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5月14號凌晨4點,一條震驚眾人的訊息傳出:
因出演《射鵰英雄傳》中黃蓉一角,成為一代人心中“白月光”的翁美玲在香港九龍塘寓所內,吸入過量煤氣,經搶救無效死亡。
這訊息一傳開,幾乎無人敢相信。
就在7天前,她還滿心喜悅地和好友慶祝了自己的26歲生日,拍了一組精美寫真照送給喜愛她的粉絲們。
誰料7天后她會因為一通未接電話,在悲涼的深夜開煤氣,結束了自己短暫的一生,留下了無數追憶她的人。
大家都想不明白,為何前途一片璀璨,本該擁有美好人生、幸福生活的她,會在事業巔峰時走上絕路?
這一切,需要追溯到她的童年。
1
1959年5月7日,一個漂亮的女嬰降生在中國香港。媽媽張明儀給愛女取名翁美玲,小名叫囡囡。
從她記事開始,家裡彷彿只有三個人:媽媽、她、專門照顧她的保姆。偶爾會有一位叔叔來她們家,年幼的她懵懂地問道:“媽媽,哪位叔叔是誰啊?”
她媽媽回答:“那個是你的爸爸。”
彼時的她不太理解為什麼別人的爸爸媽媽都住在一起,而她和媽媽一個月可能都見不上爸爸一面。
她問媽媽:“爸爸為什麼不和我們住在一起呀?”
媽媽摸了摸女兒的頭,無奈地說道:“因為爸爸還有其他的孩子呀。”她不太明白媽媽的意思,為什麼自己的爸爸還會有其他的孩子。
想不明白,她就乾脆不想了。直到她稍稍長大後,聽到同學喊她:“私生女,不要臉。”
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爸爸是一名地位顯赫的海jun jun官,她爸爸在遇到她媽媽之前,家裡除了有明媒正娶的妻子,還納了不少妾室。
而她的媽媽即便生下了她,可還是進不了“翁”家門、見不得光、沒名沒分的外室。雖然得不到名分,但她爸爸從來不會虧待每一個跟著他的女人。
在她出生後,她爸爸就將她們母女兩人安排到自己名下、一棟環境還不錯的別墅住。縱使物質生活再優越,也抵不過旁人一句又一句地冷嘲熱諷。
2
媽媽年輕時為愛奮不顧身,但卻將痛苦留給了心智還不成熟、只是一個孩子的她。
在媽媽看不到的地方,她一直承受著同齡人異樣的眼光,還有其他家長們的指指點點。
她的童年裡充斥著無盡的欺凌和黑暗。別人瞧不起她,排擠她、指責她搶別人的爸爸......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別人的指責,哭著和媽媽述說過自己的委屈,但媽媽每次只能用眼淚無聲地回應她。
她對自己的存在感到很恥辱,她很渴望和同齡人一樣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擁有一份專屬她的父愛。父愛的缺失,也為她今後在一生一世一雙人愛情的追求上埋下了鋪墊。
她一面自卑,一面堅強。她渴望用自己古靈精怪和聰慧可人,博得爸爸更多地關注和愛。
媽媽想把她培養成一個大家閨秀,但她卻喜歡舞刀弄槍。
其他小女孩都喜歡吃精緻的飯菜,她小時候卻非要和傭人阿姨對調,吃傭人碗裡的青菜、鹹魚;
其他小女孩拿到洋娃娃第一時間都是想著怎麼給娃娃打扮,她卻擼起了娃娃的袖子要給娃娃打針......
