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生恩大還是養恩大?沒有經歷過波瀾的人或許不會懂。
這經歷的波瀾,總是和不幸有關。
年少時曾有一個真實的事,讓我記憶猶新!
在離家不遠的公廁附近,我爸爸的好朋友餘叔叔撿到了一個襁褓中的女孩。
這對夫妻當時年歲也不小了,但一直沒孩子。
撿到了孩子之後,就將這個女孩當作自己的孩子養,這女孩,在他們夫妻兩關愛下,一路從小學走到大學,成了一名優秀的護士。
出落的也是亭亭玉立,非常漂亮。
後來結婚時,我還去參加了她的婚禮,一個小時候的鼻涕娃,穿上婚紗之後完全變了一個人,那個時候我就在想,要是遺棄她的父母,知道今日,會懊悔還是會慶幸。
這或許是無數遺棄孩子的父母,心中糾結的體現。
這個我認識的女孩,在長大之後,非常非常的孝順,就算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可依舊讓自己成了父母的貼心棉大衣,比小棉襖更懂關心人。
那一刻我明白了,生恩養恩到底誰更大,真心能換來親情,只要這個父母夠用心就好。
今日說的故事,跟我認識的這個女孩一模一樣,也是一個用真心換親情的故事。
只是這故事更多了點跌宕,因為成年後的女孩,遇見了拿著50萬回來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那麼面對親生父母,她又是如何選擇的?
一:重男輕女時代的女孩命運。
重男輕女是中國長久的傳統,傳宗接代是國人心心念的事情。
雖然今日時代,90後00後有不少不婚主義者,可在70後80後哪,傳宗接代還是很重要的事。
這不,就在昨日,就有經濟學家號召要拿錢補貼還能最後衝一波生育率的70後80後,讓他們成為三胎主力軍,用2萬億生出5000萬小孩來。
這亡羊補牢的做派,還有胡言亂語的表述,讓我聽得是目瞪口呆!
80後的悲催就在於此,什麼都指望80後了,真以為我們是超人啊?
今天故事的主角也是個80後,一個在1987年被遺棄的女孩。
上世紀80年代,經濟還沒多發達,人們觀念也多故舊,對男孩的執念,讓不少年輕父母幹過傻事,諸如超生游擊隊啊,遺棄女孩啊,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不少。
身邊上了年紀的人,估摸著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1987年冬天的湖北孝感,就發生了一件遺棄女嬰的混賬事。
那天,東風凜冽氣候寒冷,家住湖北孝感東的肖春陽正準備頂著寒冬去孝南棉紡廠上班。
說上班其實也不算正式工作。
當兵退伍的肖春陽不算幸運,退伍後僅僅在棉紡廠的食堂打雜。
至於妻子祁春蘭,因為患有先天殘疾沒有勞動能力,只能在家休養,順帶照顧丈夫的起居。
夫妻倆境況雖不咋地,但感情卻非常好。
唯一的遺憾就是,身體不好的妻子,無法給深愛的丈夫一個孩子。
這或許是促成這段故事的因由吧?
那天出門上班的肖崇陽,因為妻子肚子疼到忍不了,就給廠裡請假帶著妻子去醫院看病。
看完病之後,肖崇陽攙扶著妻子走在回家的路上,因為肚子痛,妻子祁春蘭走得並不快。
快到家的時候,卻聽見了微弱的嬰兒啼哭聲。
聽著這啼哭,兩人環顧四周,也沒見人影,疑惑的他們就繼續聽。
聽著聽著,發現這聲音居然是從一個垃圾桶裡面傳出來的。
走進一看,兩人驚訝地發現,垃圾桶內有一個竹框,一個嬰兒正在裡面哇哇大哭。
這嬰兒全身上下,僅用小破毛毯包裹,小得讓人心疼,凍到發紫的臉上都是鼻涕和淚水。
兩夫妻對視一眼,就明白了,這是被遺棄的嬰兒。
看著可憐的孩子,夫妻倆尋思著,這大冷天的,是要多狠心才幹的出這樣的事。
隨後好心的肖春陽立馬脫下自己的棉服,將嬰兒包裹起來,並在嬰兒周邊尋找,想看看有沒有嬰兒身份的線索。
那個年代遺棄的嬰兒,有不少遺棄者都會留下諸如出生日期,名字或者信物之類的東西。
可肖春陽卻失望地發現,這個女孩身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可憐的孩子和單薄的毛毯。
這家長真狠心啊?
看著無依無靠的嬰兒,善良的夫妻倆商量了一下後,決定先抱回家再說,要不然在這寒冷的冬天,嬰兒活不過一個晚上。
裹著厚厚的棉服,隨著兩人的腳步,這個女孩就此進入了夫妻倆的生命中。
這或許就是命中註定吧?
