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火火過大年#過年了,想著今年疫情防控抓的很緊,孩子們過年肯定是回不了家,和他爸商量著,準備去搞點方便吃的菜,簡單好弄又不費心,於是決定週末去陽澄湖買了個大青魚回來,淹好後曬乾後給他們寄過去。
導航把我們帶到了陽澄湖,一下車,果然如朋友所說:“秋季,陽澄湖滿城都是清水大閘蟹,可冬季的日子裡,滿城皆是魚乾。”
滿眼望去,這裡到處家家都曬滿了魚。
找著想要的魚一家一家往前走,看許多賣魚家門口剖魚,淹魚,曬魚,一序列動作麻溜得像上了程式的機器人,雙眼晴還沒看清怎麼搞的時,魚這就收拾好了。
走在街上,空氣中滿是魚腥味已撲面而來。
其實我怕聞這個味道的。
我的家鄉就是在鄱陽湖邊。背靠聞名遐邇的廬山,門前就是一片浩瀚的鄱陽湖,湖水連著日出,在晨曦的早上,家就是一幅美麗的風景畫。
吃魚,對於我們來說,就是最日常餐桌上最便宜的一道菜,吃多了,聞其味都是臭魚爛蝦了的味道。
小時候我們姐妺們圍在飯桌一起吃飯時,媽媽總會說:“快吃,臭魚爛蝦,拌飯的冤家。”
其實到現在我還沒懂這句話的意思。
住在湖邊的人家,有個約定成俗的習慣,每年到立冬開始,家家戶戶都會淹很多魚的,吃淹魚的方式很多,有些人家把淹好的魚曬乾後直接整條掛在屋沿下,吃的時候放在清水裡泡上半天,變軟後切成一塊一塊,用幹辣椒放大鍋爆炒,起鍋時放一把切好的新鮮大蒜,頓時櫥房刺鼻的辣味拌著大蒜香味讓人食慾滿滿的。
有些人家會做風乾淹魚,把魚曬個半溼幹,切段,用自家做的高度白酒,倒上一碗酒,每塊魚在酒裡泡一下,放在陶瓷的大罐裡一塊塊擺好,用保鮮袋紮好罐口,再蓋嚴,等過年家裡面來人了就拿出來吃。
當酒和魚透過時間在罐中相互發酵後,開啟罐口時,一種特殊的魚香撲面而來,魚當然是最好吃的。
媽媽就喜歡做這樣的淹魚吃。
一直以來,我無任在哪個城市生活,它已成為了家鄉和媽媽的味道,這個味道很奇妙地永遠記住在心尖。很難忘!
如今,媽媽已去世八年了,八年來,我從來不淹魚了,因為知道這個味道再也沒有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一個很輕的說話聲音打斷了我的遐思。
“是要買魚嗎?我這魚是剛剛兒子從湖裡捕上來的,剛剛出水的,看!這青魚多漂亮,活的,買回去,我幫你淹好,自己吃和送人都很好的。”
眼前一個婆婆,滿眼精神閃爍,大概七十歲的樣子,笑咪咪看著我說。
“這魚多少錢一斤?”我問?
“15塊錢一斤。”婆婆說!
我叫她幫我選了一條魚,是一條三十斤重的,可以嗎?她問我!
就這條了!我很爽快答應了。
魚很快被她清理好,還幫我用鹽淹上,裝上一個大蛇皮袋裡,還送給了我一個大禮盒子,一起帶了回來。
學著媽媽的樣子做魚,做自己味道的魚,把它曬得半溼幹後,切成了一塊一塊,這樣容易曬乾,而且孩子們要吃的時候省事,直接放鍋里加工,做他們自己喜歡的味道。
沒有全部切小,還是留著帶有骨頭的一塊,把它切成了大排的樣子,這樣加工手法會更多點。
想著年輕人的味口,媳婦是地道的上海人,不吃辣的。魚他們可能會做成這樣的。
過年吃魚,即“以魚諧餘,以魚寓吉,以吉示富”,是討新年中的好彩頭。
其實,過年吃魚的原因不止寓意“年年有餘”,還有隱秘的鎮邪意義。早在漢代畫師所繪門上的扣環,多有魚餙作鎮邪物。唐代的屋門、櫃門、箱門等,都盛行魚形拉手,以示鎮邪的功能。這影響了後世除夕年飯的魚俗。除夕的魚,在餐桌上是招財,餐桌外是鎮邪,只是後一種功能其隱義,逐漸為人們所淡忘。
在曬魚時,想著回不了家的孩子們,吃著爸爸媽媽給他們曬的這條大青魚,心裡不自覺地幸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