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海外網
資料圖:在美國首都華盛頓安放的紀念馬丁·路德·金的巨型雕像。(圖片來源:法新社)
當地時間1月17日,是美國的“馬丁·路德·金日”。為紀念這位黑人民權領袖,美國自1986年起將每年一月的第三個星期一設立為“馬丁·路德·金日”。然而,當美國以馬丁·路德·金之名彰顯“美國信念”時,他畢生所追求的夢想仍遠未實現。
美國“人人生而平等”的夢想仍難以兌現。路透社2020年發表的題為《黑與白:美國種族鴻溝》的報道中,從政治、經濟、教育、健康等多維度展現了美國這種根深蒂固的不平等:資料顯示,2016年大選中,7%的合資格黑人選民被剝奪了投票權,僅1.8%的白人選民被剝奪投票權;美聯儲2017年的統計顯示,美國黑人的家庭淨資產中位數(1.8萬美元)僅是白人家庭淨資產(17.1萬美元)的1/10,黑人大學生平均揹負的學生貸款債務比白人學生高7000美元;美國教育部的資料顯示,非白人學區每個學生的平均開支要比白人學區少2000美元,全國範圍來看,非白人學區獲得的資金要比白人學區少230億美元,在大學種族隔離制度被打破60多年後,白人獲得本科學歷的比例依然要比黑人高出近20%;美國疾病預防與控制中心的資料顯示,與白人相比,黑人更難獲得醫療保險,2016年黑人產婦死於妊娠相關病例的比率為每10萬人42例,是白人產婦的3倍多,美國黑人的預期壽命為72.2歲,比白人足足少了4.4歲。這些都足以證明,美國所謂的“人人生而平等”不過是一句漂亮的空話。
不同族群“共敘兄弟情誼”的願望依然是鏡花水月。儘管美國已經從法律層面打破了種族隔離制度,但是現實中的種族隔離從未消失。比如,社會學家早已注意到,儘管1968年透過的《公平住宅法》從法律層面禁止住房領域的種族歧視行為,但是過去50多年裡,美國住房領域的“種族隔離牆”從未被打破,反而有越建越高的趨勢。由於美國包括教育、醫療等在內的一系列公共服務都與地方稅收密切相關,隨著富裕白人遷往郊區、收入較低的有色族裔遷入城市中心地區,相關資源的分佈也出現了巨大差異。2020年全美人口普查資料顯示,幾乎每一個美國大城市都有一顆“有色心臟”,有色人種聚居區與白人聚居區之間涇渭分明的形勢並沒有發生多大改變。《紐約時報》的調查也顯示,全美一半以上的學生居住在種族高度分化的地區,學校裡75%以上的學生要麼是白人,要麼是非白人。美國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釋出的一份報告中寫道:“種族主義的住房政策導致的結果就是,人們不在一起居住,不瞭解彼此,也不同對方說話。”種族隔離藩籬難破,不同種族和諧共處也就成了幻影。
“自由和正義的綠洲”的夢想仍在風中飄蕩。美國根深蒂固的司法不公和警察暴力執法問題從未得到根本解決。2021年,兩起案件的判決在美國引發高度關注——白人警察德里克·肖萬“跪殺”非洲裔青年喬治·弗洛伊德案和凱爾·裡滕豪斯案。前者是美國警察濫用暴力和種族歧視的代表性案件,後者則被認為是“美國司法種族主義的標誌”。美國社會的撕裂、政治的對立在這兩起案件宣判之後表現得淋漓盡致:在肖萬被判有罪之後,美國主流媒體和左翼人士大肆鼓吹這一判決是“歷史性時刻”;而在裡滕豪斯被無罪開釋後,保守派人士則將其譽為“愛國者”,盛讚其是“青年英雄”。然而,這些喧囂聲卻難以掩蓋這樣一個事實——在美國,肖萬被判有罪是“罕見的孤立”,裡滕豪斯以“正當防衛”為由脫罪的判決才是常態。究其根本,正如國際特赦組織美國執行董事保羅·奧布萊恩2021年11月21日接受英國天空新聞訪問時所言:“美國的刑事司法系統是建立在白人至上主義和種族主義之上的。”
“不以膚色論成敗”的夢想也被現實擊得粉碎。過去幾年,身份政治在美國大行其道:在議員和各州州長等位置上,民主黨傾向於大量提名女性與少數族裔候選人,共和黨方面則是以白人男性候選人為主。在這種日益極化的政治氛圍中,候選人的從政履歷、政見及競選綱領都不再重要,能否被貼上某一類或幾類標籤才是獲勝的關鍵。而反過來,這種以身份認同為優先的選舉政治環境,又進一步刺激了政治極化。在身份政治日趨加劇的情況下,健康的政策辯論不再存在,政黨間分歧日益加劇,最終演變為意識形態的分歧和對立。這直接導致美國社會在包括選舉權、社會改革、抗疫等一系列關乎國家根本發展的問題上始終無法達成一致,國家陷入撕裂和停滯的泥潭。
2021年12月16日,馬丁·路德·金的家人公開表示,若國會無法透過關於投票權改革的法案,這次的馬丁·路德·金紀念日“不應該有任何慶祝活動”,因為“投票權是馬丁·路德·金的遺產的基石”,“在當前(少數族裔)的投票權受到攻擊的情況下,我們不能慶祝。”距離馬丁·路德·金在1963年發表《我有一個夢想》演講已過去了近60年,還要多久他的夢想才能真正在美國實現?(聶舒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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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聶舒翼、毛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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