這可把她媽媽氣壞了,不過翁爸爸卻非常喜歡這個與眾不同、聰慧又可愛的小女兒,來看她們母女兩人的次數和時間變多了。
3
可天有不測,在她7歲那年,也就是1966年,翁爸爸意外去世。
翁爸爸這座靠山徹底崩塌後,沒名沒分的母女兩人不僅沒有分到絲毫家產,而且還慘遭掃地出門。
金絲雀的翁媽媽別無他法,只能尋找另一個依靠——和她沒有血緣關係的“乾弟弟”陳景。
陳景是一名頗有名氣的畫家。在“乾弟弟”陳景時不時的幫助下,母女兩人的日子過得還不錯,起碼衣食無憂。
可想著“乾弟弟”再怎麼幫,也幫不了她一輩子。他終有一天會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妻子,有自己的孩子。
於是,翁媽媽就接受了向她求愛許久的追求者——廖錦棠。1972年,翁媽媽便嫁給了廖錦棠,愛屋及烏的廖錦棠對翁美玲視如己出。
可因手續問題,14歲的翁美玲未能跟隨媽媽和棠叔移民前往英國,只能繼續投靠“幹舅舅”陳景。
從小得不到充足的父愛,又與相依為命的媽媽離別,這讓她的內心變得更敏感脆弱。
著名女作家三毛曾經說過:“一個人至少擁有一個夢想,有一個理由去堅強。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裡都是流浪。”
這一句話用來形容少女時期的翁美玲,再恰當不過。猶如浮萍般的她,終其一生在尋找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但卻始終找不到那個可以停靠的碼頭。
15歲的她給遠在英國的媽媽以及繼父寫信,提到:“敬愛的母親和棠叔,這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有時候真的是防不勝防。”
沒有血緣關係的舅舅,成為了她少女時期唯一的依靠。她被寄養在舅舅家,看到舅舅交女朋友,她內心很惶恐不安,擔心舅舅會被搶走。
因此,無論舅舅是和女朋友去吃飯、看電影,還是去逛街,她都要跟著一起出門,做個“電燈泡”。
同時,她還會“從中作梗”,一方面故意惹舅舅女朋友生氣吃醋,另一方面有意無意在他面前說他女朋友壞話。
見識豐富的舅舅一眼就識破了她這些小把戲,只是疼愛她,便沒有“戳穿”她的小心機。
另外,沒有長輩約束的她也悄悄談起了戀愛。不過,這段初戀只維持了不到2年就草草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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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15歲的她辦妥了所有手續後,終於能前往英國與媽媽、繼父一家人團聚。
她在英國過得非常順遂,剛到英國的第一年她就以優異的成績通過了O Leavel水準考試(新加坡教育部和英國劍橋大學考試局共同主辦的統一考試),這個考試可以簡單理解為我國的中學考試。
憑藉優異的成績,她進入了英國排名靠前的安格利亞魯斯金大學就讀。不過這份看似光鮮亮麗的背後,也是她傾盡全力後得到的回報。
多年後,她在採訪時提到:雖然媽媽就在我身邊,但初到英國的我感受了前所未有的孤單。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學業、生活通通都需要從頭開始。
不同於現在的留學潮,當時學校裡就只有她一個華人。她在學校裡沒有朋友,沒有擁有同樣面板的同伴。
老師怕她跟不上學習進度,勸她留級一年。她只回應了一句:“如果要我降級,我寧願不讀書。”
為了證明自己,她幾乎可以說是將自己埋在了書堆裡,“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董卿曾說過:“你在讀書上花的任何時間,都會在某個時刻給你回報。”而她只花了1年,就得到了令她滿意的回報。
1976年,在安格利亞魯斯金大學就讀時,17歲的她也邂逅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個救贖者,也就是她的第二任男友——鮑勃·羅伯茨(Bob Roberts)。
鮑勃·羅伯茨是荷蘭人,兩人就讀於同一個學校。校園裡無處不充斥著年輕躁動的荷爾蒙,兩人彷彿被愛神丘位元的箭射中了一樣。
鮑勃在人群裡只看了她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眼了。他對她展開了猛烈地追求,一直在尋找愛的她哪裡抵擋了住物件的愛情攻勢。
沒過多久,她的芳心便被俘獲了。
情到濃時的兩人,彷彿連體嬰整天黏在一起,一起運動、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去爬山、一起去運動、一起看電影、一起划船......