二:養吧,當做自己的孩子。
在撿回這個女嬰後幾天,夫妻倆還抱有一線希望,到處詢問是不是那家丟了嬰兒,指望著親生父母能回頭,將嬰兒帶回去。
誰曾想,訊息是傳出去了,卻沒人一個人過來認領。
一看沒人認領,帶娃帶出感情的祁春蘭就問丈夫:要不我們把這孩子收養了吧?
肖崇陽一聽也樂呵地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兩個平凡善良的人,在那一刻默契的讓人動容,孩子是無辜的,自己撿回來就是有緣。
既然有緣,那就延續這緣分吧?樸素的想法背後,是滿滿的善意。
隨後他們去給嬰兒辦了領養的手續,還給這個嬰兒起名肖晶晶。
不幸的嬰兒有了家,有了愛她的父母,也有了可以依靠的親人。
隨後的歲月,這個嬰兒給了夫妻倆不少的歡樂。
親戚朋友們也並不排斥這個領養的孩子,反而紛紛來肖家看望這個撿回來的孩子。
大傢伙為這對夫妻送上了祝福,也在跟嬰兒的互動中,仔細打量起這個漂亮的孩子。
看著親戚們都喜歡這個孩子,夫妻倆覺得還是要先打個預防針。
就跟他們說,孩子還小,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是撿來的,難免會留下陰影,會變的自卑,懇請大家不要告訴小孩真相。
善意的謊言背後,是舔犢情深,也是另類的保護。
三:生活不怕窮,就怕沒溫情。
上世紀80年代的中國,還在經濟發展期。
老百姓的日子普遍都不咋好,多一個人,就是一張口,雖然是小孩,可養娃費用也不低。
肖崇陽夫妻倆,一個在家養病做不了事,一個在棉紡廠打雜,工資也不高,生活的拮据是顯而易見的事,但,這夫妻倆卻不以為意,對養孩子那是毫不吝嗇。
不少鄰居看到這夫妻倆經常給小晶晶餵奶粉,就建議說:奶粉貴啊,等孩子大點,就用米糊和奶粉交替喂吧?
不怕獻醜,當年我就是米糊和奶粉交替喂大的,不知道讀者有多少也是這樣長大的?
從這個角度看,這個建議中肯實惠,也符合當時的情況。
可淳樸的肖春陽卻說:沒事,沒事,就用奶粉,別的孩子有的,我家晶晶也要有。
這話可不僅是說說而已,斷奶前,小晶晶吃的都是奶粉。
日子一天天過去,晶晶也在養父母呵護下一步步成長,會說話了,會走路了,會叫爸媽了。
看著孩子的成長,夫妻倆也跟著開心,生活中也多了歡樂。
可時代的變遷總是引動波瀾。
1990年代的國企改革波及孝南棉紡廠,廠裡大裁員,讓肖崇陽失去工作,成了名下崗工人。
當時的下崗大潮,本人也記憶猶新,幾個叔叔沒了工作,紛紛自謀生路!
有做生意的,有打零工的,有在家閒著的。
無論如何日子總要過啊?
失去工作的肖春陽也是如此,長期的食堂工作經歷,讓他在職場上並沒有什麼競爭力,文化水平不高的他,只能憑身體賺錢,經人介紹,找了份拉板車送貨的活兒。
這活技術含量不高,有力氣就行,收入也是多勞多得。
家裡有孩子老婆要養的肖春陽壓力很大,幹活也特賣力,別人一天干幾趟就收工,他卻一刻也不閒,幹了幾十趟還問老闆,有沒有活拉?這樣的他無疑是有擔當的男人!
這樣辛苦幹了幾年,晶晶到了上小學的年紀。
看著女兒快樂上學的背影,肖崇陽不斷尋思,要多賺錢,給女兒以後上中學,考大學準備。
但拉貨的活兒並沒有增加,反而減少了,每月賺的錢勉強夠家庭開支,存錢談何容易?
這咋辦?無奈的肖崇陽尋思一番後,開始身兼雙職!
