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在遼寧太子河的解放區內,共產黨抓到了一位身著國民黨將校軍服的國民黨軍官。
就在我軍戰士警惕地將槍對準他進行質問時,他卻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舉起雙手直接攤牌道:
“我是代號‘902’,直接帶我去連部見你們長官吧。”
那麼,這個“自投羅網”的國民黨軍官是誰?他又有著怎樣的傳奇故事呢?
雙重身份:
1919年,在河北省文安縣的一戶書香門第之家,趙煒呱呱墜地了。
那時,他的家人還不知道,這個男孩未來將會在共產黨的地下工作中大放異彩,成為中國近代特工歷史上濃墨重彩的傳奇一筆。
20歲時,正值青年的趙煒進入了黃埔軍校桂林分校,以十六期生的身份,在軍校裡學習射擊、土木工程、測繪、戰略戰術、步兵操典等多項軍事技能,並取得了優異的成績。
年輕的“學霸”趙煒風華正茂,是一代青年才俊。作為學校裡的尖子生,他也成為了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名字甚至傳到了蔣介石的耳朵裡。
蔣介石曾親自接見他,還將一把刻有“不成功,便成仁”的中正劍贈予趙煒。
為了拉攏這些人才,好讓他們未來給自己效力,蔣介石還不忘打出“親情牌”,對趙煒等人聲色並茂地說:“你們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們的兄弟姊妹就是我的兄弟姊妹。”
能得到蔣介石如此重視,可見當時趙煒有多麼的優秀。因此,從黃埔軍校畢業後,趙煒便以少尉見習官的身份,被順利分配到了第五戰區第31集團軍下屬的13軍獨立團機槍連訓練新兵。
由於趙煒訓練新兵的成績也十分突出,第五戰區的司令長官李宗仁對他印象十分深刻。見習期滿之後,趙煒升任為中尉排長。
在旁人眼中,趙煒在國民黨的軍內可謂平步青雲、一帆風順,用現在的話來說可謂“人生贏家”,實在是羨慕都來不及。可是,仕途得意、錦繡前程卻不是趙煒的理想。在他的心裡,懷著的是家國天下。
由於呆在國民黨軍隊內,一直沒有機會前往抗日前線,為國效命、上陣殺敵,趙煒的心裡始終空落落的。
時值國民黨暗地裡實行“防共、限共、溶共、反共”的方針政策,國民黨內部交貨了許多如《大眾哲學》、《論聯合政府》的紅色宣傳書籍、冊子。趙煒閒來無事時,便偷偷閱讀這些文字和書籍,卻對這些書籍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看見趙煒的這般狀態,作為老同學兼好友的朱建國找上了他。
表面上,朱建國是國民黨第五司令長官部的參謀,但其實他早已接受了共產黨的思想主張,成為了共產黨的秘密地下黨員。他發現趙煒有傾共的思想,便時不時地對他加以引導,希望趙煒能走上光明的道路。
在閱讀和了解了共產黨的先進思想之後,趙煒對中國共產黨的革命理論深表贊同,並且開始重新思考救國救民的方法和道路。
抗日戰爭結束後,趙煒被調往國民黨東北保安司令部擔任少校參謀。在上任的途中,他又在天津偶遇了昔日好友朱建國。朱建國深知趙煒的能力和思想,於是便決定將其發展為中國共產黨的一份子。
趙煒聽了朱建國的想法之後,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他在北平見到了中共情報部門高階幹部王石堅,並申請前往延安,離開國民黨的隊伍。沒想到,王石堅卻拒絕了他的請求。
“我們現在正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來為我黨做一些實際的工作。這將要求你穿插在敵人組織的內部,為我黨貢獻有利的情報。這份工作非常危險,隨時都有犧牲的可能,你願意擔任這份工作嗎?”
趙煒聽了之後,感動地握住了王石堅的手,堅定地說道:“如果我留在國民黨軍隊內部能發揮更大的作用,為革命事業做出更大的貢獻,我願意!”
