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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序言
1940年前後,上海、杭州、南京、廣州、武漢、南昌、汕頭、宜昌等重要城市相繼落入敵手,華東、華南沿海地區的福州、寧波、溫州、惠州等城市立刻成為了中國軍隊取得海外援助的重要轉運站;日本陸軍大本營為了封鎖中國軍隊接收外援的通道藉以打擊中國軍隊抗戰決心,遂於1941年2月26日命令華中方面各部隊向華南、華東地區尚在中國軍隊控制下的各海岸要域進行封鎖作戰,倚此切斷中國與外界的經濟聯絡並銷燬沿海儲有的抗戰物資;為了封鎖浙東地區並長期攫取石浦一帶的螢礦物資,敵大本營批准華中方面的第13軍調動駐於吳淞受其直轄的第5師團投入浙江方面的作戰;4月上旬,駐於上海的第13軍軍司令澤田茂接收到派遣軍司令部下達的作戰命令後將前進指揮所設在杭州即刻準備展開軍事行動,於錢塘江兩岸的富陽、蕭山等地集結22師團、15師團赤鹿支隊主力以及獨立混成第11旅團一部20000餘人先行向曹娥江、浦陽江方向的中國軍隊發起進攻。
二.會稽名城輕易手
早在敵大本營做出對浙東沿海實行封鎖作戰計劃之前,駐於杭州、蕭山一帶的的22師團主力就曾派出女漢奸童曼卿潛入紹興城內與當時的錢江南岸守軍指揮官何嶷暗通款曲,利用二人關係的便利長期蒐集紹興地區軍情,該師團可謂對當面守軍的情況瞭如指掌,因此對於攻佔紹興是志在必得;4月16日,自杭州乘艇出發的第22師團85聯隊率先登陸紹興縣城以北二十里的三江城,乘虛侵佔該地區並控制了此地的發報機關向城內守軍的指揮機構宣稱秩序正常,為杭甬公路正面師團主力進攻製造契機,恰好當時國軍第86軍話劇團正在紹興城裡進行募捐演出,城裡的軍民一時防衛鬆懈,更使得潛伏於城內的“第五縱隊”活動愈發猖獗;16日開始,蕭山之敵以第86聯隊主力2000餘人進攻衙前、錢清一帶第16師陣地,遭到該師的有力阻擊進展遲緩;而佔領三江城的日軍一部數百人則化裝為第16師的隊伍於17日凌晨出現在紹興城北方向,並向都泗門、五雲門挺進,正在此處巡邏的紹興縣保安大隊看見城門外一支清一色身著草綠色軍服、佩著“再厲”臂章的隊伍正向城內開來,以為是第16師部隊前來紹興調防而放下了戒心,正在該部開啟城門迎迓“國軍”進城換防的契機,一陣彈雨猛然向他們的背上砸來,這些人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放進城裡的竟是精心偽裝的一支敵軍,突遇襲擊的保安大隊一時陣腳大亂,部隊失去控制,很快就被擊潰四散;假扮正規部隊奇襲紹興的計策大獲成功,潛伏於紹興城的敵便衣隊也紛紛響應進攻部隊,控制於城內各個城門、橋樑及河道等要點,而紹興城裡此時有許多未及撤離的居民以及公職人員,形勢頓時亂作一鍋粥,敵人在城北城南的幾處城門架設機槍掃射逃難人群,被打死打傷的人擠滿市街;紹興縣長鄧訒乘船欲出都泗門時被敵亂槍打死,成為該省第一名因抗戰殉職的縣長,當天上午9時左右, 紹興縣城被敵第86聯隊完全佔領;紹興失陷之後,錢江南岸防線指揮官何嶷及浙省行政第三區專員邢震南被軍事委員會判處死刑,何嶷立刻槍決,邢震南則被關押至次年6月浙贛會戰時期予以執行。