她還經常參加對方的家庭聚餐。她很羨慕對方的原生家庭,父母已經50多歲了還非常恩愛,兄弟姐妹之間感情也非常好。
墜入愛河的兩人,在男方家人的見證下還舉行了一場頗為感人的“訂婚儀式”。兩人還許下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
在訂婚儀式上,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彼時的她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再幸福不過的人,終於找到了能陪伴自己度過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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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看似甜蜜的背後,正醞釀著一場“風暴”。
偶然的一天,翁媽媽發現了兩人的戀情,她勃然大怒。
傳統觀念的翁媽媽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婿是外國人,她希望女兒能嫁入了家境富裕的華人家庭。
這段戀情遭到了翁媽媽的極力反對。為了將兩人分開,女兒上學她跟著接送,不讓放學回到家的女兒外出,絲毫不讓兩個人有見面的機會。
1977年,初嘗愛情滋味的翁美玲,哪裡受得了媽媽強行將她和男友分開。在第五天,不堪相思之苦的她,用自己的方式——自殺,來對抗強勢的媽媽。
這也是第一次自殺。趁著媽媽外出打麻將,她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藥。好在翁媽媽發現及時,將女兒送到了醫院救治,才沒有釀成大禍。
看著自己的愛女十分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翁媽媽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淚水,獨自走到病房外痛哭起來。
從那以外,翁媽媽再也沒有阻撓過兩個的交往。媽媽的這一次退讓,也許讓青春懵懂的翁美玲誤以為,也許以生命為代價的威脅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種偏激的想法,在一定程度上也註定了她的命運。她的自毀之路,也拉開了序幕。
彼時的她並不知道內心的匱乏會像一個永遠都填不滿的黑洞,無論別人給予再多的愛也難以治癒自我的低價值感,唯有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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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翁媽媽的阻攔,這對小年輕像新婚燕爾的小夫妻般,你儂我儂,甜蜜纏綿。
可這一切在一年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地變化。
1979年,她在安格利亞魯斯金大學讀了兩年本科預科課程後,考入了英國頂尖藝術與設計學院之一的中央聖馬丁藝術與設計學院(Central Saint Martins)紡織設計專業。
起初,她倆都認為愛是要給對方自由,給對方飛翔的翅膀。於是,她尊重自己的夢想,在英國深造,而男友鮑勃則選擇了回荷蘭深造。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孤單感、不安全感湮沒了她,她無法忍受和男友一個月才見1-2次面。
在學校宿舍裡,“故技重施”的她,再次吞下了一大把的藥丸。不過在吞下的那一刻,她就後悔了。
她不是真的想不開,只是希望用這種方式換來身邊人的關心與愛。在垂死之際,她拼命敲打宿舍的牆壁。
幸好隔壁宿舍有人,而且是一個掌握了急救知識的女生,立即將她送到了醫院,才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這也是她的第二次自殺。男友得知她再一次想不開,既難過又生氣,要求她不能再用如此極端的方式對待自己。
男友勸說她:“人最寶貴的就是生命,生命只有一條。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也不應該拿生命來開玩笑。而且她這樣自私的行為,會把兩家人的生活都毀掉的。”
她答應了對方,自己不會再幹傻事,可惜的是她食言了。
在感情上有多不自信、敏感,在學業上她就有多要強。她是一個妥妥的“學霸”,輕鬆拿下了很多獎項。
另外,在1980年,憑藉青春貌美的外表,她還斬獲了華裔小姐比賽的亞軍。
不過,彼時的她並沒有想過,有一次美貌能讓她換來一個前程。
她像很多同齡人一樣,努力提升自己的專業能力,希望在畢業後能找一個對口的好工作。能吃苦又優秀的她,無疑成為了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大學還沒畢業就進入了著名設計師夏爾的公司實習,一畢業她就拿下了這家公司設計助理一職的offer。
如無意外的她,假以時日,她會成為設計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不過命運似乎對她這個選擇不太滿意,給她安排了另外一條路。
7
1982年,長期的異國戀再加上無盡的爭吵,讓她的第二段戀情走向了盡頭。
恰好,她收到了香港來了一封信。朋友問她:“想不想參加港姐比賽?”