在教授培訓並確認趙煒能夠勝任地下特工這個職位之後,黨組織開始授予他秘密的任務安排。李克農親自授予了趙煒“902”的代號。
“902”是一個極為秘密的情報員,即使是共產黨內部,知道他身份、甚至光是“902”這個代號的人,都少之又少。
從此,趙煒就擁有了“雙重身份”:表面上,他是國民黨軍隊的少校參謀;但實際上,他是一名中共地下情報員。趙煒“行走在刀尖上”的臥底人生,就這樣拉開了帷幕。
屢次立功,粉碎國民黨會戰計劃
在東北的保安司令部機密室,趙煒的主要任務是編訂東北國民黨軍的兵力駐地表及部隊主官名錄,並標識東北保安司令部參謀長的東北作戰態勢圖。
趙煒平時用藍色小旗子代表國民黨軍隊,用紅色小旗子代表共產黨軍隊,將所有旗幟佈置完後,作戰的態勢便一目瞭然。
同時,趙煒還負責國民黨軍隊團以上兵力的駐地表。
這些均為國民黨內部的絕密資訊,趙煒在平時工作時就將這些資訊都記在一本小冊子上,交接給地下黨員,再有他們轉到中央情報部。好幾次作戰,多虧了趙煒提供的重要情報,共產黨才戰事告捷。
比如在第四次遼南戰役,趙煒將國民黨的軍事作戰計劃全部寫出,交給交接的同志沈秉權,將訊息帶到陝北。
作戰時,透過趙煒的情報,共產黨軍隊成功地將國民黨軍13軍引入東北民主聯軍的口袋陣,從而得以殲滅大軍,讓東北民主聯軍在東北站穩了腳跟。
四平戰役期間,趙煒跟隨國民黨到開原前線指揮,在此期間又及時地將國民黨軍隊的調動部署情報及時告知了沈秉權,從而幫助共產黨在半個月的奮戰之中殲滅敵軍一萬餘人,俘虜敵軍六千餘人。
趙煒因其出色的表現和及時的情報而屢次立功,黨中央對他的貢獻提出了四個字的高度評價:“居功至偉”。
“我不走,我相信同志”:
由於東北戰事失利,負責東北戰事的國民黨高階將領杜聿明“南攻北守,先南後北”戰略計劃宣告失敗,國民黨軍不得不從全面進攻轉入全面防守,東北民主聯軍則取得了戰略主動。
蔣介石十分失望,大罵杜聿明指揮不力,並將杜聿明撤換為自己的心腹陳誠,過渡時期由鄭洞國來代理東北保安總司令。
鄭洞國為了迎接陳誠,特意下令制定了“東北重點防禦計劃”。國民黨對該防禦計劃十分重視,經過作戰科長、參謀處長稽核後,需由鄭洞國批准,並最終上報蔣介石。
幸運的是,防禦計劃是由趙煒負責擬定的,這份情報在透過國民黨的層層批准之前,情報就早已經交到了共產黨的手上。
出於對計劃的肯定和重視,陳誠一到任就命令趙煒親自帶著計劃,秘密飛往北平,向蔣介石親自彙報。
1947年27日晚上七點,趙煒像往常一樣,在規定的事件前往沈秉權夫婦住處送情報。到了門口,還沒來得及停下腳步,敏銳的趙煒便發現了異樣:窗簾變了!這是組織約定好的警示標誌。
出於特工的本能,趙煒不露聲色地回去了,可心裡卻忐忑起來。他擔憂著沈秉權夫婦的安危,也擔憂著組織是否有暴露的風險。
國民黨內部通知趙煒防禦計劃已被批准,面見蔣介石的任務已提上日程。心不在焉的趙煒草草地答應了下來,仍掛念著組織和同志的安危。
這時,趙煒想起了在國民黨財政廳擔任秘書、同為共產黨臥底的姚義,便將他約了出來商量對策。
姚義告訴趙煒,國民黨已經將沈秉權逮捕,並在他房內翻出了一張手繪軍圖。
趙煒一聽,深知大事不妙:“糟了,那副圖是我畫的。現在形勢嚴峻,我是否該走?”
同為老同志的姚義卻勸他冷靜:“我不走,你也不要走。如果你走了,情況可能會更糟糕。要相信同志。”
趙煒將姚義的話當做組織的指示,他也相信沈秉權不會出賣他。於是,趙煒義無反顧地留了下來。
沈秉權被捕後的第三天,趙煒抱著孤注一擲的想法,前往沈秉權夫婦住處走去,想找到沈秉權的夫人呂淑蘭打聽情況。抱著視死如歸的信念,趙煒走在路上,步伐和他劇烈的心跳相呼應著。
他路過一家照相館時,想到這也許是他最後一次做任務,還進去拍了張照片以作紀念。
從照相館出來,繼續向沈家走時,趙煒猛然看見呂淑蘭正坐在一輛三輪車上,朝自己迎面而來。他正想張口叫她,卻見呂淑蘭向他使了個眼色,又用手在胸口悄悄往後面指了指。
趙煒往後一看,便看見後面還跟著一輛三輪車,車上坐著的分明是國民黨的特務。頓時,趙煒心下了然,便不動聲色地和呂淑蘭擦肩而過了。
隨後,趙煒便被安排派去面見蔣介石。他的心裡七上八下、五味雜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暴露?自己該不該走?同志怎麼樣了?組織又怎麼樣了?可他現在仍安然無恙,可見相信同志是正確的選擇,沈秉權並未出賣他。
趙煒想到,倘若飛往北平,可以找機會去和王石堅會面,詢問組織情況。於是,趙煒便決定先服從命令,到了北平再見機行事。
組織暴露,千鈞一髮
到了北平,一下飛機,趙煒沒有直接去找蔣介石,而是先去找了自己的老同學紀啟仁,打探一下北平的情況。
見到了紀啟仁,趙煒裝作漫不經心地問起了老同學朱建國的近況。誰知,紀啟仁非常惋惜地說,朱建國是個共產黨,已經被逮捕了!
