重大作用的。為了預防打大仗、重新啟用粟司令,葉帥決定在特殊的環境下對他進行保護。恰好在這一年,軍事科學院建立,葉帥是首任院長。
為了照顧粟總,葉帥請示中央和總理,專門把粟司令調到了自己負責的軍事科學院,擔任第一副院長。這樣做一方面給了粟總這樣的軍事人才潛心研究的機會,也讓他獲得了一個相對寧靜的政治環境,同時還有具體的事做,不至於荒廢所長。國防部副部長當時只是掛職,沒有太多具體工作,葉帥的安排使得粟司令的身心狀態能夠得以保持,粟司令也對葉帥感激不已。為了在軍科給粟總立威,使大家不要因為他的右派身份而產生牴觸,葉帥專門召開全員參加的歡迎會,明確指出粟司令“戰功巨大”。在後來的歲月裡,葉帥還多次採取措施,使粟司令免遭進一步的錯誤批判。
其實關於粟總的能力和貢獻,在中央還是有共識的。早在1947年陳老總就向中央反映,稱讚粟司令是我軍難得的後起之秀、未來傑出的軍事家之一;而六十年代主席接見蒙哥馬利時,也指出粟司令是他的“戰友裡面指揮能力最強的,淮海戰役就是由他指揮的”,蒙哥馬利元帥對此讚賞不已。1984年粟總去世之後,中央的公開訃告上赫然寫著一句:尤其擅長指揮大兵團作戰。在我軍所有開國將帥當中,只有粟司令的訃告裡面有這樣高超的評語,象徵著解放軍偉大軍事家的地位。
值得一提的是,葉帥非常愛惜人才,在建國之後的一些時期保護了大量軍中將領。在這一點上他和總理非常相似,甚至在五十年代軍中開始批判教條主義時,葉帥曾在公開場合為蒙受冤屈的劉帥發聲,指出劉帥的“工作成績是巨大的,南京軍事學院的工作大部分是好的”,在逆境當中支援了老帥。而在七十年代的關鍵時期,葉帥還有過力挽狂瀾的舉動,確保了國家政權的安定。如果說粟總是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出類拔萃,葉帥在關鍵時刻的決策能力和偉大貢獻也同樣是令人讚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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