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羊史記.看新鮮的歷史
撰文:碧海揚帆
編輯:吃硬碟吧
插畫:發達蚊
#01:
山村今天要來客
北方,風景秀麗的茶山腳下,有一個茶山村,茶山村有一戶姓齊的人家,平時很清靜,今天卻特別熱鬧。原來有整整十位中年漢子從城裡來了他們家,齊老漢又是說又是笑,又是勸酒,又是海闊天空天南地北地神侃閒聊,老漢家的女人們被感染的連菜也忘了端,連茶也忘了上。
因為今天是10月1日,對城裡人來說是個旅遊的日子, 茶山以它特有的自然景觀,成了人們休閒的好去處。
齊老漢是土生土長的茶山人,對茶山有很深的感情,六年前他從一家遠洋運輸公司退休,謝絕組織上留城的安排,毅然回到茶山村安度晚年。
這十位中年漢子都是與齊老漢曾經一個單位的海員,有的還與齊老漢同過船,他們現在還留在船上的已經是船長、政委、輪機長、大副了。
回到陸地上的也已經是分公司的經理和處長了。
回到地方的三個人則是局長和鄉、鎮黨委書記,唯獨齊老漢是個退了休的水手。
六年後的今天,大家一見面還親切地稱他為水手長。
齊老漢叫齊克寧,據說祖上是滿清八旗子弟,後來與漢族人在一起生活,就將自己的姓氏簡化成齊姓。
齊克寧年輕時在潛艇上當過海軍,以後轉業到遠洋船上當水手, 再以後在水手長的位置上一干就是二十多年,直到退休。
如今有客人來,齊老漢還穿著那套退了色的海員服,但他已花白了頭髮,走起路來,左腿明顯的顯得有些吃力。上山為這些昔日的徒弟們當導遊時,不得不拄著一根拖布杆子當柺杖。
水手長說:“人老了真得服氣了,你說過去咱服過誰,大風大浪,雨雪交加,天寒地凍,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哪沒去過?可是那幾年在海上得了風溼,年輕時還不怎麼覺得,一到點歲數,它就主動找上你了。”
#02:
酒逢知已千杯少
五天前,齊老漢接到過去是自己徒弟,現在早已是一家有名的大遠洋運輸公司的船長張曉海的電話,說是十一這天他將帶幾個同行去給他過生日,順便到茶山看一看。
齊老漢聽了後異常興奮,要不是張曉海提醒,他還真把生日給忘了。齊克寧在年輕時,沒有過生日的習慣,真虧得徒弟還想著自己。
退休這幾年,雖說每年也有幾個過去的同行來看他,但都是文齊武不齊的,不是缺這個就是少那個,幾個老鄉總也碰不齊。今年好了,齊老漢聽說一下子要來十個人,怕老伴忙不過來,還打電話叫城裡的兒子、兒媳婦、孫女都過來幫忙。
中午下山,一行人就直奔齊老漢家裡。
茶山是典型的山鄉一戶人家,三間“北京平”式房子依山而建,門前園子里長著各種蔬菜,院子井臺四周還種著多種花草,後山的果樹上結著蘋果、山楂,一棵大棗樹上還掛著不少紅紅的大棗。
樹下,散放著不少小雞。
齊老漢的老伴大家也不陌生,大家都尊稱她嫂子。
三位調到地方的“長們”,今天都沒帶司機,自己開著轎車來的,大家七手八腳地從車上搬下給老水手長過生日買的禮物,煙了,酒了,有煙有酒,還有食品飲料奶粉等。
酒桌上,船長張曉海說:“就先喝那瓶我帶來的‘人頭馬’。”
老水手長說:“那玩意咱在國外都嘗過,今天我說了算,就喝我自己泡製的大補酒。”
那是用茶山的十多種藥材泡製的,喝著味香,不上頭。
席間,每人都說一句祝福的話,有祝老水手長健康長壽的,有感激老水手長當年給過他幫助的,有預祝老水手長晚年幸福的,還有說當年水手長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
一句話,勾起老水手長那段不平凡的海上驚險傳奇。