三.寧波不寧
敵第13軍以22師團主力進攻紹興的同時,駐於吳淞口的第5師團主力也乘坐艦艇向甬江航道外的鎮海口駛來,去年夏季敵人海軍陸戰隊曾進攻國軍第194師的鎮海口要塞並一度侵入鎮海縣城,國軍集中主力部署反擊之後便退下海去;這次敵人集結了陸軍精銳第9旅團主力配合海軍橫須賀鎮守府第4特別陸戰隊共計13000餘人的兵力於4月16日再度向鎮海襲來,而鎮海附近國軍第194師、暫編第34師只有6000餘人,不僅武器窳劣,只有不足6門82迫擊炮,甚至在人數上也佔不到優勢,一場苦戰在所難免 ;4月18日清晨,鎮海口要塞附近江面的敵軍一部向俞範、石塘下、招寶山一線暫34師陣地強行登陸,該師第1團官兵奮起反抗擊退了敵人第一次登陸,激戰中一營營長戚威良腹部中彈壯烈殉國,國軍官兵損失近半,當天該師接到第10集團軍司令部命令開赴百官鎮阻止紹興之敵東進,寧波地區之第194師派隊接過鎮海附近防務,敵軍主力數千人還未等國軍完成陣地交接便於19日凌晨2時開始向石塘下、南泓、招寶山、戚家山等處大舉登陸,經過8個小時的激戰,鎮海縣城於早上9時40分被敵突破,暫34師一部100餘人向妙勝寺轉進繼續阻擊敵軍,結果在這一地區遇到敵人的夾擊,3營營長顏懷信中彈陣亡,暫34師第1團損失甚鉅,被迫撤往百官、丈亭附近;10時許,攻陷鎮海縣城的敵人溯江而上並在5個小時之內突破了清水浦、金雞山、竺山頭等處第194師陣地,控制了鎮海口附近海域,當日入夜該敵繼續夾江南下向寧波進犯,第194師及寧波保安大隊在江東、江北各據點與前來攻城之敵發生了激烈的爭奪,戰鬥持續至20日下午17時,寧波地區的國軍寡不敵眾,殘餘部隊撤至西南山區的鄞江橋,被豐臣秀吉視作征服亞洲之跳板的寧波最終還是沒有逃離失落的厄運。
四.諸山敵手
4月17日,進駐紹興的第22師團按照第13軍司令官澤田茂消滅第3戰區中國軍隊主力的預想準備向部署於諸暨附近的中國軍隊第10集團軍發動攻擊,富陽縣城附近敵獨立混成第11旅團2000餘人強渡富春江,一路推進至諸暨以北應店街、十二都,集結於蕭山附近西興鎮、聞家堰一帶的赤鹿支隊則從浦陽江北岸沿浙贛鐵路向諸暨東、西兩側壓迫而來;第10集團軍總司令劉建緒決定以一部在諸暨西南的安華市佔領阻擊陣地吸引敵軍進攻,集團軍主力部署於馬劍、陳蔡附近山地夾擊敵之側背,以求一舉殲滅來犯之敵;第22師團自紹興南下時與中國軍隊第16師一部在諸暨東北楓橋鎮發生激戰,第86聯隊於19日凌晨1時突破了楓橋鎮第16師的前沿陣地,國軍撤至大墳山、橫山、新店灣嶺一線繼續阻擊,激戰至夜,第16師傷亡稍大,陣線轉移至丁家山、天馬山、小溪嶺附近;戰至20日拂曉,敵