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是疫情前的一年,2018年10月底去的日本。
這是我第一次出國,簽證什麼的都是哥哥幫著辦好的。不是去旅遊,而是陪哥哥去日本看病。哥哥腰間盤突出,聽說日本有一種手術效果治療很好,聯絡好了對方醫院去做手術,雖然國內也很多醫院可以做,但哥哥還是比較相信日本的醫療技術。
飛機在關西機場降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關西機場是填海建造的,降落的時候感覺就是往大海里飛,著實讓人緊張了一下。下了飛機坐擺渡車去辦入關手續,第一感覺是並不冷,下身裡面一條秋褲,上身襯衣加單外套,這身裝備挺適合。回來後我查了一下地圖,大阪、奈良和我國上海、江浙地區緯度差不多,所以溫度也接近。在辦理入關手續的大廳說中文的人比說日語的人還要多。經過和工作人員半天的連比劃在手寫得亂七八糟的操作之後,終於出了機場。機場外提前聯絡好的醫院全程跟隨的翻譯來接我們,是一個在日本留學的東北姑娘,兼職在這個醫院做翻譯,文文靜靜挺漂亮的,不過名字我忘記了。來接的車是一輛黑色豐田商務車,司機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叔,早早站在車下等待,見面鞠躬,微笑打招呼,並且幫我們開啟車門。大叔並沒有因為年紀比我們大而怠慢了服務。車行駛在到奈良的高速公路上,翻譯坐在副駕駛為我們簡單介紹後面幾天的安排,一路上我不斷看著外面這個比較陌生的城市和道路,日本高速限速牌子大多數標的是80,可是我看車的邁速表已經100多了,便問翻譯是不是超速了?翻譯和司機交流了幾句,回過頭來告訴我,在日本超速20%以內是不被處罰的,所以司機們開車普遍都會超速的。看來在開快車這件事上全世界的司機都是一樣的,哪怕是被認為最守規矩的日本人。
賓館在奈良的地鐵站旁邊,名字似乎就叫近鐵賓館,意思就是地鐵站旁邊的賓館,級別類似於國內的快捷酒店這個賓館是哥哥在國內提前和住這裡的一個上海人聯絡好的,本來是聯絡住民宿的。因為這個時候正好是日本從北到南的楓葉季,來看楓葉的人比較多,旅遊旺季民宿訂不上了。到了賓館差不多天已經黑了,司機下車給我們開車門,然後站在車門旁,我們自己拿行李,因為每個人都是一個雙肩背。翻譯和我們進去辦入住手續,司機在門口等。旅遊旺季,賓館著實比較貴,一間房要人民幣大約1000塊左右。辦好了手續上樓,回頭和美女翻譯saygoodbye發現一個細節,就是司機一直站在車門旁看著我們目送我們上樓。
“叮”一聲,電梯門開啟,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出現在門口,看年齡應該至少有60多歲了,一邊鞠躬問好一邊用手擋著電梯門讓我們出電梯。從她手裡的抹布我判斷出她是賓館做衛生的保潔員,一個保潔員的主動服務意識讓我感到驚訝,一個這個年紀的老人為我服務我感覺很有負罪感。我們趕緊如雞鵮(qian)碎米般點著頭,說著謝謝麻溜出了電梯,去找自己的房間。到了房間才發現這是一間類似於國內的大床房,床的大小,我身高170躺下差不多剛剛好,哥哥183就有點頂天立地感覺了,而且兩個人還是有點擠。後來才知道這個房間就是單人房。房間陰冷沒有暖氣,取暖靠空調,桌子上有個空氣加溼器,一個小液晶電視掛在牆上。而且電視也沒有幾個臺可以看,想看得多是需要收費的。除了乾淨整潔以外,配置上真的對不起這個價格,旅遊區沒辦法。
賓館不提供中晚餐,我們打算出去轉轉吃個飯。來到電梯間又遇到做衛生的老阿姨,她看到我們來馬上鞠躬問好幫我們按電梯,等電梯到了我們上去,她一直鞠著躬直到電梯門關上。我們帶著負罪感誠惶誠恐地下了樓,出了賓館,可以看到路旁的自動售美機都亮了燈,很醒目。不得不說日本的自動售賣機非常之多,站在這個機器旁就能看到下一個機器。而且售賣飲料的機器要看裡面飲料的價格牌是亮的紅色還是藍色的燈,藍色是冷飲,紅色是熱飲。這也是我買了幾次才發現的,值得國內借鑑。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也不知道吃什麼,正宗的日本料理,您想多了。距離賓館不遠的一家麵館看著人還不少,我們就決定這家吃了。一進門類似於過道,有兩臺自動售賣機。進到裡面吃麵的人還不少,基本上應該都是上班一族。等服務員過來我們打算點餐,又是一頓雞同鴨講,才搞明白原來門口兩臺自動售賣機是點餐的機器,裡面不點餐。我們回到機器那裡點餐,一頓操作猛如虎,結果噼哩噗嚕一陣響,放進去的10萬日元大鈔票變成了零線,媽呀原來我選擇的是換零錢不是點餐,鼓搗了好一會都不行,服務員從裡面看不下去了,出來隨便幫我們點了兩份面。時間不是很長,面上來了,就是我們常說的烏冬麵。正宗日本烏冬麵,說實話真心的不好吃。吃完飯回到賓館休息,開啟空調暖風,倆人擠在大單人床上睡第一天的日本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