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影響之下,出入境旅遊的變化和國內遊的現狀如何?旅遊資深專家馬牧青近日在《出入境遊的消失、國內遊的尷尬以及沉浸式旅遊的虛幻》一文中進行了總結。他認為:
- 入境旅遊沒了,在疫情之前就已見端倪,旅遊產品的不均衡、不平衡才是低質量發展的根本癥結。
- 出境旅遊也沒了,這完全是受疫情影響,國外產品一直存在,國內客源足夠旺,問題是交通阻隔了。
- 受疫情跨省阻隔影響,目前國內遊時斷時續,幾乎只剩下近郊遊和城市休閒。
- 沉浸式也許是生活化的前奏,沉浸式旅遊的極致化必然是生活化旅遊。
以下為全文↓↓↓
旅遊是一種異地、異質化生活體驗,產品沉浸是產品體驗的升級版,沉浸式旅遊是生活化旅遊的虛擬表現形式,生活化旅遊才是旅遊的現實迴歸,也是與世界現代旅遊接軌的唯一路徑。
文化來源於生活,但高於生活;旅遊迴歸於生活、乃體驗生活。文化和旅遊交匯點在於生活,融合點在於生活化,融合路徑在於生活化體驗、沉浸,乃至生活本身。生活化體驗可以是兩個極端,要麼過去,要麼未來,只要不是現代的,就具有了時間層面的差異性和內容的異質化,如果再加上空間層面的異地性或異域性,就有了旅遊的特質和功用。
入境旅遊沒了,感覺已消失很久,這與疫情有關,但在疫情之前就已見端倪,疫情是暫時的,而旅遊產品的不均衡、不平衡才是低質量發展的根本癥結。
儘管前些年的統計數字持續增長,但總感覺很夢幻、不真實。這幾年,筆者走過的景區及旅遊城市為數不少,依個人所見所聞,在各景區遇見的入境遊客並不多。相反,在一些富有原生活氣息的古鎮古城,倒是隔三差五地見著幾個。這說明一個問題:除了知名的山水形勝以及通常的觀光客,我國並不是外國主流遊客理想的度假旅遊目的地。這種現象值得深思。
出境旅遊也沒了,這完全是受疫情影響,國外產品一直存在,國內客源足夠旺,問題是交通阻隔了。這無話可說。
關於國內旅遊,前幾天聽到有人說,剛剛過去的2021年,部分原來熱衷於出境遊的高階客群溢到了新疆,深不以為然。
這種情況有,但不多。再者,到新疆的主要還是觀光客,蒼涼曠遠、瑰麗奇特的自然風光和多姿多彩、富有異域氣息的民族風情是其旅遊吸引核,至於原來的出境旅遊客群,除了觀光之外,大多是體驗異域、異質的原生活、原生態和原風景。但在現實條件下,新疆旅遊產品魅力已經減卻一半,出境遊需求和其旅遊產品供給並不完全匹配,正所謂旅遊供給側不平衡、不均衡。
新疆旅遊資源稟賦極其豐富,但卻自斷其臂,化優勢為劣勢。這是一個特例,是否作出適當改變?值得深思。
受疫情跨省阻隔影響,目前國內遊時斷時續,幾乎只剩下近郊遊和城市休閒。前者難說高層級產品,無法彌補和匹配出境遊的產品空缺。這帶有普遍性。
所謂高質量旅遊,儘管我們做了不少工作,但目前受疫情影響已成奢談。至於城市休閒,壓根就不是旅遊,在城市景觀與產品不構成異地差異化情況下,我們只能用虛擬手段模擬場景化體驗——這也是沉浸式旅遊突然爆火的原因。
但是,冷靜下來想一想,這可能是一條歧路,也是一種無奈之舉,或者是一種對現實真環境、真場景、真情景旅遊的迴避,浮華背後也許就是一兩年的事。沉浸式旅遊火得了一時,火不了一世。至於元宇宙概念,說聊以自慰也許過了些,但肯定有藉機炒作成分。起碼目前還沒有看到“鼓吹者”所描述的虛幻的藍圖出現。
沉寂之後,我們會有所感觸:沉浸式旅遊只不過是體驗旅遊的升級版,有了燈火,有了浮華,甚至有了“劇本殺”之類的文化故事情節,唯獨缺少了生活現實。問題很多,諸如:虛幻與現實、人流與高成本、短期與長期、獵奇與重複率、單一Z時代群體與大眾消費的矛盾,等等。
沉浸式也許是生活化的前奏,沉浸式旅遊的極致化必然是生活化旅遊。虛幻的沉浸替代不了生活的沉浸,體驗經濟與休閒旅遊並行發展前提下,生活化旅遊才是一個真命題,也是未來旅遊的歸宿,平淡而真實,休閒而沉靜,無論從景觀、環境、場景、情境、文化、內容、身心感受等各方面考量,都是如此。
對此,有志於旅遊持續和高質量發展者,不可不察、不可不明、不可不審慎、不可不端正。
作者:馬牧青
文化學人,旅遊資深專家;
北京青藍文旅規劃設計院院長;
中國旅遊景區協會專家委員會專家;
中國城市科學規劃設計研究院旅遊總規劃師;
中國管理科學研究院專家諮詢委員會委員;
鄉村旅居倡導者與踐行者,市場定位“倒行逆施”法和旅遊規劃“四點論”倡導者。
原文標題:《出入境遊的消失、國內遊的尷尬以及沉浸式旅遊的虛幻》
編輯:Sophie
稽核:雷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