回香港參加比賽,並不是一個容易的決定。她拼盡全力才找到了一份別人眼裡的好工作,好不容易才在英國穩定下來,有了一個看似還不錯的未來。
可參加比賽,就意味著她要放棄目前的一切。但失戀的悲傷,讓她做出了一個“不顧一切”的選擇。
她決定要放棄一切,離開英國這個傷心地,去其他地方散散心。在朋友的鼓勵下,她報了名。
遺憾的是,顏值高、學歷高的她未能進入決賽,止步於八強。當年的港姐三甲由身高165cm的梁韻蕊、身高168cm的鄺美雲、寇鴻萍三人分別拿下。
雖然香港小姐的比賽並沒有對參賽選手身高方面有所限制,但往屆港姐前三甲的身高大多在165cm以上。
而身高只有158cm,比其他佳麗矮一個頭的翁美玲來說,身高無疑成為了她的劣勢。
她自然也不滿意這個結果,她多次提到:“港姐只拿到第8名是我非常不甘心的事。”
好強的她不允許自己湮沒在茫茫人海中,她爭取到另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成為TVB的簽約主持人。
新人面對鏡頭難免會害羞,但她在鏡頭面前卻非常放得開,無懼唱跳,盡情展現自己的魅力。
沒過多久,她就拿下了一個著名洗髮水品牌的廣告。接的廣告多了,出鏡的機會也多了,出類拔萃的她自然也被不少導演、製片人注意到。
8
1982年,她受邀主演古裝劇《十三妹》中的雙格格一角。
她第一次出演影視作品就出任主演,而且和她搭檔的還是湯鎮業、任達華等早已成名的實力派演員。
尤其是湯鎮業,憑藉《天龍八部》中段譽一角,一時風頭無人能及。同期的新人都羨慕翁美玲起點這麼高,一出道就是和湯鎮業這個當紅小生合作。
可任誰也想不到這個大明星,會成為她一輩子的劫難。那時,24歲的湯鎮業剛和中英混血兒、港姐季軍的狄寶娜摩亞分手。
不過,他並沒有太難過。畢竟彼時事業得意、長得又帥氣的他,引得無數美女青睞。
而在劇組裡,經常甜甜地喊他“大師兄”的翁美玲,自然也進入了他的射程範圍內。為愛不顧一切的翁美玲,哪裡抵抗得住湯鎮業的追求。
這部戲都還沒拍完,兩人就走到了一起。愛得轟轟烈烈的兩人,在眾人面前從不避諱地秀恩愛,狂撒狗糧,羨煞旁人。
但任誰也想不到,這段甜蜜愛戀,在3年後會葬送了她的一生。
演員《十三妹》後,有一個驚喜降臨在她的身上。1983年,TVB計劃重拍金庸劇《射鵰英雄傳》,但遲遲找不到適合的人扮演女主角黃蓉。
於是,TVB邀請了金庸等人擔任評委,面向大眾公開招募女主角“黃蓉”人選。一夜成名的一夜,自然不容放過,當時吸引了超過三千人報名。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翁美玲也報名了。看著一個又一個人試鏡時被刷下來,她的心裡非常忐忑。
但她最擅長的就是,隱藏自己的情緒。
趁著還沒輪到她上場時,她悄悄去換上了古裝,手裡拿著一根柳枝,
事先招呼也沒有打一個,一個漂亮的側翻就抱拳施禮道:“桃花島之女黃蓉,拜見金大俠。”
毫無疑問,她成功引起了金庸的注意,她也拿下了“黃蓉”一角。
《射鵰英雄傳》中有大量的武打戲,再加上導演精益求精,受傷淤青對她來說,便是家常便飯的事。
有一次,一位武師不小心刺傷了她的眼睛,整整縫了五針。當時大家都嚇壞了,但敬業的她卻抱著“小痛不忍,大事不成”的心態。
她一邊捂著傷口,一邊笑著說:“不用擔心,恰好我想割個雙眼皮。”
