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十娘怒沉百寶箱》是明代馮夢龍所著《警世通言》中的一篇白話小說。根椐同代宋懋澄的《負情儂傳》改編而成。人們往往是從電影、電視劇或憂傷的《杜十娘》歌曲中知道其人。真正細品馮夢龍原著的人少之甚少。
無論影視劇還是馮夢龍,都沒直白地回答一個問題:杜十娘究竟為何怒沉百寶箱?
429年過去了,這個問題一直沒有今人信服的切確答案。我從小學就讀"三言",即《喻世明言》(又名《古今小說》)、《警世通言》《醒世恆言》,至今仍糾結這個問題。自從在網上看到許多"渣男"及"負心漢"的報道,才似乎明白其中的緣由。
先將《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故事情節簡述如下:
話說明萬曆二十年(1592年),日本攻打朝鮮,朝鮮向時稱為"天朝"的明皇帝求救。有官員提議,不如藉此機會廣招天下賢士唯我所用?獲准。各地學子聞訊紛紛從各地趕來應聘。其中有李甲(男主|)和摯友柳遇春。那時可沒有現代交通工具,全憑雙腿步行千里趕考。兩人途經繁華鬧市,見一青樓鼓樂笙笙、美女如雲,分外好奇,忍不住一探究竟。於是就發生了流傳千古的愛情故事。
青樓內有一女子,姓杜,因排行第十,便叫杜十娘。該女子花容月貌、風情萬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許多公子哥為搏其芳心,不惜傾家蕩產瘋狂追求,十娘禮全照收,人一個不從。突然,杜十娘在紛擾人叢中見到正手足無措的李甲,兩人對上眼神,一見鍾情。“就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李甲不顧柳遇春的勸阻,整天沉迷於青樓與十娘廝混,日夜纏綿,情同夫妻。直到把所帶的盤纏花光!李甲父親聽聞大怒,立刻寫信把李甲一頓臭罵,並放出狠話,若其“娶妓為妻”,定與他一刀兩斷!再說李甲錢已花光,青樓老鴇一慣嫌貧愛富,有錢笑臉相迎,沒錢立馬翻臉攆人,才不管你兒女情長!
雖一名不文,李甲仍痴心不改。他央求老鴇,給他一些時間,他會千方百計籌錢為十娘贖身。老鴇暗想,瞧他那窮酸相,哪弄得來錢為十娘贖身?於是答應,只要十日內湊足三百金,十娘就歸你了!
三百金說著容易,李甲目前窮得叮噹響,當地又舉且無親,哪裡去弄錢?柳遇春被李甲與杜十娘忠貞愛情所打動,想方設法為李甲籌集到一百五十金。剩下的錢的確一時難以湊齊。眼看一過七日,李甲焦急萬分、幾乎絕望!危急關頭幸虧杜十娘暗中出手相助,終於湊足三百金。老鴇驚呆了,這窮鬼是怎麼做到的?想反悔為時已晚,倆人終於如願,雙宿雙飛!
接下來怎麼一起生活?是個難題,李甲父親堅決反對,無法領十娘返鄉。一時也租不到房,於是在河邊租了一條船,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就這樣倆人相親相愛過了數日。激情過後,李甲開始考慮前途命運和如何化解家庭矛盾,整天鬱悶,少言寡語。十娘仍沉浸在愛河中卻無絲毫察覺。
這天,鄰船鹽商孫富在周圍閒逛,聽到不遠處傳來美妙動聽的歌聲,循聲望去,正好瞅見剛沐浴完走出船艙的十娘,差點驚掉下巴!這豈不是仙女下凡嗎?大美了!他立刻動了心思。
經過打聽,孫富找到李甲,邀他到自己船上小酌。李甲正想借酒消愁欣然前往。幾盅酒下肚,李甲不覺有些醉意,便把他與十孃的糾纏與煩惱全吐了出來。
機會來了!孫富欣喜若狂,稍冷靜片刻,給李甲出了個兩全其美的主意。由他出一千金給李甲,十娘由他來照顧。一來可帶千金回家安撫父兄,二來十娘也有人照應,何樂而不為?李甲尋思良久,覺得這主意甚好便答應了,待自己功成名就再來找十娘豈不美哉!
因為心虛,李甲回到船上倒頭就睡,十娘見他情緒不佳,輕言細語加以安慰,他也愛搭不理。十娘頓時覺得反常,再三逼問,李甲無奈只好說出詳情。
十娘非但沒半點責怪,反而勸李甲趕快去找孫富取那千金!李甲傻傻地以為十娘同意了孫富的計策。
第二天一早,孫富帶著一千金來接杜十娘,十娘讓孫富先把一千金交給李甲,他連忙照做。
接著,十娘淡定地拎出個精美的小箱子走上船頭。“十娘叫李公子抽第一層來看,只見翠羽明璫,瑤簪寶珥,充瑽於中,約值數百金。又抽一箱,盡古玉紫金玩器,約值數千金。最後又抽一箱,箱中復有一匣。開匣視之,夜明之珠,約有盈把。其他祖母綠、貓兒眼,諸般異寶,目所未睹,價值連城!”
杜十娘將這些財寶統統扔進河裡,然後縱身跳入河中(水琛至少有二、三十米)。
李甲和孫富因受到如此大的刺激,一病不起,終得報應!
柳遇春做一惡夢,忙託漁民按夢中所示,從河裡打撈出十孃的百寶箱,方知杜十娘已死,萬分惋惜!故事結束。
很多人會問:杜十娘為什麼怒沉百寶箱並投河自盡?
這就是本文要討論的話題。
先說幾個我身邊的案例:我樓上鄰居的女朋友,身高1.71米,膚白貌美,溫柔賢良。因家裡反對,女孩索性住到男方家裡。她對男友百依百順,一往情深。而男方三心二意,仗著自己多才多藝、一表人才,在外鬼混。這一天,他正與另一女子玩曖昧,不料被女朋友撞上。女孩二話不說,回家就喝了藥,沒搶救過來。
還有個案例:是我原來的同事。她年輕有為,在市財局工作,早早提升為正處長。丈夫是國企廠長,有個女兒才六歲。按理說這樣的家庭應該幸福美滿。不料,男方出軌,因無法擺脫對方,否則將身敗名裂。於是提出離婚,雙方父母極力阻止無用,女方只好同意。離婚後,女方悲痛不已,帶著女兒遠走高飛,從此杳無音信。男人再婚後前途盡毀不說,發現對方竟是個十足的“渣女”,後起訴離婚,淨身出戶。
以上例子足以證明,傳統的女人在遭遇“渣男”後,因極度絕望,什麼事都幹得出!
再說杜十娘“十三歲破瓜”(源自原著),七年內經歷無數揮金如土的公子少爺。好不容易與看似老實巴交的李甲相識相知、山盟海誓。經歷一段纏綿後,她以為遇上真愛不惜託付終身。豈料李甲生性子孱弱與自私,為保全自身,竟以千金“出賣”了自己。倔強而自尊的十娘哪經得起這樣的打擊與侮辱,毅然絕然連同她嚮往的愛情一起跳入河中,一了百了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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