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的北平反諜戰,李克農處理的滴水不漏。
當時李克農和周恩來、葉劍英等人一起出席三方聯席會議,軍調部安排他們住在翠明莊,欲在獲取中共情報,周邊全是國民黨特工。其他將領在戰場上廝殺,哪懂這些,李克農怕談話內容被敵人竊聽,便時刻提醒他們,一定要注意,說話要小心。尤其是所有人必須自己料理自己的生活,不能叫服務員,如果有服務員進入,切記跟蹤盯防。
好在李克農提前囑咐過,這些“服務員”果然勤快,打掃房間,取換衣服、倒垃圾簍裡的紙屑都非常積極,企圖獲取資訊,破譯偵收我黨的密碼電報。
幹情報工作數十年的李克農,哪能不懂這些,他讓大家故意在紙上寫數字或者漢字,然後撕成碎屑,放在口袋和垃圾簍裡,以此來消耗敵人的精力。
在整個會議過程中,李克農將每一個細節都處理的相當到位,中共代表團在他的率領下嚴防,滴水不漏,敵特更是連半點資訊都未曾掌握。
後來在1955年中南海懷仁堂的授銜儀式上,李克農被授銜上將軍銜,這位從寂靜戰場上走出來的將軍,卻從未帶過一兵一卒,更沒有指揮過千軍萬馬,但卻精心策劃過無數次令人歎為觀止的情報戰。對於李克農授銜上將軍銜,在場的51位上將無一人提出異議。
在李克農的革命生涯中,他忠誠、負責,多次在危難關頭提供了有利情報,保護了黨中央的安全。
毛主席更是以他為傲,在接見外賓時說:“李克農是中國的大特務,只不過是共產黨的特務!”
董必武賦詩,說他的功勞堪比秦漢之謀士李左車、唐太宗時期的房玄齡,那麼這個“特工之王”李克農真有他們說的如此厲害嗎?
01.
李克農,1899年9月15日出生於安徽蕪湖,父親李道銘是一位職員,家境還算不錯。李克農11歲那年被父親送進蕪湖安徽公學讀書,在學習的過程中,李克農慢慢接觸了民主革命的思想。
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革命成果卻被袁世凱、段祺瑞為首的北洋軍閥竊取,在軍閥和帝國主義的壓迫下,辛亥革命後的百姓依舊沒有過上安寧的生活。
面對殘酷的壓迫和風雨飄搖的中國,李克農毅然決定投身革命。因為是長子,李克農在18歲那年與妻子趙瑛結婚,婚後不久便隻身去了北京,在《通俗週報》做發行工作。
兩年後又前往安慶,因為安慶是當時安徽革命的運動中心,在這裡,他擔任《國民日報》副刊編輯。沒多久,他因為在報刊上揭露軍閥罪行被抓進監獄,好在被一群學生組織給救了出來。
此後,他深知唯有革命才能救國,為了培養革命人才,李克農組織建立了新學校,命名為“民生中學”。1926年,27歲的李克農加入中國共產黨,組織便讓他出任國民黨蕪湖市黨部宣傳部長。
當時安徽有個大軍閥叫陳調元,生性兇殘,時常欺凌弱小,搜刮百姓錢財,李克農早就想除掉這個禍害!