“是啊,我們這些人風裡來雨裡去的,活著就不易了,誰沒有一段特殊的經歷,誰沒有一段難忘的故事。以後大家來,啥也別帶,就帶故事來,叫我老太婆來個小雞燉蘑菇,咱們邊吃邊喝邊嘮。就說我吧,那一年,我在海上失蹤了一年,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眾人放下酒杯,酒桌上沒了聲音,只有老水長那娓娓道來的故事,似從遠方而來,深深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靈。
#03:
遇險在北極
上個世紀六十年代末期,我在一家中外合營公司的船上當水手,船從波蘭的格丁尼亞港開往北歐挪威北極圈內的哈默弗斯特港,船出了波羅的海北上北海,一直向北航行,不久就進入了北極圈,在挪威海里航行。
這是一次危機四伏的旅程,海面上寒冷的北風呼嘯,濁浪排空,浮冰漂盪。別說是一般的水手,就連那位大鬍子藍眼睛的老外船長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惡劣的天氣,這麼糟糕的海況。大家都知道“泰坦尼克號”冰海沉船的故事,所以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可是越怕越出事。先是機艙出了點故障,輪機長請求減速搶修。
然後是機艙突然傳出一聲沉悶的爆炸聲,緊接著,機艙燃起熊熊大火。
頓時,船上火警大作,機艙工作人員剛剛撤離現場,整個機艙就被大火吞噬了。
大鬍子船長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搶救命令,船電也停了。
船上最大的危險就是機艙失火,失去動力,此時所有的消防裝置都不能啟動。緊接著又是一聲強烈的爆炸,片刻,一條萬噸級的雜貨船斷為兩節,迅速向大海深處沉去。
在這關鍵時刻,在駕駛臺值班的我聽到大鬍子船長下達的棄船令, 與波蘭籍三副迅速將一個氣脹式救生筏推下海去,老船長命令我們趕快跳下去,可自己卻絕棄船逃生。
等我與三副跳海後,從冰冷的海水中爬上救生筏時,母船早已葬身在挪威海中。
四周一片汪洋,海面漂浮著船上的雜物,四十多名中外船員不知去向。
我與三副一下子就如靈魂出竅一般四目相對,不知該說些什麼,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04:
誤入時空隧道
我們就這樣隨風漂流,不知過了多久,我們身上的溼衣服漸漸的幹了,棄船時還是寒風刺骨,海面上漂著浮冰,現在卻突然感到溫度在急劇上升。我與三副彷彿又靈魂迴歸,雙雙脫去了外罩。
三副用濃重的波蘭腔英語自言自語地說:“這個鬼天氣,剛才還很冷,現在怎麼突然熱起來了?”
我也很納悶,北極圈內本應四處浮冰,寒冷異常,怎麼說熱就突然熱起來了呢?
我下意識將頭探出救生筏,一看,驚得我目瞪口呆,伸出的舌頭半天沒有收回來。
原來頭頂的天空不知何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湛藍湛藍的海水,這種海天一色的景觀恐怕只有潛艇人員才會見過,可我們乘坐的分明是一隻氣脹式救生筏啊。
我以為是幻覺,用右手狠掐一下左手的虎口,分明(改:明顯)感到疼痛,這不是在做夢。
這讓我想起,百慕大魔鬼三角區輪船失事的故事來,對,我們就在被一種力吸引著向大海深處而去。
三副也看出情況不對,我們瞪大雙眼,不知所措。
可他突然像想起什麼,慌忙跪在救生筏上,雙手合十,雙目緊閉,嘴裡叨叨咕咕的在說著話,祈禱上帝保佑。
這似乎是一個黑洞,上下左右全是海水,但聞濤聲驚人,不見海水襲來,只見救生筏傾斜著一直向大海深處而去,就像有一條無形的繩索拉著一樣,越滑越快,讓人睜不開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濤聲小了,睜開眼睛一看,天色漸漸黑了。
三副以職業的本能問,這是到了哪?
