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28歲的黃彪似乎早已失去活下去的勇氣,自出生起,厄運就如影隨形跟隨著他,他如同《活著》中餘華筆下的富貴,目睹著親人一次次出意外、離世與重病,父親、母親、孩子,無一倖免。他知道自己要面對,可今年6月份小女兒左眼檢查出佔位性病變,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無數個深夜他悄悄痛哭,眼睜睜看著親人生命的流逝卻抓不住任何人的手,他是那樣地絕望又無力。
圖為黃彪在家中帶著兩個女兒摘西紅柿。
六歲時,父親煤礦塌方被掩埋;二十歲時,母親車禍離世
黃彪出生于山西省汾西縣,自小家境窮苦,務農為生,而所種糧食無法解決一家溫飽,父親便在農忙後去小煤礦上班貼補家用。大約在黃彪六七歲的年紀,一次煤礦塌方事故,父親不幸被掩埋。好在工友及時將父親送往醫院搶救,度過了危險期,但父親的左小腿和腳卻粉碎性骨折,心臟受傷,再也幹不了重活。
事故發生後,手術後交不起昂貴的醫療費,只能回家慢慢養傷。全家最大的支柱倒塌,一家人的生活舉步維艱。為了維持生計,黃彪的母親開始外出打工,到離家50公里的霍州飯店當服務員,靠著一個月兩千多的工資,勉強維持一家五口的生活。
那時候,黃彪和哥哥弟弟時常飽一餐飢一頓,日子過得特別困難。於是兄弟倆初中畢業以後就沒有再繼續上學,到太原市打工貼補家用。黃彪在餐館做學徒,哥哥學汽修,而弟弟年紀小留在家中。直到這時,這個小家庭的生活才稍稍好轉一點。圖為家中臥病在床的父親。
可上天似乎看不得這個小家庭放鬆一口氣,在黃彪剛滿二十歲的年紀,上天狠狠奪走了他母親的生命。2013年5月28日晚上,黃彪的母親在下班回宿舍時被一輛大貨車撞倒在地,還未等120送至醫院,母親就已經沒了生命體徵。黃彪接到親戚打來的電話時,整個人都懵了,他和哥哥慌忙往回趕,卻連母親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父親聞訊後一夜白頭。
黃彪記起和母親最後一次通電話,是母親出事前的五一。黃彪還在餐館當學徒,工資很少。母親問他錢夠不夠花,飯店發工資了,可以給他打點錢。黃彪摸摸空空的褲兜,不好意思地說“好”。可黃彪沒想到,經此一別,母親就這樣突然離世,還在他少不更事的年紀,還從未給母親說過一句好聽的話,便叫母親這樣空落落地離開了。圖為黃彪的兩個女兒。
圖為兩個女兒在一起畫畫。
小女兒出生後左腿關節脫落,兩條腿長短不一
安葬完母親,為了緩解父親的壓力,黃彪選擇倒插門。經人介紹,他認識了家境同樣困難的妻子閆春燕,妻子家中只剩她和多病的母親相依為命。兩人於2014年結婚,2015年有了大女兒閆芳潔,大孫女的到來令黃彪的父親臉上逐漸有了笑容。
2017年,兩人又意外有了一個孩子,丈母孃說生下來吧,這樣一家人就熱鬧起來了。黃彪滿心歡喜地迎來小女兒的出生,將孩子小心備至地帶回家,可不久這笑容卻僵在了臉上。小女兒的左腿自出生後一直不動,右腿卻在撲騰,去醫院檢查發現小女兒竟一出生就伴有先天性髖關節脫位。
一個月後,可以明顯看到孩子雙腿長短不一。黃彪為了給女兒治病,辭去廚師工作,和妻子一直在求醫路上奔波。但由於治療途中走了彎路,耽誤了病情,小女兒的腿到2018年才得到緩解,現在還未徹底治癒。圖為病床上的大女兒芳潔。
孩子現在雖然可以走路,但不能跑步、蹦跳,也不能爬樓梯,怕關節處再次脫位,於是出生後小女兒的每一步樓梯都是黃彪揹著上下。
圖為病床上哭泣的芳潔。
父親賣菜時出事故半身撕裂,臥床不起
就在黃彪還在為小女兒的病情奔波之際,又一場巨大的意外朝著早已傷殘的父親突襲而來。黃彪的父親自左腿骨折後,不能長時間下地走路,只能在家中休養身體。雖然黃彪也曾勸父親不要乾重活,但2019年時黃彪的弟弟快到了適婚的年齡,老父親著急給三兒子結婚,便每天騎著三輪車外出賣點菜,想著能掙點就掙點。
災禍就這樣潛伏在賣菜路上的坡道里。有一天黃彪父親在下坡時突然剎車失靈,三輪車把人摔了出去撞到樹上,父親一條腿卡在車上,一條腿卡在樹上,下半身幾乎整個撕裂,血肉模糊。黃彪和哥哥弟弟接到鄰居電話趕到現場的時候,父親已經昏迷不醒,傷口撕裂可怖至極,血流不止,很快被推到山西省人民醫院搶救。
