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暢
編輯｜孫月
近日，位於北京的公司飛天雲動向港交所提交招股書，在元宇宙概念大火的當下，公司自稱，“願景是成為中國元宇宙生態中的一名先行者和領先者。”
飛天雲動的前身是掌中飛天，曾於2017年7月在新三板掛牌，兩年以後申請除牌。在新三板的兩年時間內，公司完成了由遊戲業務向AR/VR內容及服務業務（即元宇宙場景應用層）的轉型，2021年12月剛剛正式改名“飛天雲動”。
最吸金的元宇宙相關業務，毛利率最低
此前，天下秀的虹宇宙、中青寶的醉酒大師等遊戲層出不窮，帶領廣大使用者入門並參與到元宇宙浪潮中。
但不同於這些面向C端的遊戲業務，飛天雲動做的是2B生意。招股書介紹，公司業務主要包括AR/VR服務、AR/VR內容、AR/VR SaaS、IP業務及其他。
AR/VR服務業務是飛天雲動的主要收入來源，其模式是“我開發且幫你用”，透過與媒體平臺及其代理合作為客戶提供服務解決方案，包括投放AR/VR互動內容廣告，按服務結果（如營銷表現）向客戶收費。該業務目前已服務超過40名廣告客戶，達成超過200件廣告產品，大部分為應用程式及網站。
AR/VR內容業務模式是“我開發，你來用”，根據客戶的要求開發AR/VR內容，客戶將此運用到其業務中，並提供予終端使用者使用，帶給他們虛擬世界的多元化和沉浸式體驗。
該業務目前已覆蓋到娛樂、教育、文旅、技術、保健及汽車等行業，招股書中特別提到，2021年其為一家網際網路技術集團旗下的一家教育業務附屬公司開發了定製中學地理VR課件。學生僅透過穿戴VR裝置即可以直觀及互動的方式學習到地球的構造、氣壓帶的形成等課業內容。
AR/VR SaaS的業務模式是“你開發，你使用”，飛天雲動向客戶提供AR/VR SaaS平臺供其自己生成、釋出及利用相關AR/VR的內容。
IP業務系飛天雲動先向第三方採購IP，再授權給客戶授出IP權；其他業務主要包括簡訊服務、推廣服務、技術服務，藝人代言服務及過往的遊戲及遊戲相關業務，不過公司2019年已完成結束遊戲及遊戲相關業務。
透過以上各項業務，飛天雲動獲得了連續幾年的正向營收。2018年-2020年收入分別為1.64億元、2.51億元、3.39億元，對應毛利率為41.7%、30.0%、30.9%。
其中，營收主力AR/VR服務業務分別佔比為28.7%、57.6%、41.9%，毛利分別為58.01萬元、290.44萬元、274.90萬元，但《財經天下》週刊發現，該項業務的毛利率與常年維持在45%和50%以上的AR/VR內容和AR/VR SaaS兩項元宇宙相關業務相比，卻是最低的，且該數字由2019年的21.2%降至2020年的19.4%。
飛天雲動各項細分業務營收情況及佔比，圖源：公司招股書
飛天雲動各項細分業務毛利及毛利率，圖源：公司招股書
飛天雲動承認，由於AR/VR內容及服務行業為新的及正在發展的行業，歷史增長率未必能夠作為未來業績的指標，預計未來各方面面臨的競爭都會繼續增長。相應地，公司盈利能力及前景也可能受到多種無法控制的因素影響，包括但不限於行業的整體發展趨勢、其他替代業務方法的出現、影響行業的政府法規或政策的變化及中國或全球網際網路行業的整體增長。
當下，AR/VR內容及服務行業市場就有超5000名參與者，根據艾瑞資料，飛天雲動2020年所佔市場份額只有2.3%。
為了推廣自家的AR/VR SaaS平臺，飛天雲動的廣告及營銷開支不斷增加，導致整體分銷和銷售開支由2018年的80萬元，增至2019年的550萬元，2020年進一步達到730萬元。
招股書還將該項數字大幅增長的一部分原因歸結為員工成本的增加，截至最後實際可行日期，公司的全職僱員數量不過125名。
元宇宙1.0下的政策風險
在國外，全球“元宇宙第一股”的稱號被冠到影片遊戲創作平臺Roblox身上。
2021年3月，Roblox第一次將“元宇宙”概念寫進招股說明書，並在紐約證券交易所順利上市，上市當日以高於開盤價的69.6美元收盤，其背後的元宇宙光環吸引了投資者的熱情和追隨，上市8個月股價最高飆升超過120美元，截至發稿收盤價為84.38美元，總市值488.42億美元。
Roblox 2021年Q3財報顯示，其收入同比增長102%，達到5.093億美元，平均日活躍使用者為4730萬，第三季度遊戲玩家在該平臺上花費了112億小時。
之所以衝擊國內“元宇宙第一股”，飛天雲動無疑是看中了這個新生事物具有想像力的商業化空間。
根據艾瑞諮詢，元宇宙目前主要處於1.0概念版本階段，即體驗屬性的虛擬世界階段，預計將進化並經歷元宇宙2.0及元宇宙3.0階段，最終，虛擬世界將覆蓋廣泛的真實場景，能夠反映使用者生活的各個方面，形成一個完整、可持續的沉浸式世界。
落地到變現途徑上，元宇宙產業可以承載多種商業模式，如營銷廣告、銷售佣金、內容付費、使用者打賞、會員付費及數字資產交易等。
飛天雲動認為，所有AR/VR場景都可以被認為是當下時代的元宇宙，核心基礎則是基於AR/VR技術的沉浸式體驗以及由其構建出的虛擬世界場景的核心應用，這為元宇宙發展過程中提供必要條件及准入門檻。言外之意，目前的AR/VR各項業務線為成為元宇宙大軍中的一員提供了最佳切入口。
近兩年來，國家出臺眾多政策中均明確提及加強對5G、雲計算、AR/VR、區塊鏈、人工智慧等其他技術產業的部署和支援，而這些技術均是推動元宇宙產業發展的關鍵底層技術。如工信部發布了《工業和資訊化部關於推動5G加快發展的通知》，其中宣告我國要加快推廣5G+AR/VR的新型資訊消費。再如十三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透過的“十四五”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中也提及要培育壯大人工智慧、大資料、區塊鏈、雲計算、網路安全等新興數字產業。
受此影響，國內BAT為首的網際網路巨頭紛紛對元宇宙開啟佈局，生怕錯過這一必爭賽道。然而，元宇宙及相關產業的概念定義、標準規則、法律法規都處於空白，具有不成熟、不穩定的特徵。清華大學一份《2020—2021年元宇宙發展研究報告》稱，由於元宇宙產業還處於初期發展階段，具有新興產業的不成熟、不穩定等特徵，至少存在資本操縱、輿論泡沫、倫理制約、壟斷張力、產業內卷、算力壓力、經濟風險、沉迷風險、隱私風險和智慧財產權保護十大風險點，需要產業和市場迴歸理性。
飛天宇宙平臺展示截圖，圖源：公司招股書
值得一提的是，在為客戶提供元宇宙服務的同時，飛天雲動於2021年11月公佈也將釋出自身的飛天元宇宙平臺，預期其中有一個可以讓使用者自由活動的虛擬商業街區並進入商戶的商業場景，例如展示廳。該元宇宙平臺計劃屬初步階段，並無肯定的變現業務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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