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的那臺舊金牛(犁地用的)又開始罷工了。東哥嘆了口氣,看著天上火辣辣的太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走到地邊上的石頭上,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他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根,嗒嗒的抽了起來。
東哥抽完煙便從地裡出來,騎上他的電動車回家了。他上樓看見妻子梅子正在哄大兒子睡午覺。大兒子還沒睡,一看見他便吵著不睡了,要跟爸爸,任梅子怎麼說都不管用。梅子便抱怨了他幾句,東哥看著挺著大肚子的妻子。心裡也是萬般滋味。
東哥想問妻子要錢去脩金牛的,但他問不出口。今年地裡收成不好,基本沒有賺到錢,孩子上學的錢還是妻子問孃家借的。他也不知道妻子現在還有沒有錢。
東哥抱起大兒子下樓去了,他怕大兒子鬧多踢到梅子的肚子。東哥開啟桌面的蓋子,梅子已經做好飯菜。他知道妻子的辛苦,挺著肚子,還要做家務,還要利用空閒時間在網上賺錢。聽妻子說不多一個月就幾百。剛好夠交水電費和買一些生活用品。
吃完飯東哥還是上了樓問妻子要錢,看著妻子皺起來眉頭,這個月他已經問妻子要過幾次錢了。可除了問妻子要他真的沒有辦法。金牛不修的話就辦法幹活。梅子沒有說什麼便轉了錢給他。
梅子看著東哥的背影嘆了口氣,每天都在地裡幹活,卻賺不了幾個錢。自己總問孃家要錢已經夠丟人了,可是自己不幫他誰幫。誰讓自己找了個這樣的家庭,自己嫁過來就沒拿他家一分錢,六年了,自己積蓄花光了,媽媽都說自己嫁過來就是扶貧。
東哥看著手機轉過來的錢,心裡的石頭放下了,他就知道妻子不會不管的。他拉著金牛去村裡的交易棚裡,叫別人過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