看到父親發生意外,黃彪內心早已崩潰。自母親去世後,家中只剩下殘疾的父親,他曾想著要好好掙錢,之後出人頭地孝敬父親,可沒想到,父親現在卻躺在搶救室內生死未卜。他哭著懇求醫生無論如何都要將父親搶救過來。兩天兩夜,終於,父親活了下來,雖然左腿膝蓋韌帶全部斷裂,會陰部一直撕裂到小腹,後續還要做手術,但好在父親活了下來。圖為黃彪在照顧父親。
圖為醫生在給芳潔治療時,芳潔大哭不止。
長女確診白血病,父親自行停藥救大孫女
然而厄運還未終止腳步,黃彪還未從父親的事故中走出來,厄運又再一次砸向了他。2020年3月26日,大女兒芳潔半夜突發膝關節疼痛,肚子也疼,不能下床。孩子渾身疼痛無比,先後在四家醫院經過4個月的檢查治療,最終於7月6日在山西省兒童醫院確診為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
“我根本無法接受,家裡都已經亂成一鍋粥,我每年都想著明年一定好好幹,家裡欠錢的窟窿越來越大,想著好好補一補,可事情一茬接一茬,根本不給我喘氣的機會。”黃彪哽咽著說。但他沒有多餘的選擇,只能面對,帶著大女兒芳潔開始住院接受治療。
回憶大女兒的治病經過,黃彪止不住地流淚:“孩子在五歲之前醫院都沒去過,沒想到一來醫院就確診為這個病。”芳潔特別懂事,每次做骨穿、腰穿特別疼,她都自己忍著不哭,說沒事,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回去上學了。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把自己蒙在被子裡偷偷地哭,怕大人傷心。去年八月份化療時,芳潔出現了很嚴重的肺部感染,持續高燒40度,黃彪和妻子日夜守在孩子身側,一刻也不敢離開。圖為病床上流鼻血的芳潔。
在老家的父親知道大孫女得了白血病,自行停止了治療,靠意志力強忍著疼痛。“我已經是快死的人了,把錢拿去給孫女用吧。”父親流著淚說。父親牽掛孫女的病情,恨自己沒有用,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殘喘拖累家人。現在因為芳潔需要治療,黃彪只能拜託鄰居偶爾照看一下父親。
就這樣,芳潔經過了一年多的化療,前後花了將近30多萬,實在沒錢,黃彪就去找朋友借,甚至貸款。而小女兒的病治療也花了將近20萬,後來父親出事,手術費用和治療費用由他和哥哥墊付,一人拿了10萬,後續手術還需要很多錢。迄今為止,這一樁樁的禍事讓黃彪足足欠下了50萬的外債。如今由於黃彪欠下的錢還無法還清,給別人打電話都沒人敢接,黃彪很理解,畢竟每家都不容易。圖為媽媽在照顧小女兒。
圖為黃彪和大女兒芳潔。
小女兒再患重病,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今年六月份,大女兒剛結束第二次大化療,病情稍稍穩定,黃彪終於得以暫時喘氣。但沒多久,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出現了。6月13日,小閨女的右眼在一覺睡醒之後腫得特別嚴重,在山西省眼科醫院檢查,檢查出左眼佔位性病變,醫生說疑是視網膜母細胞瘤。
黃彪真的再也承受不住了:“我感覺老天跟我開玩笑,禍事一樁接著一樁,根本就無力承擔。我知道我得面對,但究竟該怎麼辦?為什麼我的家會這樣痛苦?為什麼我的親人們都要受這樣的罪?我該怎麼救我的父親?該怎麼救我的女兒們啊。”
大女兒現在的治療費用都是東拼西湊,順利的話還有兩年化療道路要走,小女兒的腿部疾病因大女兒的病已經暫停治療,醫生說小女兒的眼睛有消腫,但眼睛裡的腫物要及時醫治,但黃彪哪裡有錢給孩子醫治呢?圖為黃彪妻子和兩個女兒。
除了看著兩個女兒飽受病痛折磨悲痛欲絕,黃彪父親的呻吟也時時縈繞在黃彪心頭,讓他整夜整夜輾轉難眠。
“其實我都沒有活下去的勇氣,我都沒辦法面對這些事情,根本就解決不了。每天晚上夜深人靜我睡都睡不著,但我又不敢,兩個孩子還要靠我,我得想盡各種辦法救孩子,這個家必須得我扛住啊!”說到這裡,黃彪淚流不止。特懇請各位愛心團體、社會好心人幫幫這個大苦大難的家庭吧。圖為妻子在安慰女兒。原創作品,嚴禁任何形式轉載,侵權必究!#攝影頭條##感光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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