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圖文無關
某村劉二,是個獨生子。雖說生在農村,但卻從小嬌生慣養,人小脾氣大的主。因為劉二是他父母近四十歲上才有的孩子,家裡除了父母還有爺爺奶奶,就他一個小人苗,真是全家寵愛在一身。
劉二小小年紀就異常的討人喜歡,生得白裡透紅,眉清目秀就像畫裡的福娃一樣,見人就笑眯脒地,小嘴能說會道,聰明伶俐,真的是人見人愛啊。奶奶說這個男娃生得好將來定能大富大貴!爺爺也說這個孫子生得好,將來定是考大學的料!
因為是老來得的寶貝,劉家人是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十二萬分的疼著愛著想著護著,就這樣劉二一天天長大了,轉眼就到了要上小學的年紀。
劉二到了上學堂的年紀,家裡就犯劉兒送到了村裡的小學讀書。劉二記性好,老師一教他就會,學得飛快,一家人心裡樂開了花,逢人便誇他家劉二這好那好,好得不得了。劉二也感覺自己些其他同學都學得快考試能考100分,慢慢就有點驕傲了。對於劉二才上學就取得好成績,全家人都非常自豪,對於小孩表現出來的自滿情緒卻不以為意。
劉二的母親更是做完農活得閒便往學校裡跑,遠遠的隔著教室的窗戶望著寶貝兒子唸書,心裡那個美呀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有時候去趕集回來,劉二的母親也要順道去一趟學校,把什麼糖啊果兒的送去給劉二吃,劉二說拿去吃老師會罵的,劉母就教兒子偷偷地吃,說別讓老師看見就行了,真是舐犢情深啊!
有一天,劉二的母親又去學校望兒子讀書,剛巧下課,老師走來對劉二的母親說,您家孩子學習不錯,與同學相處也很好,就是話太多了,有時是一聽就懂,一做就錯,稍微懂點就驕傲得不得了,“頭搖屁股甩”的,經常上課忙著說小話,影響自己也影響邊上同學的學習,說了幾次了還是老樣子……老師讓劉母回家去好好說說劉二,學習上不能驕傲,要認真些。劉二的母親連聲答應,嘴上應承著心裡卻老大不高興了,覺得他家劉二雖然愛講話可是學習這麼好,小孩子嘛!生性活潑好動這很正常,愛說話是聰明的表現啊,傻子才一句話不說呢!
劉母回家一問,劉二就說他才不是說小話呢,是同學聽不懂他講給他們聽罷了……劉母一聽,兒子真能幹!這老師錯怪兒子了。
又有一次,劉二的母親又去學校。老師氣沖沖地跑來對劉母說,早上上課的時候,劉二在一個大個子女生的凳子上悄悄的放了一坨紙。那大個子女生坐的時候幸好瞥了一眼凳子,驚慌中一閃身就坐了個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犯病了。原來那大個子女生是有癲癇病的,不能激動,不能緊張,否則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分分鐘就會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人事不知。老師一早上為了這事,忙出忙進,課也沒上成。
事後瞭解,那坨紙是劉二放在凳子上的,紙裡還包著一根針,而那惡作劇的針是從他母親的針線筒裡偷偷拿來的。幸好那女生沒有一屁股坐下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老師找人去叫了那大個子女生的父親來,也沒敢說針的事,就說才剛剛上課,也不知怎麼地孩子突然就犯病了,讓家長把那女生接回新,好好招乎。老師轉身拎起劉二的衣領搡了幾搡,狠狠罵了一頓,氣忿忿地吼了一句“你這個鬧包,給我滾一邊去!”
老師正準備下課之後找劉二家長。劉二的母親剛好就來了,老師板著臉講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並且說他已經嚴厲批評過劉二了。劉母一聽劉二乾的無聊事,頓時也是火冒三丈,衝進教室望著劉二就是兩個耳光,把劉二打得眼冒金星。劉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劉母更是鬼火,當著全班同學拎起劉二就往課桌下摜,劉二的頭“咚”“咚”撞在課桌下方,痛得劉二比被殺的豬還叫得厲害,把邊上的同學一個個嚇得夠嗆。老師趕緊來拉劉母,連推帶勸地把母子二人拉到了教室外。
那天剛好是週末,老師就讓劉二的母親把孩子先領回家再說,後兩節課也不用上了,這樣又哭又鬧也不好,囑咐劉母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教育劉二,說如果再不嚴加管教,這孩子就老火了。
劉二的母親把劉二領出校門,劉二還是哭個不住,劉母叫他別哭,他還哭。問他哭些什麼,劉二不敢說是腦殼痛,反倒說老師揪著他的衣領,差點就把他揪斷氣了,還罵他什麼……劉母聽了又心疼兒子,又火氣老師,心上也覺得老師今天臉色太難看,小孩做錯了事,又不是她做錯了,有什麼好好說嘛,態度一點都不好。
劉二的母親平時也算是村中出了名的女強人,上山砍柴,下田栽秧,都是一把好手,說話做事雷厲風行,罵老公,罵婆婆,她那嘴水隨便罵誰,你也休想罵得贏她。可是唯有這個寶貝兒子劉二,那簡直就是她的剋星。在家裡,說罵吧,才罵上幾句兒子還一樣事沒有自己倒先流了淚;要打吧,舉著棍子還沒落下去,這個擋來那個幫,自己也就趁勢收了棍子,自己也覺得下不了手,那個心疼的緊呀。在外面每次因為當著眾人愛面子,火氣上來打罵了兒子,沒有一回事後劉母不懊悔的,過後總覺得對不起兒子,對兒子更是百依百順地慣著。