在拉貨之餘,還在1995年找了份給人送煤氣的工作,跟拉貨一樣,這也是一份力氣活。
早年間家裡用煤氣罐的應該知道,一罐煤氣分量可不輕,送煤氣的都要保樓到戶。可肖崇陽一不叫苦,二不叫累,愣是用一身力氣,將煤氣送到家家戶戶,目的就是賺錢給女兒上學。
丈夫的辛苦,妻子祁春蘭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也開始在家幫人補衣服,賺點手工費。
父母的辛苦,女兒肖晶晶也看在眼裡,從小就在家幹一些力所能及的活,減輕父母的負擔。
這一家子都是如此勤勞質樸,他們用勞動換美好的生活,從不抱怨命運。
在父母言傳身教下,肖晶晶非常懂事,學習也特別好,每次考試都帶獎狀回家。
因為她得獎狀的時候,父母都是笑得最開心的時候。
從此,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讓父母開心,就成了肖晶晶回饋父母的最佳方式。
貼滿牆面的獎狀,是這個女孩給予父母的回饋,力所能及的勞動也是她給父母的回饋。
這一家人的日子,過得清貧且溫馨,充滿了希望。
希望是美好的,因為讀書改變命運,而命運很多時候是難測的,因為病魔從不留情。
四:病逝的母親和養女的真相。
2001年,肖晶晶13歲,長成大姑娘也更加懂事了。
但,母親早年就有的疾病也在日積月累下越來越嚴重,對所有人而言,有什麼不能有病。
因為看病是無底洞,弄不好就是分別。
病情越來越嚴重,長期咳血,讓不願花錢的祁春蘭,也不得不前往醫院治療。
正在上中學的肖晶晶,也為了照顧母親,開始經常學校、醫院兩頭跑
看著照顧自己的女兒,祁春蘭心酸無比。
原本想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和愛,結果卻要女兒來照顧自己。
那一刻的他,第一次有了將真相告訴女兒的心思。
最後這心思,在醫院的檢查報告還有那,“這個病沒法治,回去好好陪伴最後一程吧?”後來變成了堅定的決心!
這背後言外之意,父女倆如何不懂,看著漸漸消瘦,日漸萎靡的母親,肖晶晶哭得很傷心。
看著傷心的女兒,祁春蘭更加放心不下了。
猶豫再三後,這個偉大的母親還是決定將女兒的真實身世告訴肖晶晶。有些事本想一輩子都不告訴你,現在還是想要讓你知道。
當年我和你爸,是在垃圾桶旁邊把你撿回家的......
那一刻的她想的或許是,如果不是在這樣的家庭,自己的女兒或許會過得更好。
聽完訊息的肖晶晶愣了半天,哭泣著說,媽媽:我一輩子不會去找親生母親的,在我心裡,我就是你的女兒。
含淚訴說,病重告白,這母女深情讓人感懷。
但深情依舊沒有長伴,2001年冬,祁春蘭離開人世,臨終前叮囑丈夫,一定要讓女兒成才。
帶著這樣的遺言,祁春蘭去了,去了春暖花開的地方。
臨走那一刻,她應該是笑的,因為女兒的那一聲聲媽媽,讓她明白自己的付出沒有白費。
經歷了喪母之痛的肖晶晶跟爸爸相依為命,學習變得更加努力,心思也非常的單純。
為了母親的心願,為了父親的關愛,我要努力,改變這個家。
五:出人頭地的女兒和辛勞的父親。
2005年18歲的肖晶晶如願以償,以優異成績考入湖北武漢的211重點大學:華中農業大學。
女兒上大學了,生活費,學費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為了能讓女兒更好地學習和生活,肖春陽在送煤氣之餘又找了一份零工。
可年歲的增長,還有常年的勞作,讓肖春陽身量不再挺拔,曾經偉岸的父親變老了。
變老是人間常態,但為了讓自己女兒不擔心,肖春陽每次跟女兒影片時,都會將面容修飾一下,讓自己顯得不那麼滄桑。
但懂事的肖晶晶如何會不懂自己的父親。
那是一個為了自己,為了這個家,不顧一切的男人。
一個用肩膀撐起自己一生的男人,一個不是親生父親,卻比生父更稱職的父親。
為了減輕父親的負擔,她做兼職,她擺地攤,她發傳單,她拿獎學金,
肖晶晶用自己的行動,還有優異的成績感恩自己的父親。
從大二開始,他就不再找父親要錢,不僅如此,還能省錢給父親買衣服鞋帽,買吃的,買生活用品。互為依靠的父女兩,用互相幫助,撐起了這個家,也讓早逝的母親安心。
四年後的2009年,肖晶晶又以優異的成績成了碩士研究生。
畢業之後的她,更是被保送加拿大“卡皮拉諾大學”繼續攻讀動科和獸醫專業博士。
這好訊息,讓肖春陽笑得合不攏嘴,帶著女兒就去了妻子墳頭,分享內心的喜悅。
如果那一刻,全家都在一起該多好啊?
人生就是苦盡甘來的過程,唯有忍受苦難,才有幸運和幸福的可能。
在這個家庭走向幸福的路上,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也讓父女倆慌了。
六:突然冒出來的父母。
就在肖晶晶在家休息,準備去加拿大讀書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來了,找到了肖春陽家。
那天父親出外幹活,肖晶晶正在家做飯,一陣陣敲門聲響起。
不及多想的肖晶晶以為父親回來了,就立馬打開了門。
只見門口站著一對陌生人,其中的婦女,二話不說抱著肖晶晶哭,邊哭邊說:我的孩子啊,我的乖女兒啊。
這突然的擁抱,讓肖晶晶愣住了。
就在肖晶晶發愣時,肖春陽回來了,拉過女兒之後,這個哭泣的婦女才說了自己的來意。
原來這人居然是肖晶晶的親生母親!