軍突破茶和山、丁家山等處,主力5000餘人猛攻蔣鐵、火燒吳、廿裡牌一線,一部300餘人竄犯浬浦,截斷第16師退路,該師在敵人的陸空壓迫下撤至鐵路右側的街亭;19日晨7時,盤踞十二都附近之敵一部500餘人藉飛機與炮兵掩護向第79師茅草山陣地猛攻未得手,應店街附近之敵步炮1000餘人增援,8時20分茅草山被敵突破,國軍第237團撤至分水嶺北側隘口,12時左右,茅草山之敵再攻分水嶺,戰鬥極為熾烈,陣地的得失情況不計其數,16時20分敵一部側襲分水嶺,第236團一部馳援該高地,敵不支退卻,18時敵再向我310.5高地猛攻,第237團一部移至獨山附近;第67師一部嚮應店街、十二都之敵攻擊,11時攻擊部隊一度佔領應店街,20日晨7時第67、79師各一部再攻茅草山、獨山,敵居高頑抗,攻擊部隊損失頗大;姚公埠之敵一部6~700人向第67師200團燕尾山陣地攻擊,一部300餘人向江東迂廻,早上8時左右入侵諸暨縣城,第67師撤至浣江對岸胡公臺、 佔家山,當天下午敵一部再向胡公臺發起攻擊,入夜時胡公臺陣地失陷,敵我在草塔市、外陳、牌頭各附近對峙至22日。
23日晨,諸暨南下之敵1000餘人向白鳳嶺發起進攻,企圖佔領義門街切斷中國軍隊補給線,結果遭到暫13師的堅決抵抗而不得進展,當天午刻敵再以500餘人向右側的勾乘山進行攻擊,14時許勾乘山陣地一度失守,經暫13師派遣一營馳援始為克復;26日上午,外陳、牌頭之敵步騎1200人再攻暫13師白塔子、湖頭附近陣地被擊退,27日安華之敵北撤,從4月28日到5月5日敵我各部不斷有小規模戰鬥,雙方均有勝負;5月5日當天,正在鄱陽集訓的援軍第21軍148師進至採仙山、宅樹下、新店灣嶺、丁家山之線,第10集團軍總司令劉建緒調整軍事部署,命令各部向諸暨全線反擊,6日拂曉敵第5師團21旅團從上海經水路、鐵路運至諸暨投入戰鬥,企圖救援被阻於諸南地區的第13軍;凌晨6時諸暨增援之敵1000餘人攻擊東山吳、田郎山附近第67師陣地,上午9時該師撤至錢家塔、金殿史家、王家線上繼續接戰,下午17時我開始反擊,激戰一夜,第67師佔領金村、大灣山崗,暫35師佔領楊家塢口,79師前進至街亭、鳳凰山附近;7日晨敵1800餘人攜炮4門側擊我第67、148師陣地,激戰至午,塢北塢、長橋廟等處被敵突破,第148師堅持至夜逐步南移陣線;10日拂曉赤鹿支隊步騎之敵1500餘進犯楊煥、水下張、布穀嶺,新30師、第16師各一部在此線上佔領陣地與敵激戰,王沙溪落入敵手;11日黃昏王沙溪之敵向63師苦竹大山陣地進犯,12日午後敵我在小兼溪、傅宅市各附近均有激戰,13日拂曉小兼溪之敵第42聯隊一部600餘人再犯我67師陣地,入夜該師接令全軍轉移至東陽縣境;暫35師一部攻擊入侵八字橋之敵300餘人,前鋒在琴絃崗附近遇到敵人猛烈阻擊,榔樹嶺之敵步、騎、炮500餘亦在我攻擊中,增援之敵數次向我下五宅、水龍山陣地反撲,該師以驚人傷亡確保陣地15個小時未失並殲滅竄犯之敵100餘人,19