而後又說要觀一下星,以測出救生筏的具體位置,他此時還以為救生筏在正常漂流呢。
可當他抬頭一看,天也是海水,這才回過神來,只見救生筏還在沿著一個很大的隧道向裡滑行。
就這樣航行了一段時間,奇蹟出現了,前方漸漸亮起來,就像早晨東方初升的一縷曙光。
又過了很久,但見一輪太陽高掛天空,光彩奪目,但它發出的光並不是我們常見的太陽光那麼刺眼,就像一個很大的吊燈高懸在天空。
一會兒,前方出現了陸地,還有城堡房舍,並長著綠油油的莊稼和各種蔬菜,就如我們常見的初夏那樣景色,也如人們想象的海市蜃樓般縹緲的景象,然而陸地上的仍是海水。
#05:
與海底人相遇
我和三副剛將救生筏停穩,就見前方突然出現兩個身高足有6米左右的巨人快步向我們奔來,他們每人手裡都拿著類似輕便衝鋒槍式的武器,嘴裡發出浪濤般的響聲。
三副可能想到戰爭時投降的場面,然後將雙手高舉過頭頂,活像舞臺上的小丑。
我看清兩個巨人,他們的大眼睛出奇的大,就像兩隻十五瓦的燈泡,湛藍湛藍的沒有眼珠子,相比之下,我與三副是個十足的侏儒小人。
兩個巨人將我們一打量,也是一 驚,我判斷他倆並沒有槍殺我們的意思,三副將舉起的手放了下來。
其中一個示意我倆跟他走,兩個高個子巨人就一前一後將我和三副夾在中間,走沒多遠,猛一抬頭,只見前方出現一座高大的城門,進了城門,眼前的景物簡直太神奇了,城內建築錯落有致,雕樑畫柱,別具一格。
所有的人都身高6米左右,穿著綾羅綢緞,雖看不出臉上的表情,但可以肯定,他們都沒有惡意,有的還伸出粗大的手臂向我倆揮動。
兩個巨人將我倆帶到一棟四周都是玻璃的大房子裡,從內室走出一個高大魁偉的人,兩個巨人垂手立於一旁,我想這人可能是這裡的“頭”。
“頭”示意我倆在透明的沙發上坐下,一會兒,又有兩個線條分明的高個子女子端著西瓜、葡萄和梨等水果進來, 我從未見過這麼高的女子,一直不敢直視。
只見西瓜如一隻小磨盤大,一顆葡萄也有西瓜那麼大,梨位元大的南瓜還要大幾倍。
“頭”示意我們隨便用,別客氣。
我與三副自從棄船後就一直水米沒有進口,沉睡已久的食慾突然襲來,三副抓起一隻葡萄卻怎麼也啃不動,我也覺得這葡萄皮就如一層厚厚的橡皮,兩個押送我們的巨人過來伸手將皮扯開,目無表情地示意我們可以吃了。
葡萄剛一入口,一股香甜無比的味道直衝肺腑,接著我又急不可耐地吃了一塊西瓜,頓覺渾身充滿了活力。
我們就這樣成了這裡的座上賓,每個見了我們的人都點點頭,揚一下手臂,因為他們臉上無表情,招一招手算是最友好的表示了。
我們被安排住在城裡一棟不錯的房舍裡,不愁吃不愁穿,一切物品都有人送來,只是沒有女人。
三副耐不住寂寞,幾次在睡夢中都夢到女人, 他也幾次與幾個女子動過手腳,但一接觸女子的身體就會有一股極大的電流將他的手臂打回來。
兩個押我們來此的巨人打手勢解釋,意思是說她們都不適合我們,因為我們是地球表面人。
就這樣,我們在這裡生活了一年,可以隨便到城鄉去參觀、勞動,不過他們使用的工具,我們都拿不動,只能幹些力所能及的活。
這裡四季如春,大家除了勞動,就是娛樂跳舞,再不就是到教堂做禮拜,一切活動都是自覺自動參加,人人相敬如賓,是真正的夜不閉戶,人們不知道什麼是偷盜,也不知道什麼是生病。
這裡也有學校,但不允許我們進去參觀。
時間一長,我與三副也學會了一些他們的語言和手勢,用來相互間的表達和交流。
一次,我倆向押送我們來的兩個巨人表示,我們想回到地球表面去。
兩個巨人說,這不太可能,因為凡是來這裡的人一般是出不去的,主要是為了保密,這裡本不應接納地球表面人,因為據我們所知,地球表面人有好人壞人之分,但私心都很重,而且他們還常常打仗,而這裡卻沒有。
