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早晨起來洗漱,才仔細看看賓館的衛生間,智慧馬桶、音姬、浴缸基本上是賓館的標配,在日本智慧馬桶、音姬,非常普及。浴缸的材質不是陶瓷的,如果是陶瓷的應該需要從中國進口,估計運費會非常高的。賓館的浴缸是一種複合材料製成的,算是塑膠的一種吧,它有一種非常好的特性就是不沾洗下來的汙漬。我們都應該有這種體驗洗澡洗臉的泥皴會粘在洗手盆或者浴缸上,但這個材料不沾,在國內還沒發現這個。
賓館是管自助早餐的,洗漱完畢我們下樓吃早點。和國內不太一樣,這家賓館的自助早餐,主食基本上是米飯,剩下菜就是幾樣鹹菜,說是鹹菜基本上不鹹,但都是酸的,酸姜、酸梅、酸蘿蔔等等吧,偶爾有兩個熱菜也是客人們比較關注的,不是總有,還提供生雞蛋和納豆。東西按食量自取不能浪費,吃完了把餐具給送回去,沒有服務員收拾桌子。我觀察了一下,基本上沒有人會剩下飯菜,大家基本上在吃飯的時候也不怎麼說話,說話的聲音也儘量壓低不影響到別人。
吃完飯,醫院的美女翻譯帶了一堆的檔案,讓哥哥簽字,手術安排在明天。完事她走了,我們就出去閒逛。賓館距離奈良公園不是很遠,我們步行去,連著感受一下日本的風土人情。日本的街道不是很寬,左右四車道的是很寬的馬路了,很多的地方都是左右兩車道,司機都很守規矩,沒人超車也沒有人按喇叭。行人也是,默默地走路,沒人大聲喧譁也沒有人闖紅燈,即便是步行也是按照規定的方向行走,人行道上也很少有人逆行。行人間面對面錯身的時候很多人會和你點頭微笑,總體感覺比較禮貌、友善。街道上很乾淨沒有人亂扔垃圾,而且馬路兩側也幾乎看不見垃圾桶。後來問翻譯才知道日本人不喜歡給別人找麻煩,怕妨礙到別人,處理垃圾是收費的,在外面扔垃圾就是佔別人便宜,佔政府的便宜,所以他們都會把自己的垃圾帶回家處理。包括不大聲說話、守秩序等等都是出於這個原因,不想麻煩別人。這一點確實是值得國內學習的,我們的很多人是不怕麻煩別人。奈良這個城市在日本算是歷史比較悠久的城市,建築和公共設施也不是很新的那種。每家每戶的電錶還是我們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用的那種,我哥哥的感受就是這裡沒有人偷電。奈良公園是一個開放的免費公園,國內很多人來這裡拍婚紗照。一進到公園就可以看見很多的梅花鹿,這些鹿不怕人,而且會追著遊客,討要吃的,我們也買了這種喂鹿的小餅。看見人,鹿們就會靠近過來找你要吃的,當你餵給它餅乾時它就會跟著你走,繼續討要。這裡面會有一個規律,餵過餅乾之後年輕的鹿跟你走一會你不給它就離開了,可能是不好意思了,而年齡大的鹿卻會一直跟著你,跟到你不好意思了亦或者你沒辦法了會再給它餅乾。正所謂人老奸馬老滑,這鹿也是一樣的。這期間我遇到過最流氓的一頭鹿,是國內來拍婚紗照的一個小姐姐帶給我的。這流氓鹿追著這女的不放鬆,還不斷地動口調戲,這小姐姐也真的跟遇到壞人一樣一邊跑嘴裡一邊叫。遠遠看到我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向我跑過來。我立馬明白啥意思了,這是老祖宗留下的三十六計禍水東引的活學活用呀,我是有心不管可又一想畢竟我是個男的又是同胞。最終這流氓鹿跟了我有足足一公里多的路才離開。由於正是楓葉紅的季節在奈良公園裡遊客非常的多,除了日本本國的大量遊客還有來自國內的、臺灣的遊客。奈良公園的紅葉、梅花鹿、若草山、鑑真東渡的寺廟(興福寺)都是來這裡打卡地,這裡還有個很大的神社和若干個小的神社,來了日本才知道神社就是類似於我們國內家族的祠堂,裡面供奉的都是死者的牌位。所以我們也就沒有進任何的神社,你家祖先你們拜和我們沒關係,當然靖國那種就和我們有關係了,堅決反對。
在奈良公園還遇到了好幾批秋遊賞紅葉的學生,小學生都穿著校服,男孩短褲長袖上衣,女孩到膝蓋的裙子長袖上衣,都帶著黃色的小帽子,還真是挺抗凍的雖然不是很涼,可畢竟我還是穿著秋褲呢。對於孩子意志品質的磨練國內教育還有所欠缺,畢竟家長這一關就過不去。高中生的穿著就有所不同了,男生長褲長褂,女生和小學的女生差不多,短裙和長上衣,不過女生很多都穿有比較厚的襪子,而且女生髮型都很接近,很少有國內學生的馬尾辮,大多數都是短髮或者齊肩發。總體感覺日本女生不漂亮也沒有大長腿,很多都是羅圈腿。
很快到了吃中午飯的時間,吃飯的地方據說是當地很有名的一個小吃店,並且把最後兩份網紅美食買了,啥東西忘記了。對面和我們一起拼在一張桌上吃飯的是一對情侶。邊吃邊小小的聲音說話,能聽懂,一問才知道是臺灣人,來日本旅遊。本著兩岸是一家的同胞情,我把買的網紅食品送給了他們一份,其實這東西是網紅食品還是這對情侶告訴我們的。簡單的不涉及政治聊了一會,賓主雙方在親切友好的氣氛中愉快地交談。怎麼感覺突然像是在看新聞聯播,在這裡我們都是賓。
從奈良公園回到賓館稍事休息,哥哥之前聯絡的上海人,打電話過來帶我們參觀參觀,並且請吃飯。
很快在賓館樓下見到這位大姐,50歲左右的年紀。互相介紹之後,便帶著我們出門去居酒屋,邊走路邊和我們說,來的不時候趕上旅遊旺季,而且我們的行程定下的有點晚,民宿訂不上了,只能是賓館,賓館不舒服還要貴,這她還是幫忙找了人,不然賓館都不好定等等諸如此類,她沒有上海人的口音了,卻滿是上海人的小算計,突然覺得鬼子們玩不過這娘們。十幾分鍾見到了有點像她老爸的她的老公,面相看老鬼子反倒覺得比這女人厚道。吃飯的這家居酒屋據說是當地很有名的,主要經營的是烤肉,地方很小也很擁擠。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對那頓飯的記憶就是錢是我付的2萬多日元,我哥豪氣地說所有的費用都是我們出。然後又去第二家居酒屋,這家主要經營的刺身,幾個退休年紀的人圍坐在吧檯邊上喝酒。我們來了氣氛熱烈起來,雖然聽不懂,還是各種交談。第一次吃了鯨魚肉,看著像紅紅的牛肉,也沒覺得好吃,日本人為啥這麼鍾情這個。最終吃沒吃飽不記得了,應該是沒吃飽。回來的時候告訴我們路怎麼走,我們自己走回的賓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