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作者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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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在《遊褒禪山記》中寫到:
“世之奇偉、瑰怪、非常之觀,常在於險遠,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
這世間奇偉、瑰麗、非常規的美景,不在唾手可得的近處,不在人人都能到的地方,而在於險遠之處,這種地方往往只有很少有頑強意志的人才能到達。
“非常之觀”,即人間之美景,人生之幸福。
“在於險遠”,則需跋涉千里,奮勇拼搏。
“非常之觀,在於險遠。”實乃至理名言,讀懂了這句話,就讀懂了人生。
01.非常之觀,在於險遠,於苦難中成長
艾米·穆斯林天生沒有小腿腓骨,在嬰兒時期就做了膝蓋以下的雙腿截肢手術。
兩歲時,她便開始靠著義肢走路,跑步。
在經過多年的刻苦訓練之後,她憑著頑強的意志走上了體育的道路,二十歲的她贏得了一九九六年亞特蘭大殘奧會女子一百米和女子跳遠的金牌。
離開體育賽場後,與世俗觀念不同,她又開始做演員和模特,不完整的身體並沒有成為欣賞美的障礙,她在跨界之後仍舊取得了優異的成績。
艾米在面對命運給她的殘缺身體,沒有自暴自棄,沒有一蹶不振,而是把苦難當作人生的老師,在苦難中成長起來。
剛剛過去的東京殘奧會,我們也見到了很多身體有殘缺但是頑強拼搏的運動員們,相比東京奧運會,殘奧會的關注度低了很多,但是運動員們也沒有因此失落,他們在場上奮力拼搏,場下采訪時也在呼籲大家多多關注殘疾人的日常生活。
苦難,這位人生中不可或缺的老師,教給了我們一個道理:
沒有什麼苦難是過不去的,在接受苦難的過程中,我們會變得更加強大,未來的路也會更寬。
02.非常之觀,在於險遠,於苦難中汲取力量
奧斯維辛集中營是人類共同的苦難過去,是不可磨滅,不能遺忘的悲慘過往,是人性殘忍貪婪的見證。
有許多的影視作品反映那段歷史,比如《穿條紋睡衣的男孩》、《安妮日記》等等,透過這些影視作品,我們可以窺見觸控這段不能忘記的歷史。
在那裡,許多猶太人被捕殺,被做實驗,被做成燈罩,被扔進焚燒爐。能夠活著走出去的人寥寥無幾。他們經歷了慘絕人寰的苦難,其中包括凱爾泰斯。
一九四四年,凱爾泰斯被關進了奧斯維辛集中營,此後,他的寫作從未離開過這段奧斯維辛集中營的經歷。
他藉此控訴,更多的是反思德國納粹發起的這場關於人種的大屠殺,反思人類永無止境的貪婪和狂妄。
二零零二年,凱爾泰斯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獲獎理由是:表彰他對脆弱的個人在對抗強大的野蠻強權痛苦經歷的深刻刻畫以及他獨特的自傳體文學。
在奧斯維辛的痛苦回憶,成了凱爾泰斯獨特的“人生財富”,成為他反思人性,反思政治制度的源頭。
03.非常之觀,在於險遠,於苦難中迎擊命運
人註定會遇到苦難,沒有人不經歷苦難,但最重要的是從苦難中提煉出積極奮進、不服輸的精神。
史鐵生就是這樣一個人,在繼雙腿癱瘓之後,他又患上了敗血症、尿毒症等頑疾。
但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他拿起了筆,開始了文學創作,開始了生與死,生命與永存的思考,寫出了《我與地壇》,給予作者永恆的精神力量,激勵了千千萬萬和他一樣身體有殘缺,甚至是身體健全人去熱愛生命,珍惜眼前的生活和周圍愛你的人。
他的那篇《秋天的懷念》我讀了很多次,每次讀到他母親在他癱瘓後種種細微的改變我都很痛心,尤其是最後的永別,更是不忍卒讀。這份母愛和兒子對母親遲來的理解讓人動容。
生活的苦難給了他發現周圍美的眼睛,在經歷了苦難之後,他傳遞給我們的份明朗和寧靜的思考,照亮了我們日益幽暗的內心。
作為身體健全人,我們不禁要捫心自問,我們遇到和史鐵生一樣的情況,我們是否能和他一樣,不斷奮進,打破身體的藩籬,奏響生命的樂章。
有人說:“活著即是煉獄。”
是啊,人生何其艱難,無人不在泥沼中掙扎,無人不是在痛苦中徘徊。但是這句話還有下半句,卻很少有人知道。
“於是我們尋找天堂。”
苦難與人生相伴,經過痛苦的洗禮,我們得以更好地成長。月亮和六便士也有可能共存。
太多人被苦難嚇到,被苦難困住了手腳,失去了前行的動力和勇氣,但也有另一群人,他們笑著迎接命運的“饋贈”,對著命運的狂風暴雨,在風雨中勇敢地活出了自己。
在遇到最美麗的風景之前,必定會經歷一番風雨,而在這一番風雨之後,我們必會成長,我們必會揚帆,最終遠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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