1927年4月,李克農組織了學生遊行示威,高舉“打倒綁匪陳調元!”因為影響太大,陳調元不敢派兵鎮壓,便假裝求和卻被識破。後來蔣介石大肆逮捕我黨人士,陳調元主動請求負責抓捕工作,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抓李克農,好在李克農及時獲得情報,事先逃跑了。
陳調元撲了個空,但李克農卻將計就計,散佈訊息說自己這次能逃跑多虧了陳調元,要不是他格外開恩,自己肯定難逃一死。
蔣介石聽後,信以為真,大罵陳調元,陳調元深知蔣的性格,便花重金請人說好話,出面解釋。雖然保住了性命,但陳調元多年來的積蓄卻所剩無幾。
在蕪湖領導革命鬥爭的這段時期,李克農在黨的指示下,憑藉著精湛的演技打入了青幫內部,在這裡,他獲取了蔣介石要打壓國民黨左派人士和我黨人士的情報,立刻冒險通知蕪湖的黨組織,還好通報及時,不然蕪湖多年積累下來的革命組織將面臨被破壞的危險。
因為這次蔣介石陰謀落敗,他們開始懷疑李克農,李克農得知訊息後,立即前往民生中學,組織撤離。身份暴露後被迫轉移到上海,此後在黨的帶領下進行了數十年的情報生涯。
在蕪湖的這段經歷,讓他意識到一個問題,情報工作並不好做,隨時都有掉腦袋的危險,因此要時刻做好保密工作,讓自己真正成為一個潛伏者、偽裝者。
02.
時間來到1929年,國民黨特務組織在上海無線電管理局招人,李克農接到指示,便公開應試。被錄取後沒多久,憑藉出色的能力混到了特務股股長,成了徐恩曾身邊的紅人,幾乎全國的無線電報都被他掌控。
此後,他與錢壯飛、胡底一起工作,中共情報史上的“龍潭三傑”說的就是他們三人。畢竟都是搞情報的,徐恩曾再信賴他們,也都留了後手。他手上有一密碼本,是專門供國民黨高階官員互通訊息的,隨身攜帶。
李克農為了得到密碼本費了不少心思。徐恩曾有個致命弱點,就是好色。有一次,李克農告訴他XX地方來了一批新姑娘,徐恩曾當天傍晚就去了,他急忙走到門前,李克農見狀說:“別急啊,怎麼如此大意,你帶著這個怎麼行,萬一被別人看到了?”
徐恩曾本能的摸著密碼本說道:“是啊,差點忘記了。這樣吧,你暫時幫我看著,一定要看好!”
就這樣,李克農用密碼本里的資訊,破譯了國民黨的絕密情報。得知被捕的顧順章已經叛變,他便立刻通知中央機關、江蘇、上海等地的有關部門全部轉移,再一次保衛了我黨人士的生命安全。據說陳立夫和徐恩曾帶著顧順章連夜趕到上海,第二天一大早就展開搜捕工作,結果很多據點早已撤退,當特務衝進周恩來住處時,房間裡的紙還沒燒盡,周恩來和陳賡喬裝打扮逃走了,陳立夫哀嘆:“活捉周恩來,只差了5分鐘!”
1935年,中共中央聯絡局成立,由李克農擔任局長,主要從事對國民黨以及東北軍和西北軍的統一戰線工作。
期間,紅軍俘虜了國軍一位團長高福源,高福源在被俘期間,看到紅軍親如兄弟、團結友愛,並且經常談論停止內戰、一致抗日的言論。高福源此刻心中想要為祖國抗日貢獻力量,於1936年前往洛川。在這裡,他得知東北軍第六十七軍軍長王以哲和張學良贊成抗日,尤其是張學良表示願意與中共方面進行商談。
就這樣,李克農單刀赴會,前往洛川。兩人見面後,張學良一連提出3個問題:
“你們是真心想抗日嗎?”
“紅軍內部真的團結嗎?”
“你們既然抗日,為何一定要反蔣呢?”
面對這樣的問題,李克農認為紅軍雖一直以誠待人,但還是不能失了底氣。隨後他氣憤的說道:“紅軍若不是想抗日,為何還要長征?紅軍是不是團結,相信你也聽高福源說過,至於第三個問題,明顯是因為他不抗日嘛!但凡抗日,我們紅軍都是要團結的。”
張學良對於這個解釋還是有些質疑,尤其是到晚飯期間,他還問李克農對這次商談能不能負責?李克農表示“如果我不能負責,今天來這裡談判的就是別人了!”
