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朱一龍先生藝術成果的豐收年,在上一篇文章裡我已作過盤點和小結。文章剛發出一天,又傳來好訊息:朱一龍先生主演的三部影視劇作品《叛逆者》《峰爆》《穿過寒冬擁抱你》,全部入圍中國影視藍皮書年度優秀作品的評選。這讓我興奮得幾乎失眠。這種興奮的感覺不是出於粉絲的狂熱,而是目睹他這些年的奮鬥歷程,看到他越來越穩、越來越好,發自內心為他高興。
朱一龍先生主演的災難救援電影《峰爆》入圍電影藍皮書經典作品評選,票房4.4億,表現優秀。
朱一龍先生主演的電視劇《叛逆者》入圍中國影視藍皮書年度優秀作品評選。
朱一龍先生主演的抗疫電影《穿過寒冬擁抱你》入圍中國影視藍皮書年度評選,目前票房已達七億。
如果要我給朱一龍先生下一個定義的話,我願意稱他為藝術之路上虔誠的朝聖者。心誠則靈。無論何種信仰,真誠最為重要。從過去到現在,他對錶演藝術發自肺腑的熱愛始終是他事業發展的核心,初心從未改變。他有兩句話:
一句是:“我不斷在提醒自己,不要把表演當成一個行活在做,我希望我的表演是新鮮的。我希望我在面對每一個角色的時候讓人感覺是真誠的。”
另一句:“保持敬畏,保持冷靜,保持新鮮。”
秉持著這樣一種從業理念,他像中國傳統社會的農民一樣,在藝術的田疇上深耕細作,以真誠、敬畏之心播撒種子,以勤勉、鑽研之態施以養分,讓原本貧瘠、瘦弱的土地慢慢豐富、厚重起來。這裡所說的貧瘠,並非說他資質不行,是說他起點不高。他不像現在的某些流量明星,有資本在背後為其量身定做大IP,被一夜捧紅,年少成名不知珍惜,說出很多混賬話,幹出很多荒唐事,汲汲營營,對名利趨之若鶩,急不可耐。他是十年苦熬,將一條羊腸小道一步一步走成康莊大道。他說過:走紅之後自己的心態沒什麼變化,只是選擇的機會變多了,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角色去演。可見前面的七八年他並沒有多少主動權。
但是那些寂寞的歲月在我看來是一種幸運。首先是他有足夠的時間去積澱,每一步都更為沉穩堅實。其次是少年成名並非是一件好事,路不是特別順反而更懂得珍惜。太多這樣的例子就不列舉了。
因為珍惜,所以勤勉。因為熱愛,所以不顧一切地奔赴。他說,未來我只想碰到好的劇本。只要能拍好的作品,我累死都不怕。
他的行動跟他的言論是一致的。累死都不怕並非一句戲言。
年初拍《峰爆》(原名《無限深度》)的攀巖戲,在大雨裡泡了一個多月。人造暴雨兜頭澆下,渾身溼透,眼睛都睜不開。這樣的狀態下攀巖肯定是極其艱難。拍攝因此一次又一次失敗,他不厭其煩地一次次重拍,光那一場戲就拍了一個多月。那場戲也成了電影中的重頭戲,成了洪翼舟的高光時刻。另一場戲,從十米多高的溶洞往下滾落十七次。我有點不敢想象。關注他將近五年了,我已不適合肉麻地說心疼、擔心這種話了,這些詞眼適合新關注者。但我看了畫面仍然覺得,如果我是他家人,我會非常擔心他。那個高度實在太危險了。
大雨中攀巖的戲拍了一個多月。初春乍暖還寒時節,天天淋著雨在懸崖上攀巖。
拍《叛逆者》爆破戲差點把耳朵震聾了。爆破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一兩秒,他從走廊裡面衝上前來,剛好被炸到。當時他整個人躺在地上,很久都聽不到周圍的人說話了。大家都說送他去醫院,後面他的聽力慢慢恢復了,就不了了之。今年秋天他拍殯葬題材電影《人生大事》,他在裡面飾演一位刑滿出獄的殯葬師莫三妹,電影主要講他和收養的女兒的親情故事。觀眾心說這回拍的是爸爸和小棉襖的故事,總不會再受傷了吧!沒承想,拍攝過程中他眼角那裡又受傷縫針了。他不肯對外透露具體細節,所以到現在大家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受傷的。拍戲受傷在他那裡成了常態。很多年前他拍古裝劇,從馬上摔下來留下了永久的腰傷,從此平常走路會微微欠著腰。
拍《叛逆者》爆破戲,被炸個正著。旁邊的人說當時叫他的名字,他完全聽不見。
因為之前拍古裝留下永久腰傷,他平時走路會微欠著腰。但拍戲時體態是挺拔、筆直的。
他這種拼命三郎式的演法,讓我想起魯迅先生那句讚頌中國人的話:我們自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幹的人,有拼命硬幹的人。
他傻,也不傻。他身上有一股拼命的傻勁兒、實誠勁兒,吃了不少虧不少苦,但他同時也得到了深層次的表演體驗。吃得苦中苦,方得真滋味。那種由熱愛產生的能量是無窮的,會發自內心感受到吃苦的幸福和滿足。
他對人物吃得透,揣摩得深,表演上有自己的想法。《叛逆者》中林楠笙在左秋明墳前吃蛋糕,《峰爆》結尾洪翼舟往山谷中丟落平安扣,《鎮魂》中沈巍往胳膊上戴袖箍……太多的名場面出自他的匠心。他不是胡亂改戲,而是動腦深鑽的過程中,想象出人物在特定狀態下應該有的反應,再把它表現出來。
他會給自己喜歡的角色寫小傳,把劇本中隱去的人物成長過程補充完整,捋順故事發展的邏輯,使人物的故事線更清晰。
他如此勤勉真誠、實心實意,用虔誠的朝聖來形容他對藝術的態度,可以說恰如其分吧。我曾看過一部電影《岡仁波齊》,講的是藏民朝聖的故事。有人批評它是“時代棄兒的自我感動”。我倒認為人應該是活精神的,應該有點信念。朝聖之路雖然艱辛,但它通向自己所向往的地方,也就不枉自己這一路的誠心叩拜。人就應該這樣,為自己熱切信仰的東西活一回。
朱先生就是這種活法。他骨子裡是理想主義者。看上去溫溫柔柔好說話,其實從來都有自己的倔強與堅持。路上的風雨、泥濘阻攔不了他從容前行的腳步: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執著又無畏,平和又坦然。這首蘇子的《定風波》是朱一龍先生態度的最好寫照。
他的新電影《人生大事》將在明年清明那天上映。他扮演的角色叫莫三妹,是個刑滿出獄的殯葬師。大平頭,金鍊子,花襯衫,懶人拖,形象顛覆,很接地氣。看了總長一分多鐘的兩個片花,期待值已拉滿。讓我們拭目以待,朱一龍先生會再一次帶給觀眾驚喜。
致敬朝聖者,致敬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