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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的夏天,同是高一新生的我們被分到同一個班,因為小羅同志的“操作”,我們還成為了前後桌,故事就此開始。可因為一些可大可小的誤解,我們在半年後的分班考試之後就徹底沒了聯絡。
2015年的夏天,我重新通過了那個提交了無數次的QQ好友申請,我們又開始慢慢變得熟絡。2017年1月,小羅同志休假,當因為我習慣性的一次小咳嗽讓他一大早跑藥店把藥送到我面前,當他再一次問我願不願意。我和他,終於變成了我們。
17年九月,他打報告申請從廣東調到西藏,而我也在湖南開始了人生第一次實習。而從湖南到西藏,兩千多公里的距離,異地帶給我們的考驗和壓力才剛開了個頭。
他剛到西藏時遇到的雙彩虹
我記得他剛到西藏就被派到最高的哨所,上面沒有訊號,而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給他打電話,早上起來打,中午吃完飯打,下了班打,睡覺前打,總期盼著自己什麼時候運氣好能接通,而每次等來的都是移動那個冰冷的女聲。手機不敢調靜音也不敢關機,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電話。
等接到他打電話回覆的時候,是到國慶節了,那一天突然接到了來自日喀則的電話,我整個人都要楞在那裡,接了電話卻什麼都不敢講,怕自己哭,也怕他被我帶著一起哭。而且山上風大的什麼都聽不清,我只能和他說照顧好自己,後面掛了電話我一個人偷偷抹眼淚,哭了好久~
他站崗時的星空
黃昏的哨所
時間一轉到2021年7月,小羅同志休假回家我們訂婚,九月領結婚證,異地戀升級為異地軍婚。相識十年,很榮幸,我和國家一起成為了他的青春。
異地軍戀真的很辛苦,生氣看不到表情,語言沒有溫度。看到那些明明見一次面就能解決的問題而我們卻只能反覆爭執的時候,那些自己遇到難過的事情他卻不能給我一個有溫度的擁抱的時候,那些所有的我自以為的疏遠和冷漠從幾千裡外的地方突然席捲而來的時候,都好像在一遍一遍地問我到底能不能堅持下去。可即便是這樣,我也不希望錯過本該廝守一生的人。
愛有多艱難,就有多燦爛。
異地的苦我吃了,異地的甜也不會少。儘管人不在身邊,該有的節日禮物從來沒有少過,影片的時候我隨口說的想吃什麼東西,隔一會就能收到外賣,能影片的時候就一定不會發資訊,所有這些因為距離帶來的遺憾他都有在盡力彌補。
最重要的是在這世間的大多數地方,包括父母和自己面前,我都要求或被要求端莊大方,但在他身邊,我永遠可以自由明亮,做那個最真實的自己。
我不知道我們算不算經歷過磨難和跌宕,我也無法準確表達出自己的戀愛觀。我只知道現在的生活是答案,你是答案。
小羅同志,你想過家的樣子嗎?那裡有我們共同挑選的沙發地毯,有可以聊天曬太陽的陽臺,廚房裡咕嘟咕嘟燉著我給你煲的湯,而我一直會等你回家。
作者:陳三石
來源:一號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