經過這次談判,張學良也算是初步瞭解了紅軍,他要求在延安再仔細商談,最好讓毛主席或者周恩來全權代表。延安談判後不久,張學良發動西安事變,此後抗日統一戰線初步達成。
抗戰初期,李克農出任八路軍駐南京辦事處處長,在這裡,他一邊要防止軍統、中統的迫害,另一邊還要打擊日本間諜和漢奸。
一天,日本女間諜突然出現在上海虹口的海軍電臺,李克農甚是驚訝。因為這個名為南造雲子的日本女間諜按理說已經被關押到南京市中心的老虎橋監獄,如今卻跑了出來?事後他才得知南造雲子和其他11名日本間諜都被放走,是國民黨特務機關充當了內應。
李克農第一時間讓中共駐京辦和八路軍駐京辦趕緊準備撤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當他與葉劍英、童小鵬等人最後一批撤離後,南京城也被日軍攻破,這期間只相差了9天。
之後輾轉到武漢,開始了新一階段的戰鬥。
03.
戰爭年代,李克農與家人聚少離多,有一次好不容易與家人團聚,毛主席便請李克農一家人吃飯,還邀請了朱德作陪。吃飯時,毛主席問李克農的女兒李冰:“你知道你的爸爸是幹什麼的嗎?”李冰說不知道,接著毛主席又問李克農的小兒子李倫,李倫也是搖頭。
毛主席卻哈哈大笑:“你爸爸是大特務,但他是共產黨的特務,總在關鍵時刻以高超的智慧保護著我們!”
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後,蔣介石用飛機、汽車運送隊伍抵達華東華北地區,可是國軍部隊很難在短時間調到各個戰場,戰略態勢對他們並不利。為了拖延時間,蔣介石發電,邀請毛主席前往重慶進行“和談”。
蔣認為毛主席不敢前去,畢竟之前他數次邀請未果。
可毛主席深知蔣的目的,因此將計就計,他決定前往重慶,在去之前,他囑咐李克農抓緊破譯延安聯絡處與重慶的密電,隨時掌握蔣軍的動向。
出發那天,毛主席準備上飛機,李克農突然握著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流出了淚水,他深知蔣介石的為人,非常擔心毛主席的安全。毛主席見狀趕緊說道:“克農啊!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嘛!怎麼還流淚了?不要用鹹豆豆送我嘛!”
李克農擦乾眼淚,派出了最強悍的警衛員陳龍負責保護毛主席的安全。回去後立刻下令重慶的秘密黨組織不惜一切代價,確保毛主席安全。
他自己更是日夜監聽國民黨電臺,事後他了解到,毛主席當真是深謀遠慮,原來蔣介石原本計劃,如果毛主席不去重慶,便對外宣佈我黨拒絕和談,將內戰責任推給共產黨。毛主席這一去,蔣的計劃再次落空。
重慶談判,國共雙方當時達成一致,簽下《雙十協定》。夜晚,蔣介石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在日記中寫道:“甚嘆共黨之不可與同群”。
1946年6月,國民黨統治集團全面撕毀《雙十協定》,內戰爆發。
戰爭爆發後,李克農作為隱蔽戰線裡的將軍,他再一次化解危機。
就在北平和平解放後,他在毛主席房間卻發現炸彈。
北平解放後,解放軍舉行入城儀式,可李克農一刻也不能放鬆,他深知在這座城內,至少還有數千名國民黨特務潛伏,伺機而動。
面對這一困境,李克農打算先禮後兵,他先放出訊息,願意自首的國軍特務可以自首。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特務們並不傻,如今解放軍都已經入城,想要再有作為難如登天。因此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有2000多名特務前來登記自首。
順著這些自首的特務,李克農以他們為突破物件,順藤摸瓜,展開搜捕,一時間,抓獲了數千名特務,北平安全問題有明顯好轉。
但還是有不確定因素,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李克農建議中央領導人暫時住在香山,而毛主席的住處李克農更是親自前往檢查。
凌晨2點,李克農接到電話,稱毛主席已經出發前來,李克農再一次去檢查,原本已經檢查好的房間,卻突然多出了一枚炸彈在房間的一個角落。
看到這枚炸彈,李克農急忙派人將周圍再次清查,直到確定安全後才通知毛主席入住。只是李克農百思不得其解,在香山,守備森嚴,別說人,就連一隻蒼蠅都難飛進來,這枚炸彈究竟是從哪裡來的?直到後來抓到一個特務,才知道原來香山裡的一個老尼姑是國民黨特務,炸彈就是她帶進毛主席房間的。
好在李克農心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李克農搞情報確實有一手,在1995年授銜時,周恩來直言“李克農為新中國立下的功勞絕對比一個軍的作用還要大!”