在她的訴說中,肖晶晶是她的第四個女兒,當時的她經濟狀況非常不好,實在養不起孩子了,只能將小姐姐遺棄,想著以後有條件了再找回來。
這話說的,我是不相信的,真有找回來的心思,咋一點線索都不留?
果不其然,隨後的話,就讓他們露餡了!
原來肖晶晶被遺棄之後,她又生出了兒子,算是完成了傳宗接代的目的,後來做生意也非常順利,有錢了才有這功夫關注遺棄的女兒,知道肖晶晶考上了博士,就趕忙過來認親。
為了表達懺悔和誠意,她還帶了50萬現金過來,補償肖家人多年的養育之恩,希望肖春陽收下,讓自己和女兒相認。
這錢算什麼?50萬算20多年的撫養費嗎?
我相信那一刻肖爸爸的心一定是憤怒的,但善意和理智告訴他,親人是血溶於水的。
坐在石凳上一言不發的他,在平緩了情緒之後,就說:這件事讓晶晶做決定吧。
看著養父的表態,肖晶晶沒有任何猶豫地說:在我心裡一直只有一個爸媽,我爸的名字叫做肖春陽,我媽的名字叫做祁春蘭。
說完之後,肖晶晶毅然起身送客,不顧深厚地哭泣哀嚎,不顧那輪番的情感勸說。
是啊,十月懷胎如何比得過二十年養育,從童年開始的點點滴滴,依舊曆歷在目。
勤勞的養父,用雙手托起自己的人生。
他踩三輪車送貨,他背煤氣罐賺錢,一點一滴換來奶粉錢、學費錢,自己如何能辜負?
慈愛的養母,用關愛讓自己明白了親情。
臨死依舊不放心,告訴自己真相,只是因為遺憾沒有給自己好的人生,如何能辜負?
反觀親生父母,看著自己從小長大,距離那麼近卻從來不問分毫,臨到自己成了博士,在趕過來相認?(兩家人住得很近)
這是什麼行為?讀書頗多的肖晶晶如何不懂?
悲痛和憤怒之後,肖晶晶退後了幾步,離這對男女遠遠的,堅定地選擇了自己的養父。
肖春陽一看,欣慰無比,自己的女兒,終究跟自己的親啊。
七:突兀的節目和不願意。
經過數年留學生活後,肖晶晶學成歸國,並在上海定居。
為了方便照顧父親肖春陽,就將老父親接到上海居住,父女在一起開始了嶄新的生活。
可不願放棄的親生父母依舊尋思著跟肖晶晶相認,但肖晶晶一直不為所動。
雖然對親生父母沒好感,但血溶於水的關係,讓她跟姐姐們的關係保持得不錯。2015年,自己姐姐參加了周立波主持的選秀節目《中國夢想秀》,肖晶晶也到現場助威。
在肖晶晶不知情的狀況下,節目組請出來肖晶晶的親生父母,指望撮合他們放下芥蒂相認。
這突兀的舉動,讓肖晶晶非常不舒服,主持人周立波說:人不是山崗,總有見面的時候,他們終究是你的父母,如果有一個機會,讓你現場與你的親生父母相認,你願意嗎?
聽完這話,肖晶晶沒有絲毫猶豫地說:不願意。
隨後她轉向親生父母那邊,看到了他們滿臉的尷尬。
周立波一看勸說不動,就靈機一動安排節目組給他們拍了張全家福。
全家福是照了,看似其樂融融了,但心中的芥蒂依舊沒有忘懷。
生恩大養恩大,肖晶晶心裡明鏡一樣,一清二楚!
自己答應過父親肖春陽,就絕對不會食言,他是自己唯一且最親的父親。
尾聲:
漫步在夕陽下,有一個老爹爹,懷裡抱著一個小孩。
就如當年將遺棄的小女孩抱在懷裡細心呵護一樣!
這就是肖春陽的老年生活,這孩子就是他的外孫!
曾經的苦難成了過去,美好的生活在子孫傳遞中延續,養女和外孫成了他的生活寄託,沒事溜溜公園,送外孫上學放學,成了這個飽經風霜的老人,最樂意做的事情。
這是一段關於善念的故事,也是一個關於人性的故事,更是一段關於感恩的故事。
孝順是傳統美德,這美德的背後,是養育和撫育的加持,是關愛和呵護的陪伴,是溫情的傳遞,這是無價之寶,又如何能用金錢來衡量?
那麼最後!
肖晶晶的舉動,你們覺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