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夜談
編輯|王圖往跡
中國文字博大精深,若是仔細考究,往往一個字可以解說出一大篇文章來。也正是因為如此中國古代有個很有趣的事兒,那就是“解字”。
“解字”實際上並沒有科學依據,然而若是能把這個東西用好了,也常常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而偉人就是一個非常善於“解字”的人。
他對自己的姓氏毛,還有老蔣的姓氏蔣,以及王姓、譚姓都有過“解字”,而且解釋上偶爾還會“自相矛盾”,但是卻讓人聽了之後感到很有道理。
然是偶然間博得莞爾一笑,卻讓人忍不住拍案叫絕。
大家都知道偉人是一個著名的軍事家、政治家。也正是因為這兩層身份太過於耀眼,所以許多人忘了他的另外的身份——他同時還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文學家、學問家。尤其是對於文學、歷史、文化方面,其實偉人的造詣是相當高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他既能寫出老百姓傳唱的白話文,同時也能寫出非常有古風古韻的文言文。比如大家可以看看他寫的《祭黃帝陵文》,那是當時許多秀才、大學問家,看了之後也會豎起大拇指的經典文言文。
還有就是咱們以前學過的著名詞作《沁園春·雪》。
那首詞當時被傳到了重慶之後,搞得蔣介石非常頭疼。
因為那首詞的氣度實在是太大了。不論是境界還是文采都讓人為之一嘆,無數的文人騷客看了之後都忍不住叫絕。老蔣看了之後相當的不是滋味兒。
所以就請了一幫自己的御用文人,要求他們寫一首比《沁園春·雪》更有氣度的詞作。
可惜這其中也不乏有文采斐然的作品,但是卻沒有一個的綜合藝術水平可以和偉人相比。而且這種差距簡直是雲泥之別,大家只要稍微一看就能夠看出來,誰是真正的經典之作,誰是御用文人的無病呻吟之作。
巧的是就在這段時間,偉人去重慶一帶跟老蔣搞和平談判。
由於許多文人都聽說了偉人寫的那首詞,所以都紛紛請他做個演講,想要試試偉人肚子裡的“墨水”。偉人上臺之後果然把大家說得連連稱讚,不過國軍當然不能允許這個情況了,所以他們準備橫插一腳。就有人當場提了一個很掃興的問題,
一個人當場提問道:“假如談判失敗,國共再度全面開戰,毛先生有沒有信心戰勝蔣先生?”本來就是搞和平談判的,偉人這個問題若是鄭重的回覆,那必然會被對方給帶一頂大大的帽子,說我們其實是“假和平、真備戰”。不過這並沒有難倒偉人。
這個問題既然沒辦法一本正經地回答,他也不妨來一個惟妙惟肖的“解字”遊戲。
他首先是吊了吊大家的胃口,說戰爭也是很有可能的,但是具體的情況現在也不大好說。頓了頓的他卻突然拿來了自己的姓氏和老蔣的姓氏,給在場的人說了一段幽默的“解字”遊戲。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到:“蔣先生的‘蔣’字是將軍的‘將’字頭上加上棵草,他不過是一個草頭將軍而已。”說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話讓來會的許多人露出了笑容,演講的氛圍也一下子變得幽默起來。
當然,國軍也有人表示不滿,就問他“毛字該作何解”。
偉人不慌不忙地又說到:“我的‘毛’字 ,不是毛手毛腳的‘毛’ 而是一個‘反手’”這番話說得惟妙惟肖,卻又無可挑剔,讓許多人都忍不住為之一嘆。
更為重要的是,據說這句話還與燒餅歌有關聯。
相傳炊餅歌當中有一句“將軍頭上一堆草,反手關門定乾坤”,我們現在都知道炊餅歌是沒有科學依據的預言,但是當年的許多知識分子可沒有這個覺悟。偉人巧妙地引用相關的東西,更加讓國軍那邊感到惴惴不安。
當然了,這是在跟老蔣那邊搞輿論的時候,偉人的解字不由得讓人覺得鋒芒畢露。但是更多的時候偉人的解字,更讓人覺得無比的親切。比如他解“王”字的時候。
1959年廬山會議的時候,一個名叫王卓超的幹部陪偉人游泳。
王卓超其實也是一個非常有資歷的老紅軍了,1930年的時候就參加了紅軍。不過他長時間在彭老總手下工作,對偉人則相對不是特別熟。為了拉近與這位老幹部的距離,偉人巧妙地用了一段“解字”。
他得知了王卓超的名字後笑呵呵地說:“看來你比我大啊。”
這讓王卓超感到有些猝不及防,他不論是年紀還是職務都不比偉人大啊。
偉人卻笑呵呵地告訴他說:“你姓王,我姓毛,先有王后有毛嘛!”
