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橘子
越南特工世界知名,但嚴格意義上說它並非什麼兵種,也不是現代意義上的特種部隊,只不過是一種舊時代的“特務營”“敢死隊”之類的部隊。與其他部隊主要區別,不在於他們有什麼特殊的訓練或者裝備,而是他們的成員更加勇猛、無畏、殘酷、狡詐,擔負的任務也更危險,是越南招牌式的精銳部隊。
還有一種廣義上的“特工式”的武裝力量,範圍就更大了。眾所周知,越南效仿中國革命,引入“人民戰爭”的理念,因此在戰爭時期,越南老百姓普遍被武裝起來,不管男女老幼,人人皆兵。曠日持久的越南戰爭中,美軍就曾經嚐到了人民戰爭的厲害,防不勝防,那些毫無預兆就拿起武器和他們交火的村婦、老嫗、幼童,也被他們稱作“特工”,其實充其量不過是民兵而已。
越南戰爭中有這樣一個例子。南越一個濱海小村莊,風景優美,美軍有時在此度假休整,便喜歡僱傭村子裡的小男孩爬上高高的椰子樹,摘成熟的椰子。
村中的一群小男孩就暗中和游擊隊聯絡上,取得手榴彈和衝鋒槍等武器,事先藏在椰子樹冠上的椰子叢裡,這天幾個美軍來村子玩,叫小孩子上樹摘椰子,他們在樹下幾個人抻起一張大床單接椰子。
幾個男孩爬上椰子樹,為首的男孩掏出一顆手榴彈,拉響了扔下美軍的床單,轟隆一聲,幾個美軍倒在血泊中,沒死的也被男孩手中的衝鋒槍掃射,全部被擊斃。
越南民眾的抗美行為,也往往招來美軍無差別的屠殺,雖然美軍不同於二戰中的日軍,名義上是禁止對平民施暴的,但面對越南平民拿起武器殺傷自己同伴,使美軍大兵徹底失去理智,越戰中臭名昭著的“美萊村大屠殺”,原因就是美軍遭受幼童的襲擊,美軍從不分男女老幼,將村子所有人殺光。
這種全民皆兵的情況,在1979年我對越自衛還擊戰中再次出現。一次戰鬥中,我軍戰士好心背一個老太婆轉移到安全區,誰知老太婆卻掏出匕首刺進戰士的胸膛。
還有一次,我坦克部隊停靠村莊休整,幾個幼小的越南小孩子圍著坦克捉迷藏,我官兵也沒有覺得異常,誰知一個小孩子爬上坦克,朝裡面就扔進一顆手雷!老人和幼童尚且如此,越南其他的成年男男女女,更是令人猝不及防,稍不留神就會變成一個面目猙獰的敵人。
但我人民解放軍是仁義之師,即便受到越南平民的武裝襲擊,也會保持克制,制止他們的暴行即可,並不會因此無差別報復。
有這樣一個例子,我128師下屬一個偵察連執行任務,途徑一個叫旺萊的村莊,村子不大,零零落落散佈著民舍。
越南村莊正常情況下,都會人來人往,雞鳴犬吠,很有煙火氣息,可是這裡卻死寂一片,好像村民早就撤離似的。
可是要說沒有村民吧,又不對,村子裡三三兩兩還是有些“村民”,只見一個池塘裡,一個“村婦”正在淘米洗菜,旁邊一個年輕一點的婦女牽著一頭牛在飲水。
這不就是正常的鄉村景象嗎?可是我偵察連官兵走在村裡,卻感受到莫名其妙的詭異氛圍,是什麼呢?這些村民也太“沉著”安靜了吧,我軍再文明友善,畢竟也是在戰鬥狀態下,人人荷槍實彈,隨時可能開火,這些越南村民看見中國軍人,就算不驚慌失措,起碼也會有驚詫畏懼的本能反應,應該放下手中的活躲避一下吧。怎麼會這樣若無其事地繼續手中的活,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就算看見本國越南士兵,也會有所表示吧。
種種細節都讓人感覺太不正常了,走在隊尾的一個小戰士,這種異樣的感覺尤其強烈,他暗暗觀察這些村婦的表情,發現她們雖然低著頭“幹活”,不時微微抬頭,用獵人偷窺獵物般的犀利冷酷目光,掃視一下我軍。
當時我軍人數並不多,只有十餘人,是偵察連部,連長走在當中,身邊是背電臺的報務員,一根長長的天線格外引人注目,那幾個越南村婦的目光始終偷偷盯著他們。
在安靜得令人心裡發毛的氣氛中,我軍走過村中心的小路,前面一拐就可以出村了,走在最後的那個小戰士卻覺得脊樑骨陣陣發涼,他猛的一回頭,禁不住失聲尖叫起來:“快臥倒——她們有槍!”
只見剛才還低頭“幹活”的村婦,這時徹底露出兇惡的嘴臉,那個淘米的村婦,從米筐裡取出一隻衝鋒槍,那個飲牛的村婦,從牛背上的竹筐裡掏出兩枚手榴彈!
她們對準我軍就是一陣瘋狂掃射投彈,連長以及電臺兵成為重點進攻目標,連長不幸中彈犧牲。
好在戰士們早有警覺,迅速就反應過來,開始反擊,幾個“村婦”哪裡是解放軍偵察兵的對手?沒過多久就全部被擊斃。
戰士們立即在村子裡四處搜尋檢查,村子裡還是有不少真正的村民,他們嚇得哆裡哆嗦,根本不敢反抗,面對我軍的盤問,他們道出了實情。原來,這幾個“村婦”其實都是越軍特工,為首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更不簡單,是越南出了名的功勳“女特工”,越戰時期就經常喬裝成女招待、甚至妓女,到美軍基地執行暗殺和破壞任務,讓美軍既恨又怕,雖然到處懸賞捉拿,卻始終無可奈何。中越戰爭爆發,這個“功勳女特工”又想對我軍施展一下她的偷襲手段,誰料卻把小命和“一世英名”斷送在我軍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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