時該師繼續攻擊八字橋之敵,20時敵軍再次增援,14日凌晨該師接第86軍命令,部隊逐次轉進至廈程馬市附近;傅宅市之敵步炮千餘突破浦陽江以東148師黃石嶺、江岸山陣地,該師防線右移至大陳市附近,21時敵偽2000餘人猛攻大陳,此時右翼友軍暫13師已經南撤,第148師於14日下午14時取道金竹塢向義烏轉進,大部隊經過嶺北周附近隘路遭到敵軍的伏擊損失數百人,17日該師南撤至武義附近進行休整。
中國軍隊的陣線正從諸暨附近山區逐步向南推移,戰火迅速燒到了義(烏)、東(陽)、浦(江)地區;至5月17日,南下之敵步炮7000餘人相繼佔領了蘇溪、鄭義門、懷魯、淥石等要點,沿婺江、浦陽江和中國軍隊夾岸對峙,此時第9戰區派出的援軍第49軍(上高會戰獲勝的功臣部隊)業已開進至義烏前線劃歸第10集團軍戰鬥序列,第13軍殲滅第3戰區主力的計劃等於落空,前線的攻擊部隊反倒有了被殲滅的危險,澤田茂中將憂心如焚,趕忙下令前沿的部隊撤至諸暨集中,第67師一部於18日晨克復蘇溪鎮、華溪市,19日我連克鄭義門、傅宅市、王沙溪並沿浙贛鐵路向逃敵追擊,20日正午我數路大軍開始攻擊諸暨縣城,一部衝入南門與敵激戰竟日,21日午後15時殘敵不支竄往柯橋、紹興,國軍第26、105、148師收復諸暨縣城;是役我斃傷敵1500餘人,第10集團軍死、傷、失蹤高達7000餘人;諸暨一戰之後,該集團軍的表現遭到軍事委員會的點名批評,總司令劉建緒被記大過兩次,於當年8月份調離軍職前往福建主政。
五.泣血的要塞
敵第5師團以11、41聯隊主力6個大隊向鎮海口進行登陸作戰的同時也派出了42聯隊一部乘坐軍艦向象山以南石浦近海一帶準備挺進登陸;石浦位於浙東沿海象山半島東南角,坐擁近三十平方公里的優良港口,明洪武二十年,此地設立前後兩座千戶所並沿海港築有城牆,系明朝戚家軍抗倭的主要基地之一;斗轉星移,這座濱海重鎮已經褪去昔日色彩,自1937年全面抗戰爆發以來,石浦鎮上沒有駐紮過正規軍部隊的一兵一卒,只有浙江水警第1大隊駐防於此,防衛力量相當薄弱;而敵人對當地出產的飛機制造原料砩(螢)石可謂垂涎三尺,對此不惜拿出“殺雞用牛刀”的架勢向石浦撲來;4月16、17日敵第12航空隊出動飛機69架次、投彈159枚,破壞了構築於石浦城郊大金山、黃埠嶺一帶的國防工事,19日深夜第42聯隊第3大隊(小林支隊)乘坐艦艇開抵石浦以東近海的大沙頭、銅瓦門等地向陸上進行了一次炮擊,爾後靠岸進行登陸作業,於凌晨3時未遇任何抵抗侵佔了石浦市街,次日凌晨5時敵派兵200多人又向石浦以南的金星、月華鄉一帶登陸,21日再從石浦以北出發入駐昌國衛城;從4月19日敵軍登陸石浦再到5月18日敵人強佔泗洲頭、茅洋一帶的砩石礦區,駐防在石浦附近的國軍部隊一彈未發西撤至嶽井洋,使得未嘗一敗的敵人更為驕橫,當地豐富的礦物資源更是讓敵人近乎瘋狂地抓捕當地百姓,以不可一世的狂妄姿態逼迫民眾為其高強度進行砩石開採,石浦人民至此開啟長達4年4個月的屈辱歷史......