這可讓她的男友湯鎮業心疼壞了,急忙趕往醫院照顧自己的小女友,還為女友學會了做飯煲湯。
可他們的這份恩愛,持續不到半年就戛然而止了。
《射鵰英雄傳》一經上映便火遍了大江南北,出演女主角的她更是一炮而紅,收穫了無數喜愛她的粉絲。
她爆火前,媒體稱她為“湯鎮業的女友”,爆火後,媒體稱湯鎮業為“翁美玲的男友”。為了避免尷尬,兩人開始有意無意地減少同臺次數。
除了稱呼上的區別外,兩人的緋聞也是滿天飛。有觀眾希望出演男主角“郭靖”的黃日華和出演楊康的“苗僑偉”,三人的緋聞鬧得沸沸揚揚。
也許是看到她的潛力,TVB給了她不少好資源。
1984年這一年裡,她搭檔苗僑偉接連情侶檔出演了《決戰玄武門》《天師執位》《生鏽橋王》《楚留香之蝙蝠傳奇》等多部影視作品。
其中,她主演的古裝劇《天師執位》更是成為了1984年度收視之冠,入選香港人心中的十大經典好劇。
另外,當時湯鎮業和鐘楚紅主演了電影《窺情》,兩個在戲中有不少親密鏡頭,也傳起了緋聞。
同時,有媒體拍到了湯鎮業和吳君如私下約會看電影、吃飯的照片。也許是為了“報復”男友,也許是想以死相逼,她一怒之下吞下了四顆安眠藥。
這是她的第三次自殺。吞完藥她就後悔了,立即打電話和醫生求救,才撿回了這條命。
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她遇上了“硬骨頭”。不同於她媽媽和荷蘭前男友鮑勃的妥協,男友湯鎮業不為所動,依然在外招蜂引蝶,緋聞不斷。
9
那段時間,她也陷入了瓶頸期,陷入了“俏黃蓉”的影子裡。一提到她,別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哦,就是那個出演黃蓉的女演員。”
感情不順,事業也不順利,她選擇了自我放飛。
她先是拍攝了一組大尺度的寫真,這組寫真惹得湯鎮業大發雷霆,兩人的感情搖搖欲墜。
其實,只要有人能像“靖哥哥”一樣,給她足夠的包容、安全感和歸屬感。她那顆焦慮不安的心,就能被安撫下來。
遺憾的是,事業當紅、意氣風發的湯鎮業並沒有意識到女友正在崩潰的邊緣。男友不在乎自己,她就試圖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在酒吧,她也被自己人生的第二個“靖哥哥”——富二代、花花公子的鄒世龍盯上了。
彼時,鄒世龍正和梅豔芳在談戀愛,但這並不妨礙他對翁美玲“一見鍾情”。沒過多久,鄒世龍就和梅豔芳提了分手,他開始追求翁美玲。
鄒世龍對她很好,非常包容體貼。也許是為了“報復”男友湯鎮業,她和鄒世龍走得很近。
可她沒有想到自己這樣,只會把湯鎮業推得更遠。1985年,TVB要拍攝電視劇《拆檔拍擋》,要她和湯鎮業情侶檔出演男女主角。
起初她非常開心,也將這個機會當成了兩個能重新再來的契機。可惜的是,“郎無情,妾有意”。
拍完第一場戲後,她期待對方能和對方道個歉,兩個人重新開始。但對方拍完戲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就走了。
傷心欲絕的她,只能去酒吧買醉發洩。鄒世龍知道她心情不好,5月11日邀請了她去澳門玩。
5月12日,剛從澳門回來的她被記者堵在門口。記者拿著湯鎮業、吳君如出海遊玩的合照,問她:“你怎麼看待湯鎮業和吳君如的關係?你和他為何不乾脆散了?”