就這樣劉二一天天長大了,期間也有把這家小孩子欺侮哭了,把那家小賣部裡的糖果、香菸拿了的時候。劉二的母親愛子心切,只一味的忍讓,百般庇護。慢慢地左鄰右舍都揹著劉二的母親數落著劉二的不良行為,可當著劉二的母親卻又都裝著笑容可掬東拉西扯,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絕口不提劉二的錯誤,所以劉二做錯十件事,劉母可能只知道五件。
劉二17歲那年,書是早已不讀,自己談了一個姑娘。劉母一方面覺得兒子年紀還小,另一方面嫌棄姑娘來自窮鄉僻壤,家庭條件不好,硬是不讓劉二和那姑娘好,把劉二罵了個狗血噴頭。因為這事他們母子關係一度很差。之後劉二也有中意的姑娘,可劉母不是嫌這個黑就是那個矮,經常不分時間地點嘮嘮叨叨比唐僧唸經還讓劉二頭痛。到後來劉二乾脆由個自己的性子,想幹什麼幹什麼,根本不把他劉母的話放在心裡,劉母講什麼一概不理,母子關係一度陷入僵局。
互傷的事情日積月累,積少成多,一家人早已不像一家人。劉二的母親自己也騙不了自己了,兒子越來越不聽話,越來越不昌盛,劉母心中也苦,但對於兒子的惡習已是束手無策,現在劉二已經長得比她還高像個小牛犢一樣,講也講不贏,打也打不翻,不是不想管,實在是沒有能力管了。
很多時候她的嘴才一張,兒子就現出一副不耐煩的嘴臉,要麼一聲不吭裝聾作啞,要麼大呼小叫,出口成髒。劉母的肺都要氣炸,但是半點方沒有,兒子想吃就吃,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有時一兩天不回家,有時個把星期不見蹤影。劉二整些什麼劉母也不知道,只見他煙叼著一根,頭髮半邊長到下巴邊歪甩著,穿著黑夾克一件,破洞的牛仔褲一條,人字拖一雙,螃蟹一樣地走路……
臘八節那天早上,太陽昇得老高了,劉二還沒起床。劉二的母親天矇矇亮就起來挑早柴,柴挑到家擺著又到菜園裡找了小菜,煮著飯了才去叫劉二起床,沒想到劉兒賴在床上不起,起床氣還衝天,拿被子蒙著頭粗聲粗氣的罵罵咧咧。
又過了一會兒,早飯煮好擺上桌後劉二的母親又去叫兒子起床吃飯,劉二很不耐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一腳就將床前的一隻竹板凳“砰”的一聲踢到了牆上,劉二的母親氣不過就扯了劉二的衣袖一把,沒想到劉二反手就給了母親兩拳。劉母也頓時怒火中燒,拿出與兒子拼命的架式,連打帶撞地衝向劉二。劉二力氣大,母親哪裡是他對手,劉二才幾下就把劉母按翻在地,左手掐住喉嚨,右手和膝蓋又死死控住劉母的雙手……劉母動彈不得,放聲嚎哭。
劉二的父親聞聲急忙趕來,卻木訥懦弱,只是說:“整些什麼?快把你媽放開!”劉二眼露兇光,氣憤憤地站了起來。他父親半句都不敢罵他,只是把老婆扶下樓,送到床上斜靠著,彼此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劉父只是陪著老婆抹眼淚。
之後半年不到,劉二的奶奶因病逝世,劉二跪在棺材邊抹了幾滴眼淚。又半年不到,劉二的父親也無疾而終,劉二卻面無表情,沒事人一樣。最後家中只剩下年邁的劉母與劉二艱難度日。
那年劉二20歲了,經常隔三插五的邀一些狐朋狗友在家裡殺雞烹狗、喝酒划拳,聒鄰攪舍,深夜不散。
大年三十,是劉二的生日,生日的前一晚,大半夜的一夥無聊人竟不知去哪裡偷得幾頭牛牽回家。
大年初一正午時分事發,劉二作為主犯被官差抓走關進了大牢。滿城轟傳,劉二等人偷牛時,牛主人追出來死死抱住劉二的大腿不放,劉二情急之下失手將牛主人殺死了。
公開審判那日,劉二被五花大綁推上審判臺示眾。臺下觀者如堵,劉母也在臺下抹眼淚。
審判臺邊一字排開,停著五輛大卡車。臺上受審判五人:有偷渡販毒品者三人,有姦殺者一人,有偷竊致人死者一人。公開審判完畢,立馬就要送到刑場槍決。
販毒者三人先被押上了卡車,因姦殺人者緊接著也被押上卡車,那人兩股戰戰,早已無法行走,由兩名幹警左右挾著拖上了車。
輪到押送劉二上刑場了,劉二忽然說死前有一個最後的請求,就是想給母親嗑個響頭認個錯,請求審判長同意。經幹警向上報告得到批准之後,劉二的母親蹣跚著走到了審判臺上。
只見劉二“撲通”一聲跪在了母親的面前。劉母見兒子跪在面前,早已心如刀絞,淚流滿面。誰都沒有想到,劉二哭看張嘴叫了一聲“媽”之後,卻說想最後再吃一口他母親的奶就是死也瞑目了。劉母聽見兒子死前只有這麼一個心願,也顧不得害羞,竟當眾擼起衣襟,將奶頭喂進兒子嘴中。不料說,時遲那時快,劉二死命一嘴咬了下去,硬生生把他母親的奶頭都咬掉了。
劉母痛得頓足抱胸大叫。臺下一片譁然。直到此時,劉母才明白兒子臨死之前似乎是怨恨他,在他小的時候沒有好好管教他,只一味的袒護包庇,亂罵亂打才讓他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小來偷針,大來偷牛”的故事告訴我們:孩子犯小錯時不管不教或亂管亂教,到犯大錯時就無法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