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了個步,面紅耳赤下班。
泰山路等紅燈時,一個交警來敲窗。
拉下車窗,她看到他彷彿在說什麼,睜大眼睛,左手指左耳,表示聽不清,隨後將音響調低。
“音樂很好聽,但也要查酒駕,請摘下口罩。”他說。
她摘下口罩。
他說:“臉這麼紅,喝了不少吧?”
她笑。
“來,對著它,吹氣。”他將酒精測試儀遞到她面前。
“我比較想對著您吹呀。”她說。
儀器一點聲音也沒有,他看了看儀器,又看了看她。
“儀器不值得信任,建議用鼻子,您看您鼻子那麼高,肯定靈敏呀。”她說。
“臉那麼紅?不應該啊。”他像是在對她說,更像是自言自語。
“我臉紅嗎?那肯定是見到帥哥的緣故了。”
“好了,走吧,注意安全。”說完,他轉身,往後車方向走去。
“哎,不多聊兩句嗎?”她伸出半個頭。
“去警局聊要不要?”他說,隨後又嘟囔了一句,“什麼世道,花痴也聽許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