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以前是一個不大自信的人，不敢在大眾面前說話。而在當了悅讀苑苑長之後，我現在敢在很多人面前自信地主持了。”說這句話的，是北京市密雲區東邵渠鎮中心小學五（1）班的王春陽。她的“蝶變”，源於密雲區教委的一場改革——“閱讀與表達提升工程”。
“閱讀與表達提升工程”發端於2011年，形成於2013年，落地於2014年。10年來，密雲區小學學生的六年累計閱讀量平均超過300萬字，高於課標要求的145萬字；每年學生各類獲獎比例達到30%以上；每年200餘篇學生習作發表在各類市級以上報刊；初中生考試低分率明顯下降；自信、熱情的活力迸發在學生身上。
10年間，密雲的學生向著“能讀會演，能寫會畫，能講善思，能言善辯”的目標邁進，閱讀與表達的密雲實踐正悄然改變著這裡的教育面貌。
覆蓋全員全學科，讓閱讀表達無處不在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兒開開，我要進來。”記者走進密雲區東邵渠鎮中心小學，一名小女生正在站臺上聲情並茂地朗誦著《小兔子乖乖》故事，臺下一群小朋友聚精會神地聆聽著。
“這是我校幼兒部開展的‘小小講讀者’活動。”該校校長王少波介紹，學校是一所由幼兒部和小學部組成的山區寄宿制小學，自學校實施“閱讀與表達提升工程”以來，就堅持面向全體學生，包括幼兒園幼兒。
“不只是讓所有學生參與其中，我們還注重構建中小幼一體化閱讀模式，特別關注小幼、中小的銜接，使各校、各學段的閱讀保持連貫性。”密雲區教委小教科科長鄭立華表示，全員不只是學生全員，也包括校長、教師、幹部等系統內所有人，還要求教師面向家長開展親子閱讀指導。
該工程還致力推動全學科閱讀。近年來，全學科閱讀不斷升溫，已被提到重要位置，不但在2020新修訂的普通高中各科課標中得到突出強調，在中高考評價中也有極其鮮明的體現。
“必須打破‘閱讀只屬於語文學科’的傳統認識，讓各學科教師從自身學科特點出發來研究本學科的閱讀本質，以更好地服務於學生。”密雲區教師研修學院中學研修室主任崔永學如是表示。
當前，密雲區全學科閱讀如火如荼開展。數學學科開展數學文化、數學建模等閱讀指導；英語學科開展閱讀課、寫作課指導；物理、化學學科開展科普閱讀指導；政治學科開展新聞、時事閱讀分析……
創設好環境氛圍，讓閱讀表達成為樂趣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要讓學生變閱讀為“悅”讀，就必須在激發學生興趣上做文章。
密雲區教委深諳這一道理，秉承“把學校建在圖書館裡，把圖書館建在學校裡”的理念，要求學校在教室、樓道、樓梯間等學生活動的區域放上圖書，讓學生能隨時隨地翻閱；每年在全區舉辦詩詞大會、閱讀演講、漢字聽寫大賽等多場活動，讓更多學生參與到閱讀與表達中，從而獲取更多展示自身風采的機會。
各中小學校也紛紛創設良好的閱讀環境，最大程度激發學生閱讀慾望。
東邵渠鎮中心小學利用校園東牆打造了開放的閱讀空間——悅讀苑，由學生自主管理，每天開展15分鐘閱讀打卡活動，且只要堅持15天閱讀不間斷便可以獲得獎勵。此外，學校還在每週四舉辦悅市場，同學間簽下誠信書就可透過互換書籍拿到自己想讀的書；週五開展“好書分享交流會”，讓同學們暢談心得體會。現在每天午飯後，在悅讀苑專注讀書的身影越來越多，這裡成為該校最火爆的地方。密雲三中開展“閱讀標兵”評比和“好書”推薦活動。對各班的閱讀標兵，給予必要的表彰，同時還組織他們到書店去，為學校選購書籍。
當前，區校兩級已經構建起“天天在閱讀，月月有活動，校校有精品，年年有展示”的閱讀表達實踐活動體系，所有實踐活動已經變成校園生活自主自覺的一部分。
構建好課程體系，讓閱讀表達效果頻現
“‘得閱讀者得天下’這句話說得似乎有些誇張，但事實上現在的閱讀真的是越來越重要了。”密雲三中校長王立敏特別重視閱讀教育。三年前，她一上任，就立馬提出要進行課程改革，並明確從語文學科開始，將原有的每週5節語文課改為3節，另外2節安排成閱讀課，在閱讀室讀書，完成規定的閱讀書目。
改革一提出，就引起該校教師的一片熱議，特別是語文教師，對此表示非常不理解，“一週5節語文課都感覺很緊張，改成3節能保證教學進度，穩住學生成績，確保教學效果嗎？”
但幾年嘗試下來，沒想到效果很好。“學校的低分率大大減少了。”王立敏表示。該校語文教師也都由此嚐到了甜頭。
“我們從2014年開始進行閱讀推進，到2017年高考，我們取得了很好的成績。”密雲區教師研修學院中學語文研修室主任果長亮介紹說。
當然，不只是語文學科的改革，密雲區還創設了所有學科課前演講模式——每校、每節課都會利用課前3分鐘安排一名學生進行課前演講，構建了包括課程目標、課程主題、課程內容、課程實施、課程評價在內的完整課程體系。該課程體系的構建，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密雲第三小學、第一小學的學生分別獲得區裡舉辦的詩詞大會的金獎、銀獎；第二小學的學生代表北京參加了全國的漢字聽寫大賽；第六小學學生用原創詩歌創編的微型話劇《密雲山水天地美》參加了市教委組織的慶祝新中國成立七十週年原創童謠展演活動，學校策劃的多部小戲劇在市級獲獎……
“更重要的，就是拓寬了孩子們特別是農村地區孩子們的眼界，增強了他們的底氣，提升了他們的交際能力，更強化了他們的綜合素質，為他們的精彩人生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使每一名孩子對自己的未來充滿自信。”密雲區委教育工委書記張文亮表示。
《中國教育報》2021年07月05日第3版
作者：本報見習記者 徐鵬 張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