對於他的情報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尤其是在新中國成立之後,他與毛人鳳的巔峰對決,讓人歎為觀止!
1949年12月,毛主席出訪蘇聯,在臺灣的毛人鳳得知後,命令在東北潛伏的“東北地下技術縱隊”,要麼破壞毛主席專列經過的長春14號鐵路橋,在那裡埋下炸彈;要麼讓潛伏在北京天安門附近南池子的“萬能潛伏臺”進行指揮,伺機而動。
“萬能潛伏臺”就是集敵臺臺長、報務、情報、譯電於一身的計兆祥。李克農得知後,下令讓公安部偵查科科長曹純之去搜出敵臺,他說這一仗很重要,我們要的不是抓幾個人這麼簡單,而是要打擊國民黨特務組織,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經過不斷搜查,曹純之終於抓到計兆祥,並搜出敵臺。李克用趕來後,讓計兆祥發一份電報給毛人鳳。一心以為自己留下的“萬能臺”不可能會被發現的毛人鳳,直到收到一封電報才有些驚訝。
毛人鳳先生:你們反覆吹噓的“萬能潛伏臺”我們已經起獲,計兆祥也束手就擒,今後你們派遣的特務,我們也將悉數收留,在這裡就不當面道謝了。還有,和你說話的是李克農,發電報的是計兆祥。
毛人鳳看後非常憤怒,他知道李克農厲害,因為之前就把戴笠搞得焦頭爛額,卻不知道自己也被他搞得處處受限,原本還想在蔣介石面前表現下,如今卻如此難堪。
為了報仇,毛人鳳將“東北技術縱隊”這個王牌啟用,他讓電報員回電:“李克農,你走著瞧,誰是最後的贏家還不知道呢!”
沒過多久,毛人鳳便派了一架無國籍標誌的飛機在哈爾濱的一處山林裡降落,還沒等飛機上的兩名特務下來,就已經被我軍圍住。經過審訊才得知,這兩名特務是前來和“東北技術縱隊”接頭的,李克農計上心頭,立刻讓自己人假扮成國民黨特務與“東北技術縱隊”接頭。
雙方在一家高階客房裡面,寒暄了幾句之後,“東北技術縱隊”的負責人就交出了一份名單,裡面有170多人的詳細資訊,毛人鳳所謂的王牌就這樣再次落入李克農手中。
這場對決,完全沒有懸念,可以說是完虐毛人鳳。李克農從與戴笠對抗就一直沒有輸過,更何況是毛人鳳。要知道當年戴笠重金懸賞,要求這些特務捉拿李克農,卻連李克農的影子都沒看到。
在解放戰爭中,李克農領導的隱蔽戰線,就像一隻無形的巨手,一直在保護著我黨人士的安全,毛主席說,李克農的情報,對中共中央研究戰局、制定戰略方針起到的作用太大了!
04.