這話倒是讓王卓超有些找到了一點兒苗頭,但還是一時間找不到其中關鍵。這個時候偉人一邊拿手指給王卓超比劃,一邊對王卓超解釋:“王是三橫一豎,這一豎再往下加上一筆,就是個毛字。所以先有王后有毛啊!”
這話一說偉人就不由自主地笑了,王卓超一看還真是這麼回事兒,所以就跟著一起笑了起來,兩人頓時就聊開了。
不過,偉人這番“王比毛大的理論”很快出名,以至於當時許多人都知道了這個說法,所以後面偉人就被自己的理論給“反駁”了。
就在那一年有個大型舞劇《蝶戀花》,偉人在看完表演之後親切接見了表演演員。
這其中有一個演員叫做王玉梅,當聽到王玉梅的名字後,偉人忍不住開玩笑道:“喲!我們還是一家子呢。”王玉梅和其他演員都覺得有點兒不解。
偉人這個時候又以他個人幽默的性格解釋道:“王家還是毛家的後代呢,先有毛後有王嘛!”
這話一說還很年輕的王玉梅頓時急了,因為之前她就在報紙上聽說過前面的那個故事。所以她爭辯道 :“不對不對!應該是先有王后有毛,王字加上一筆才是毛呢!”
看到這個“小朋友”拿自己的話反駁自己,偉人絲毫都沒有被問倒的尷尬,反而話鋒一轉又說了一番完全相反的道理:“毛字是有尾巴的,尾巴去掉了才變成王。這不就是先有毛後有王嗎?”
這番說法則是從進化論的邏輯來說的,認為是猴子把尾巴進化掉了才能變成人,所以毛把“尾巴”進化掉後才有王。這麼一爭論頓時就把氛圍搞起來了,大家一個個都放鬆的跟偉人聊了起來。
還有一次跟一個姓王的乘務員說話時,偉人也巧妙地利用了“解字”化解了尷尬。
當時那個乘務員看到偉人特別的緊張,以至於連自己的名字也回答不上來。旁邊的人告訴偉人她的名字後,偉人看她這麼緊張就笑著說:“你會寫字吧?你的姓怎麼寫?”
這個乘務員頓時有些清醒了過來,所以就拿手指慌慌張張地比劃了一下王字。
然後偉人又笑著問她說:“王字下面加上個尾巴,是個什麼字?”緊張地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後。這個緊張的乘務員終於能夠說出話來了,她驚訝地說到:“是個毛字!”
這個時候偉人就和盤托出了:“對啊!你姓王,我姓毛。我們倆不就是親戚嗎?”
被他這麼一番“解字”之後乘務員大為放鬆起來,逐漸就能夠跟偉人正常的交流了。
偉人不僅僅跟這些普通人善於“解字”,對於自己的戰友他也能用“解字”說出妙語。
比如1942年他就跟八路軍總政治部副主任譚政聊天。譚政原來的名字並不是譚政,後面才改了這個名字。偉人就問他有沒有注意自己的這個名字。
譚政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的這個名字難道還有什麼秘密?偉人就讓他數一數自己名字有多少畫。譚政就嘗試著數了一遍:“整整二十八畫。”
這個二十八畫就很巧了。
原來偉人之前也取過一個筆名,就叫“二十八畫生”。
而當時也有不少人猜測偉人這個名字的意義。很多人都說這是因為他的名字共二十八畫,而偉人名字的筆畫加起來確實二十八畫。不過他在這裡可又跟譚政說出別的門道來了。
他用他那帶著濃烈的湖南口音的話說到:“這二十八畫不平常嘍!你看共產黨、共產主義,這中間的‘共’字 就是‘廿八’嘛!”
然後由此偉人又進一步引申到,這個二十八畫的名字,意味著大家有共同的信仰和共同的追求。聽的譚政也是覺得甚是有味道。
其實“解字”並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但是經過偉人的旁徵博引之後,卻變成了一門非常有趣的語言藝術。不論是對敵人還是對同志,他都能用一個小小的文字說出門道來,聽得敵人感到心驚膽戰,卻讓同志聽了之後如沐春風。即便是我們現在聽來也覺得非常有趣。
這也是由偉人本人見多識廣的學問在生活和工作當中逐步練出來的。可見中國文化確實博大精深,要是我們能夠學得其中一二妙處,或許也能像偉人一樣在生活當中妙語連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