如果你們一定想要回去也要“頭”批准,得看你們的運氣了。
又過了幾天,我發現三副出去一天多還沒回來,就到處找他,在城門處遇到押送我們的兩個巨人,說三副私自出逃,已被打死了,讓我去看。
我看到三副就死在我們來時的救生筏上,救生筏被打了幾個槍眼。
第二天,“頭”招我談話,大意是我在這裡,心卻沒在這裡,準備送我重返地球表面。但他說出去前要經過嚴格的檢查,不許帶走這裡的任何東西,並讓我發誓,無論何時也不能向外透露這裡的一切,否則命就絕了。
我再三表示守約,他們才幫我修好了救生筏。臨走那天,兩個大個子巨人又親自將我送出城外,並揮手叫我閉上眼睛,不知過了多久,等我醒來,已經被人搭救了。
#06:
重返地球表面
老水手長說完,端起酒杯:“喝,大家乾一杯。”可他那已上大學的孫女急著問:“那以後呢?”
水手長放下酒杯,說:“你說今天這是怎麼了,平時對這事一點記憶也沒有,今天你們一來,這思路的閘門怎麼一下子就打開了,你說怪不怪。”
那年我獲救後,吃盡不少苦才回到祖國,國內那時動亂得很,組織再三審查我,我也不知道那一年我到底是在哪裡,只清清楚楚記得船沉了,只過一天我就獲救了。
組織又帶我到幾家醫院檢查,都證明我的身體素質、大腦思維一切正常,又沒任何證據說我去過哪裡,幹了些什麼。這時大概有科學家論述過海上確有黑洞之說,過了幾年,我就又上船了,不過一年後我主動調離了那個公司。
我神秘失蹤一年的經歷也被人們知道了。
但我對那段經歷一直沒有印象,對自己到底是去了那裡,到底幹了些什麼一無所知。
直到我退休在家,幾次在夢中出現那些場面,我才漸漸有了記憶。
一次,我特意找了一位作家兼記者,想把這段經歷公佈於世,可那位老兄說我是人老昏花,神經錯亂,說迷信的東西不要亂說。要知道,我從來不迷信鬼怪之類的傳說,這讓我失望的幾個晚上睡不著覺。
以後我一直緘口不言這段經歷,因為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反而會說你胡說八道,今天你們來了,大家都是海員,我這思路也清晰了。
我知道海底人曾告誡過我,那裡所發生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可我今天不知怎麼就是控制不了我自己......
老水手長還要說下去,她上大學的孫女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讓爺爺不要再說下去了,其實大家也都猜到了老水手長的孫女想到了什麼。
船長張曉海說:“我們闖蕩大海的人都是無神論者,如果水下真有這樣文明的人類,他們的咒語也不一定靈驗,我建議找一個科學家或是海洋探險家,讓老水手長把這段離奇的經歷講給他們聽,也許對人類會是一種貢獻。”
老水手長沒表示反對,都是航海人,這種經歷卻不是每個人都能趕上的。
幾天後,船長張曉海真的找來一位省報大記者,可是老水手長卻完全失去了記憶,任張曉海怎麼啟發,他就是一個勁地搖頭,幾天不見,人也好似蒼老了許多,而且他的情緒極不正常,很討厭陌生人。
老水手長講的離奇經歷是真是假?地球內部有沒有這個文明的世外桃源?它的具體位置又在哪?這一切都還是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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