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雨山其實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是因為電視臺要拍短影片。
那天下午,宣委帶著電視臺的記者要拍一下茶葉基地的大場景,說是雙毫雨露的基地很適合航拍的,請我也一同前往。
其實,雨山我並不是第一回去,應該是七、八年前,有一位同事約我去他老家雙峰黃家衝看路,現在想來就是雨山,不過那回並沒有進雨山,更沒有登雨山,當然也不知道雨山的風景了,也許,因為那時的心境並不在山水間……
車子穿過黃家衝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因為轉彎、叉路實在是太多了,宣委來過多次,還是走錯了,幸虧車技好,否則車是倒不出去的。我有意識地記了一下路,還向朋友發了一個定位,因為我預感還會來的。
時間正是下午3、4點鐘,天氣正熱,又要趕時間,所以記者只航拍了兩個點,就要趕回去。其實這次也沒有登雨山,只能叫進雨山。雙毫雨露茶葉基地其實是一個盆地,四面環山。不過,我還是被這裡的景色驚呆了,詩興當然也來了:
層林盡染若平川,雙毫雨露早盎然。
風景如畫陶公樂,茶園梯田入雲端。
茶農說翻過雨山便是鳳凰山了,當然離雙峰山比別處更近了,我在不同的角度看過雙峰山,至今分不清是南極峰高,還是北極峰高?這次也一樣,帶著遺憾走了……
回去後,我便向朋友說起雨山的好處來,說的朋友心裡直癢癢,其實主要是自己想登雨山。第二天午飯後,正好路過雨山,於是我慫恿幾個朋友,一起登雨山,朋友和我興沖沖向雨山進發,我們停好車後,準備爬雨山的時候,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了雨,傘也沒有帶,只有原路返回。這真是“乘興而來,無功而返”。看來登山還是要講究緣分的。
我當然不死心,於是,相約週末一起再爬雨山,可是爬山的前一天晚上有兩撥朋友失約了,幸虧還有兩位,不然計劃就泡湯了。兩朋友說,其他人不去了,怎麼不改時間?我說:“定了的事,一定要去,哪怕只有一個人也要去,不能掃自己的興”。
這回當然還是我當嚮導了,車行至黃家衝,朋友非要在一處景觀塘停下車,水塘並不大,但塘邊廣場的幾棵卻有些年份了,應該有4、50年的樹齡,塘水清澈的很,顯然是雨山流過來的,坐在大樹下面,乘一下涼,呼吸一下雨山的負氧離子,再用手機拍幾張照,自然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車沿水塘緩行時,朋友非要我拍一張照片,鏡框裡便呈現出一幅美麗鄉村的風景畫。除了拍照外,當然要配一首詩了:
青草池邊好定神,心似平原靠雙峰。
人言大樹好歇蔭,哪知七仙下凡塵?
車停在預定位置後,我們便開始爬山了,上山的路叉路多,沒有嚮導,我便選擇向最高峰處的路,山並不高,海拔應該不足雙峰山的一半。但是風景美極了,雖然都是綠色,但是由於山的遠近不同,綠色的深淺是不同的。這不由讓人想起蘇東坡的詩句:“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沿路有很多熟透的桃子,我們忍不住採摘起來,朋友說:“想不到,你們男人也這麼貪心”。難道,貪心是女人的專利,這當然是笑話。我們終於爬到山頂,眺望遠處,還真有一點"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杜甫生逢亂世,一生不得志,雖然一生沒有當多大的官,不能實現他的政治報負,但作為詩聖,顯然他的人生境界到了頂峰,因此才有如此豪邁。
說到看山,我記得有一位高人說過,看山有三種境界,第一種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種境界: 看山不是山,看水亦非水;第三種境界: 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朋友,你到了哪種境界呢?
登山是少不了要拍照的,有山有水,當然需要有詩了:
(其一)
朝登雙毫雨露山,異石疑人見平川。
君與雙峰試比高,舉手遙指青山觀。
(其二)
一橋飛峙雙峰村,雙毫雨露覓仙蹤。
峰迴路轉難下山,忽見揮鍬賽鞏君。
(其三)
三里遙望如富士,觀雙近看蒼桑起。
渡槽堪比青山口,雙毫雨露勝境奇。
還有一首偷桃子的打油詩,也甚是好玩:
一車難穿雙峰村,百孔千瘡已動容。
偷的鮮桃獻嫦娥,看似迴圈路不通。
因為有詩在此,再多的語言也是枉然的。不過,與朋友約好了,下次再登雨山,走另外一條路。因為,人不能走老路,否則就沒有意義了!
(注:因為有一位作家說過:“無論什麼人,只要你在活著的時候應付不了生活,就應該一隻手擋開點籠罩命運的絕望,同時,另一隻手記下在廢墟中看到的一切。因為你和別人看到的不同,而且更多” 。所有,我寫此小文小詩,是以為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