趙煒心下一驚。瀋陽的密臺被破,介紹他做中共情報員的朱建國也被逮捕了,那與他們是同一張網路的王石堅想必也大事不妙。
告別了紀啟仁,趙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前往另一個老同學李保誠的住處,打探更多情況。這一問,趙煒才知道,有許多同志都被逮捕抓獲,黨內情況非常不樂觀。
趙煒突然想起來,王石堅曾交代過,倘若有聯絡不上同志、十萬火急的情況,可以去尋找一個叫王嘯的同志。走投無路的趙煒決定冒險一試。
他按照記憶中的地址找到了王嘯的住處,並獲取了一些情報。他告訴王嘯,瀋陽的密臺遭到了國民黨的破獲,而自己目前不知何去何從,要聽從組織下一步的工作指示。他們一直談到午後,王嘯約趙煒第二天晚上再見。
第二天夜晚,趙煒如約而至,卻看到王嘯家門口站著一個穿皮夾克的人。他心下了然:王嘯也出事了。為了不打草驚蛇,趙煒裝模作樣地上前,謊報了一個瞎胡編的地址,裝作是問路的行人。那個人不耐煩地將趙煒趕走之後,趙煒又在衚衕裡繞了一大圈,才回到住處。
此時的趙煒宛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找不到任何線索和方向,也無法和組織取得聯絡。他將國民黨派發的任務完成後,又向幾個人打聽了風聲。據說,這次事情鬧得很大,抓了二十多個共產黨員,還給抓到共產黨的小特務發了豐厚的賞金。
趙煒聽得心驚膽戰,離開之後,一個人前往北海公園,租了一條船,飄蕩在湖中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現狀並理清思路。
他想起了姚義的話:“要相信同志。”他還想到王石堅曾說,不到萬不得已,沒有組織地指示,千萬不要離開工作崗位,要相信同志。
(王石堅)
回想起一張張同志們堅毅的臉,趙煒決定,即使冒著生命的危險,也要返回瀋陽。他的位置太重要了,黨組織需要靠他獲得國民黨東北方面所有重要的軍事情報,他一定要堅守崗位。
趙煒早早地起來,前往機場售票處,買了回瀋陽的票。在路上,他還偶遇了一個算命先生。想到自己現在的境遇,趙煒鬼使神差地算了一卦。
“測出的是一個‘本’字。”算命先生看了看卦,驚訝地說,“本乃一個木,一個一,獨木難支、寸步難行,您現在是‘寸步難行’啊!”
趙煒聽了這番話,不禁苦笑:他現在何嘗不是寸步難行啊!但是,出於對黨組織和同志的信任,出於信念,他知道自己必須回到瀋陽。
“迷途時,北極星會為你指路”
回到瀋陽後,趙煒擔心自己已經暴露,沒有回住處,也沒有去上班,而是先到新一軍軍長介紹的未婚妻家裡打探情況。
見未婚妻家裡沒有異樣,他決定給參謀處作戰科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新來的盧科長,接到電話時,盧科長十分驚訝,並用急迫的語氣問趙煒怎麼沒來上班,這讓趙煒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於是,他謊稱自己剛下飛機,發燒了,正在未婚妻家裡休息。盧科長又趕緊追問未婚妻家的住址,這讓趙煒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由於國民黨軍隊內有許多人都知道趙煒未婚妻家的地址,於是趙煒索性將地址告訴了他。
放下電話後,趙煒連大衣都沒來得及穿,便對未婚妻外婆說要去醫院看病,急匆匆地往外跑。他僱了一輛馬車,快馬加鞭地趕到舊城區,又找了間鋪子給未婚妻家裡打了個電話。趙煒十分細緻地想,倘若家裡是盧科長接電話,那說明盧科長已經帶著特務來抓他;倘若是老太太接電話,那他能從語氣聽出來老太太是否正常自如,從而判斷她身邊是否有人。
電話剛通,那頭便傳來了盧科長的聲音。趙煒頓時心下一沉,卻又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下終於可以確定,自己的確是暴露了。
電話裡,盧科長正質問趙煒怎麼不在家。趙煒隨口扯了個謊,說自己正在醫院看病,便把電話撂下了。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趕緊離開,一秒鐘也不能耽誤!