1950年6月,朝鮮戰爭爆發,李克農雖然沒有上前線,但也同樣發揮了重要作用,那就是參與了朝鮮停戰談判。
這是一場與美國面對面的外交鬥爭,毛主席欽點李克農負責,出任中朝聯合代表團的第一指揮官,負責處理談判中的許多問題。作為幕後指揮,李克農代號“李隊長”,一直帶病堅持工作。
為了保證彭德懷簽字的安全,李克農建議“完全拒絕南朝鮮人員以及記者進入會場,避免突發事件。”之後又提出讓雙方司令官不用到現場簽字,只需簽完字派代表互相交換即可,這樣都能確保各自司令官的安全。
等彭德懷簽字,並慶祝了朝鮮談判勝利後,李克農才秘密返回北京。朝鮮停戰談判足足歷時兩年多,期間5次中斷,算是極其複雜的一次外交鬥爭,作為幕後總指揮的李克農,以細心大膽和高超的智慧一次次粉碎了敵人的陰謀,又保護了彭德懷等人的安全。
李克農一生都在搞情報,當時很多人都還不知道他的事蹟,正如他在朝鮮談判後秘密回國一樣,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朝鮮。
從他從事特務工作,單單是化名就十幾個,例如澤田、峽公、種禾、曼梓、稼軒、天痴之類,代號更是換了又換。
據李克農自己稱,長大後,一生中只哭過三次,第一次是毛主席去重慶和談,擔心毛主席的安全,情不自禁的流淚;
第二次是對孩子的愧疚,他把畢生的精力都獻給了黨,過著“不見天日”的日子。當初他去朝鮮談判的前幾天,妻子趙瑛讓他把兒子的婚事給結了,李克農在婚禮上一陣痛哭。
他對兒子李倫說:“我有5個兒女,你的姐姐和哥哥結婚,我沒有一次在場的,我不是個合格的父親。”之所以這樣說,因為當年顧順章叛變,把所有知道的據點和盤托出之後,李克農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通知周恩來等人撤離。自己家人都沒接到他的通知,好在妻子趙瑛反應快,她發現周邊不對勁,帶著兒女從後門逃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第三次哭是因為自己的父親,1952年7月,李克農父親病逝,他收到電報,可此時正在朝鮮,他強忍著淚水,將電報放進自己的口袋。夜晚,他獨自一人走到外面,對著北京方向,深深地鞠了三個躬。
李克農一輩子都在奔波,父親去世沒有送終,母親去世也沒能及時趕回去,不能盡孝的痛讓他一直愧疚不已。
1955年,李克農被授予上將軍銜,榮獲一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毛主席稱“李克農功不可沒,沒有他,黨的歷史可能要重寫!”
1957年,李克農在午飯後往辦公室走,多年的哮喘讓他一直咳嗽,當他走到桌子旁,想要扶著桌面,卻一下摔倒,頭部正好砸到了石階上,造成腦溢血。
到了醫院後,周恩來下令,將全國腦外科的專家找來,組織搶救。根據小兒子李倫回憶:“父親雖然被搶救過來,可是腦子不行了,記憶消失了太多,就連說話的邏輯都沒有了。”在這之後,李克農開始休養,好不容易恢復記憶,能說話了,李克農卻一直提到“王石堅”三個字。
原來“王石堅”是西安情報系統所屬的北平秘密電臺,1947年時,這個電臺被美國人偵破,是中共情報系統被破壞的最嚴重的的一次,在西安、蘭州、瀋陽、承德的情報人員都遭到殺害,損失慘重。
事後李克農多次請求周恩來處分自己,周恩來安慰他說:“只需要寫檢討即可,這是隱蔽戰線不可避免的。”
1961年1月6日,妻子趙瑛病逝,李克農深受打擊;
1962年2月6日,李克農抱病參加工作會議,病情加重,鄧穎超等人勸他去醫院療養,他沒有同意。堅持三天後,於2月9日在北京協和醫院逝世,當時公告上說是腦溢血死亡。
可李倫說:“父親去世的原因是腦軟化,腦子已成糊狀。”
李克農逝世後,據說美國著名的情報組織得知後,竟然下令全體職員放假3天,至於這個傳言是真是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代人應該銘記這段歷史。
不忘初心,砥礪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