六.兵敗溪口鎮
在4月20日寧波國軍撤往鄞西山區當天,進城的敵第41聯隊沿著鄞奉公路繼續南下,當晚攻佔奉化以北8km的江口鎮,第二天又入侵鄞江橋,向溪口、奉化多路進犯,經過2天激戰再次擊敗暫34、第194師,佔領並控制這一區域;蔣介石得知溪口失陷的訊息,立刻電令坐鎮新昌的親信俞濟時指揮寧臺守備區各部隊設法克復溪口,營救當地受到敵軍脅迫的蔣家族人;俞接到命令以後,便在4月末重新調整了軍事部署,擬以寧波防衛左地區章桂齡部進攻江口鎮、右地區蘇本善部進攻奉化縣城,策應中路陳德法第194師攻向溪口,各部定於5月3日發起總攻;5月2日凌晨0點,194師主力向溪口東、西兩線猛烈進攻,與盤踞此處的敵軍一個大隊激戰竟日,第581團第1營攻克溪口南方的210高地並集中輕重火力向溪口鎮市街齊射,鎮裡的敵人一時秩序紊亂,損失不輕,負責從公路西側進攻的第2營則被敵人阻攔在剡溪橋頭始終不得進展,先前計劃向溪口以東一帶側襲敵後的582團也遲遲未見蹤影,溪口之敵很快立定了陣腳並對第581團發起了猛烈的反撲,5月3日這一天,兩軍針對210高地的得失進行三次激戰, 形勢十分膠著;而在溪口兩軍刺刀見紅的同時,原定進攻奉化、江口的蘇本善、章桂齡部卻整日未向攻擊位置前進寸步,致使奉化縣城的敵人可以無所顧忌分兵增援溪口,當晚17時左右,奉化、蕭王廟增援之敵開到溪口向194師陣地進行瘋狂反撲,該師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激戰5個小時,最終沒有保住210高地,於深夜22時沿嵊奉公路退往妙高臺、楓樹嶺,反攻溪口的計劃至此告吹,蘇本善率部趁著敵人增援溪口的契機於5日一早襲擊了奉化縣城並突入東門巷戰,當天敵人援軍驅返奉化之後便再度撤返四明山麓;這次戰鬥結束之後,第194師師長陳德法被撤職調任第3戰區中將高參並逐步淡出抗敵一線,而寧波右地區指揮蘇本善未被問責,日後還擔任了三象守備區少將指揮官指揮象山軍民進行抗戰,這些都是後話了。
七.結語
寧紹戰役以日方傷亡2000餘人完成針對浙東沿海進行的封鎖作戰而中國軍隊第三戰區損耗大量有生力量並失去浙省沿海除溫州、瑞安之外全部出海口落下帷幕;這次戰役的失敗,從戰後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進行的教訓總結來看,第3戰區作戰失利與前線部隊的軍紀廢弛以及對敵情偵查工作的怠慢是脫不開關係的,蔣介石曾據前線發來的報告指出浙海駐軍走私之風盛行、部隊存在擾民現象等問題並對第三戰區司令長官顧祝同進行過一些言辭犀利的批評,這表明他本人對此種現象極為憤懣,對第3戰區在寧紹戰役中的表現和顧祝同的治軍能力非常失望;就事論事,第3戰區在這次戰役中顯現出的種種弊端,從1938年反攻杭州失敗時就埋下了禍根,雙方的大部隊長期隔江對壘,浙東、浙北地區戰事烈度不斷在降低,使得前線的抗敵精神逐漸被形勢的弛緩所潛移默化,甚至和敵佔區內做起了生意,在冗長的戰線上,一些市鎮以及秘密交通線悄然興起,形成交易的集散點,雙方你來我往,各取所求,稱得上是頗有默契;紹興、石浦、海門等一些軍事要地竟然只駐紮著地方上的治安部隊,在敵人的進攻下完全沒有組織起像樣的抵抗,導致上述地區民眾的安全、財產損失頗大;寧波、奉化地區駐軍大多軍紀不佳,百姓苦不堪言,浙江省主席黃紹竑曾報告“在我駐軍區內,人民則盼敵人之到來”......這就難怪蔣介石對第3戰區吃敗仗的寬容度是如此之低了,地方人士長久浸潤於此種環境,對國軍與地方政府的表現早有預見,第3戰區被當地人稱為“商戰區”,便是真切反映;三戰區和商戰區,有諧音之效,不禁令人慨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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