本想去接未婚妻一起走,可趙煒正好錯過了未婚妻的下班時間,兩個人錯開了。
迫於無奈,趙煒只好隻身離開,一路跑到了渾河。渾河的橋上有國民黨士兵把守,趙煒只好將衣服脫下,游泳偷偷渡過了渾河。
等再次上岸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趙煒將衣服重新穿上,沿著路一口氣跑了四五公里,又一頭鑽進了田間的高粱地裡。出門前連大衣都沒來得及穿的趙煒,在天氣轉涼的十月,穿著溼冷的衣物,在田間艱難地前行著。
高粱地裡一陣陣涼風吹過,田地裡也凹凸不平,瑟瑟發抖的趙煒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前走著,他不禁想到了算命先生的那句話,自己現在的處境當真是“步履維艱,寸步難行”。
後來,在談到這段經歷時,趙煒老先生眼神裡泛著堅毅的光芒,不禁動容地說:“迷途時,北極星會為你指路!”趙煒當時就是靠著北極星的方向,一路向西南走去,他知道,那裡是解放區的方向,是組織和同志在的地方。
“我是902情報員”
在高粱地裡走了一夜,拂曉時趙煒在路上看到一個農民老大爺。詢問之後才得知,自己走了一夜,才走了二十來裡地。於是,他告訴自己,要加快腳步。
又徒步跋涉了四個多小時,一路上依靠摘地裡的花生、喝山中的泉水補充體能,趙煒一刻也不敢停歇。終於,他來到一個小山村,他走進一戶升著炊煙的人家,告訴村民自己是國民黨52軍的營長,因為戰敗而逃到這裡,打算逃回老家。
淳樸的村民十分同情他的遭遇,便留他吃了一頓飯。飯後,趙煒向村民道了謝,便又馬不停蹄地向解放區趕去。
又趕了兩天路,已經筋疲力竭的趙煒終於走到了雞冠山。他知道,只要越過雞冠山腳下的太子河,對面便是解放區了。
然而,正當趙煒要渡過太子河時,兩個國民黨小士兵舉著槍,對著趙煒大聲喝道:“站住!你是什麼人?”
趙煒十分鎮定,挺直腰背說道:“我是52軍軍長的隨從參謀,奉命偵查前方敵情。你們是哪個部隊的?”
兩個小兵仔細看了看趙煒,發現他穿著一身將校軍服,正氣勢洶洶地看著自己,便頓時慌了神,畢恭畢敬地向趙煒敬了個禮。趙煒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並命令小兵帶他渡河。
成功渡河之後,趙煒聲稱要去勘察地形,讓兩個小兵留在原地站崗放哨,便趁機甩下他們,跑遠了。等跑到一戶人家家中時,好心的村民見趙煒風塵僕僕的樣子,便留他在家好好休息,並告訴趙煒,這裡是“兩不管地帶”,共產黨和國民黨都常常有便衣在這裡活動。“你就安心睡覺,有人來了我們幫你應付。”
趙煒聽了,十分感動,安心地去休息了。他坐在床上,脫下鞋子,正想脫襪子,卻發現腳鑽心地疼。原來,好幾天的長途跋涉使他的襪子和腳底的血肉融合在了一起,腳上起了許多血泡。由於過度的勞累,顧不及這些疼痛,趙煒便倒在了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辭別了這戶善良的人家,繼續向前走去。休息了一夜的他,腳底恢復了一些知覺,走的每一步都鑽心地疼。他咬著牙向前走著,直到碰到了解放軍的哨兵。
幾個小戰士見到一個身著國民黨將校軍服的人踉踉蹌蹌地向這裡走來,不由得警惕起來,端起槍對著趙煒,命令他站住。沒想到,眼前的人露出了疲憊卻釋懷的笑容,他舉起雙手,十分配合地說:“我是代號‘902’,直接帶我去連部見你們長官吧。”
幾個小戰士面面相覷,便將趙煒押回了連部。見到了連長,趙煒又讓他們將他送到營部。就這樣,按照趙煒的要求,解放軍將他一級一級地往上送去,直到他被送到了遼南的軍區。
見到了司令員,趙煒向他彙報說,自己是‘902’號情報員。司令員核實之後,發現情況屬實。趙煒顧不上休息,又寫了整整三天的材料交給軍區的情報科科長,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全盤托出。
兩週後,趙煒被送到了東北遼東分局所在地通化,又最終轉到了大連情報處,結束了他這一段驚心動魄的經歷。
結語:
趙煒同志作為臥底的傳奇經歷不禁讓人嘖嘖稱奇、津津樂道。
他能在如此千鈞一髮的危機時刻巧妙脫險,和他本人敏銳的洞察力、絕佳的反應力、豐富的經驗分不開關係,更多虧於他自身堅毅勇敢、堅守崗位、信任同志和組織的品格。
正如他所說,“在迷途時,北極星會為你指明方向。”這所謂的“北極星”,不僅在夜晚的天空上,更在他的心裡,在每一個報國捐軀的共產黨員心中閃閃發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