看到照片時,她瞬間就崩潰了。強忍著淚水的她回應道:“我很珍惜我們的這段感情。”
5月13日,有人聽到她和湯鎮業在電視城化妝間爭吵。據說,翁美玲一邊歇斯底里地哭,一邊喊到:“那就分手好了。”
然而,就在這天晚上,她就後悔了。她瘋狂打電話給湯鎮業,想要尋求一個答案,為何對方要和她放開?
打了很多的電話,可對方都沒有接。她一氣之下對尋呼臺說:“如果還不回我電話,就看不到我了。”
縱使撂下狠話,可對方都是沒有回電話。萬念俱灰的她,凌晨給好友鄒世龍打了一個電話,訴說自己內心的痛苦與無奈。
鄒世龍隱隱約約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但想著還有幾個小時就要天亮了,想著天亮後再去看她。
可誰料,一放下電話、陷入絕望中的翁美玲,擰開了家裡的煤氣。等幾個小時後,鄒世龍趕到她家裡時,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多年後,有記者採訪問湯鎮業:“為什麼那時候你沒有接她的電話?”他說:“沒什麼原因,我就是不想接,想自己靜一靜。”
而他的拒絕也成為了女友走上絕路的導火索,她毅然選擇了自盡。
她的生命也永遠定格在26歲了,1985年5月14日這一天。
她在日曆上寫下了一句話,這句話也成為了她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句話——“darling I love you”(親愛的,我愛你)。
4天后,她在香港紅磡世界殯儀館出殯。梁朝偉、劉德華、黃日華、苗僑偉等8位男明星為她抬棺,街頭萬人送行。
而她生前愛而不得的男友湯鎮業,手捧11朵紅玫瑰出現在葬禮上。而湯鎮業一出現就成為了眾矢之的,有人大喊:“打si他,他這個sha人兇手。”
在眾人的叫喊聲中,他掏出了半把梳子,放在了翁美玲的棺木中,寓意對方是自己的結髮妻子,今世不能相伴,唯有來生同行。
他的這一舉動,並沒能讓輿論放過他。無奈之下,他只能前往臺灣發展。
多年後,他在採訪時還是一臉懵。
他說:“到現在我還是很疑惑,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也不是很嚴重,兩個人分開也不是說她有其他的男人,我也其他的女人。”
他說:“那時我還沒有考慮到結婚的事。我倆就是正常的吵架,我沒有其他女人,她也沒有其他的男人。兩個人的事業都一片光明,不至於這樣呀。”
10
1993年,功成名就的湯鎮業娶了比他小13歲的亞視中日混血演員姜坤,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兒子。
可兩人的婚姻並沒有熬過7年之癢,兩人離婚後,湯鎮業和一位紅顏知己又生下了一個兒子。
2008年,想要安定下來的他娶了比他小25歲的嬌妻文靜,生下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如今,她已經仙逝36年了。對於她的早逝,她的第二任男友說:“她會選擇自殺,我並不意外。但是我認為她不是真的想死,她只是想要得到更多的愛和關注。”
有人嘆息道:“人人都愛俏黃蓉,只有她自己不愛自己。”
她有黃蓉的才情美貌,但卻沒有黃蓉的堅韌和勇敢。
每個女孩都渴望遇到一個能給自己足夠包容、安全感的“靖哥哥”。
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這樣的“靖哥哥”。
每個女孩都渴望能被珍惜、放在心頭,但要明白能妥善安放自己的——只有自己那顆強大的內心。
與其寄希望於別人,不如自渡。與其等到別人愛自己,不如學會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