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被塑造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民主和自由的燈塔,代表著絕對正確的真理。美國的一切,都不容置疑,是一尊完美無瑕的神,是整個西方社會凝聚的核心,事實上的領導者和統治者。這一切,都和中世紀的歐洲教皇,非常的相似。
歐洲教皇的崛起
曾經的歐洲教皇,依附於王權,君權神授,皇帝才是神在人間的精神領袖,教皇不過是皇帝的指定的代理人而已。
公元476年之後的幾個世紀裡,歐洲的神權並不強大,根據史料記載,足足25任教皇裡,16人是皇帝直接指派,5人被皇帝罷黜。
很顯然,此時的神權只是為皇帝服務的一個宗教組織而已。
神職人員被稱為牧師,這個詞在聖經原文裡就是“牧羊人”的意思,代王權放牧臣民的,就是牧師。
但中世紀的西歐,面臨著極為巨大的外部壓力,東南歐方向的拜占庭帝國和新興的伊斯蘭勢力,都在不斷的入侵西歐地區,匈奴和蒙古人等遊牧民族,也隔三差五的來打秋風。
四分五裂的西歐,沒有辦法抵抗如此之多的強敵。
必須合併成一個強大的中央帝國,否則就會被逐個擊破。
但西歐的地緣環境非常獨特,這裡被各種各樣的地理條件分割的支離破碎,沒有任何一塊土地能像中國的中原地區那樣對外部具有壓倒性的優勢。
西歐沒有辦法靠自身完成統一,唯一的命運就是被外部的大帝國蠶食吞併。
但西歐的諸多小國,不甘心被吞併的命運,他們找到了另外一條路。
每一個國家,都讓渡一部分權力給神聖教廷,以神權為樞紐把各國的力量進行整合,當非基督教國家入侵時,以宗教戰爭的名義,一致對外而神權畢竟是個宗教組織,哪怕擁有了一部分權力,也不可能對王權構成根本性的威脅在長時間的政治博弈後,西歐最終形成了神權和王權共治天下的獨特格局。皇帝掌管人民的肉體,教皇控制人i民的精神和思想。”發展到最後,神權還要高王權一等,所有的皇帝在登基前,必須要透過教皇的加冕才具備統治的合法性,教皇的地位高於任何皇帝。西歐地區表面上是分裂的,但實質上是統一的,凝聚核心為宗教神權。在意識形態上,教皇的權威不容置疑,如果世俗的國王頂撞了教皇,被開除了教籍,那他在理論上就失去了統治的合法性,會引發國內諸侯連綿不斷的叛亂,從而不得不向教皇投降。君權神授,從此變成了君權教皇授。但神權和王權共治天下的政治格局,確實促進了西歐的經濟發展。整個歐洲的人口,翻了一倍,達到了7500萬,經濟繁榮,武力強大。教皇甚至數次發動了十字軍東征,狠狠的打擊了外部勢力,確保了西歐的安寧和穩定。西歐的人民幸福的享受著美好的生活,感恩上帝的一切,讚美教皇的統治。一切,都是那麼的歲月靜好。但黑死病的爆發,摧毀了這個虛幻的和諧盛世。 破滅信仰的黑死病黑死病的學名叫鼠疫,死亡率高達50~75%,臨死前病人會渾身缺氧,身體呈黑紫色,故名黑死病。1338年,黑死病率先在中亞的草原上爆發,並在隨後的幾年裡,蔓延到了歐洲全境。當時的歐洲,從內心深處就認可神權,所有人一出生就會接受洗禮,成為教徒,然後接受洗腦教育。讚美神,信奉神,服從神,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神是萬能的,偉大、光明、正確,能帶領人民擊破一切黑暗和邪惡。
黑死病爆發後,民眾一批批的悽慘死去,但又束手無策。鼻血是死亡的前兆;男人和女人先是在大腿內側和腋下生出無名的腫塊,有的像蘋果和雞蛋一樣大……腫塊從這兩處地方蔓延到全身;然後出現黑色斑點,尤其是手臂和大腿上,密密麻麻;幾乎所有出現症狀的人三日內必死,僥倖活著的人聚集到安全的房子裡,把自己關起來,小心翼翼地苟活。”虔誠的教徒鞭打自己,試圖以此祈求上帝的原諒,但無濟於事。教宗號召信徒變賣家產,前往聖地朝聖,但這種行為不僅沒有遏制瘟疫,反而帶來了更大規模的擴散黑死病像幽靈一樣徘徊在歐洲大地,不分階層,無論貴賤,所有人都有可能死亡。 僅僅數年時間,黑死病把歐洲1/3的人口送進了地獄,2500多萬人口消失。教會的神職人員,衝鋒在抗疫的第一線,無數的牧師一遍又一遍的為患者禱告和洗禮,期望上帝來治癒他們。無防護長期觸鼠疫患者的後果就是,歐洲教堂的神職人員幾乎快死絕了,死亡率遠遠高於普通民眾。
“浩劫當前,這城裡的法紀和聖規幾乎都蕩然無存了;因為神父和執法的官員,也不能例外,都死的死了,病的病了,要不就連一個手底下人都沒有,無從執行他們的職務了;因此,簡直每個人都可以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