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2008年的這個時候,一款新產品被投放到北京清華大學校園走廊的自動售貨機上。同時,在自動售貨機旁邊增加了一個小的“樣品回收箱”。
一盒標價30元的手掌大小的新產品,加上零食、紙巾等小玩意,完全不起眼。
但是如果你仔細看,你會發現這些產品都標有醒目的“HIV”字樣。其實這些都是高校的HIV抗體試劑,是高校防治艾滋病的新舉措之一。首批裝置在北京、雲南、黑龍江、廣西、四川等地高校投入使用,共計30餘臺。
使用方法很簡單:購買檢測包-使用專用的尿液收集管-匿名送回實驗室檢查或放入指定的接收口-等待樣本接收並送到指定的實驗室-實驗室檢測結束後在後臺登記結果-檢測人員用密碼在手機上獲取檢測結果。
據《三聯生活週刊》記者採訪,海淀疾控中心透露,在安裝的第一個月,海淀區10所高校的自動售貨機銷售了37個檢測包,其中14個送檢,檢測結果全部為陰性。
但不是每個人都能這麼幸運。
六箱。
我以為他是“乾淨”的!
小王是一家醫院的臨床實習生,有一個認識幾年的同性固定伴侶陳驍。陳驍是碩士,臨近畢業,並且已經考上了公務員。
他們有著相似的興趣,相互瞭解和信任。但是由於小王的專業素質和對艾滋病的瞭解,他還是很警惕的,他們在發生性關係的時候總是注意保護。
直到那天,兩個人喝了酒,興致很高,身邊也沒有避孕套...他們害怕堅持使用避孕套會“毀了他們的樂趣”,他們沒有堅持使用避孕套是因為他們對雙方的信任和幸運的態度。
半年後,小王在常規檢測中發現HIV陽性。
2.不只是測試!?
家明和強智是在社交工具上認識的同性朋友。兩個人都在名校,一個是學物理的,一個是學生,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外國大學,他們想透過,所以他們在網上互相交流了很長時間的想法。
一段時間後,雙方都發現自己對對方的感情超過了普通同性朋友。家明邁出了第一步,告訴志強他一直喜歡男生,他被志強感動了。
志強從來沒有對性取向抱有偏見,但他對被同性表達有點意外。他們沒有停止聯絡,相反,他們的聯絡日益升溫。他們還是每天在一起聊學習,聊遊戲,聊未來,約定畢業後一起去旅遊。
會議揭開了最後的面紗,他們有了關係。
肛交開始使用避孕套,但因為志強覺得不舒服,家明提出不再戴避孕套。志強猶豫了一下,希望能堅持下去。
家明說:“我半年前在疾控中心檢測了HIV,檢測結果是陰性,正常!另外,第一次,可能很難有避孕套。」
志強被說服了。
因為加入了“圈子”,志強也對艾滋病檢測有了更多的瞭解。幾個月後,當他再次來到疾控中心進行健康檢查時,他發現自己是艾滋病毒陽性和梅毒陽性。他把檢查結果告訴了家明,家明馬上去檢查,發現結果也是HIV陽性,梅毒陽性!
後來,他們兩個從醫生那裡得知,艾滋病檢測只反映了檢測前的情況。性應該一直持續和保護,我們不應該把碰運氣或測試結果作為使用避孕套的標準。
3.同性戀不容易感染嗎?
大二學生易欣從小就是個好女孩。她的家庭條件不錯,但她一直很獨立。她不需要家人擔心學習,她總是去好學校。看起來安靜又聰明,生活在她身上就像一條即將展開的彩虹。
周圍的小姐妹都有自己的男朋友。好像大學生活沒有自己的,就不能和小姐姐們說話。
於是她開始在一些交友社群註冊。我和她談了很多,但要麼我馬上上來預約,要麼我不能和她談。她抱著認真溝通的態度,似乎沒有合格的人。
但是直到一個叫“野獸無常”的男人走進她的生活,他讀了很多書,有正式體面的工作,談了一些地方,易欣覺得他很有見識,也很矜持。
符合她對男朋友的定義。
這次會面沒有破壞她對他的印象。外表溫柔、整潔大方,甚至有點帥氣。於是他們很快建立了關係。帶著和男友認真交往的心態,易欣幾乎全心全意地對待這個男人。他無論什麼時候問,都沒有說一句“不”,包括對方說希望有“更無保留”的性關係。
易欣今年年底將滿20歲,她希望對家人坦誠相待。但是我從寒假開始就沒聯絡過她男朋友。煎熬了半年後,易欣收到了男友的簡訊。
他告訴她,事實上,他一直有幾個親密的女朋友。體檢開始,他發現自己是HIV陽性,因為不想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他已經離開了原來的城市去隱居了。幾天後,易欣去疾控中心檢測,艾滋病毒抗體呈陽性。
4.我們在一起兩年了。
小張和小李是圈內朋友介紹的。他們認識幾年後才成為同性伴侶。正式確立關係後,他們去醫院做了HIV檢測,一切正常!
因此,他們互相承諾再也不會和任何人發生關係。所以在一起生活的兩年裡,他們沒有采取任何安全措施,也定期去醫院做HIV檢測,結果總是沒問題!
但兩人卻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爭吵而分開。分開幾個月後,兩人見面吃飯,然後就出現了無安全套的男對男行為。幾個月後,小張去疾控中心做HIV檢測,結果呈陽性。
據小張回憶,與小李分手前,各項HIV檢測均正常,半年多沒有與任何人發生性接觸。
後來小張把HIV檢測結果告訴了小李,發現小李在分居半年多的時間裡和三個人發生過性關係,從來沒有和其中兩個人使用過避孕套。
5.一次都抓不到!
小何和周曉是在海邊的一次戶外活動中認識的,兩人都很喜歡對方。
周曉是一個英俊、安靜、不愛說話的男孩。他從家鄉來到這座城市學習。他工作了很長時間,在他們的城市有自己的住所。他們確立同性性關係後,很快就同居了。
他們約好每年定期檢測艾滋病毒,前幾年沒有問題。在2015年的一次測試中,他們也被發現感染了艾滋病毒。
周曉當時不相信這個結果,因為只有他和小河有男性性行為。在周曉的追問下,小何說,在一次出差中,他遇到了一個偶然的同伴,因為他習慣了不和周曉一起使用避孕套,也沒有和這個偶然的同伴一起使用避孕套。
因為小河的疏忽,他們也感染了艾滋病病毒。
6.飲酒後紊亂
譙周是一所大學的社會學博士。因為對性取向有很深的理解,有一群“圈內”的朋友,他不排斥和朋友去“同性戀酒吧”消遣。
和好朋友去酒吧,喝醉了從酒吧出來,就和圈子裡的朋友小H一起去“開房”,因為酒精的影響發生了不安全性行為。
幾個月後,當譙周在醫院進行身體檢查時,他被告知他的血液有問題。醫院的醫生讓他去疾控中心驗血。後來小H在煙臺疾控中心發現HIV陽性,梅毒陽性。
一組數字。
筆者曾在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艾滋病中心工作過一段時間,接觸過國內十幾個男男性行為者組織和成員,曾在南方一個小城市經營一家VCT小診所為男男性行為者服務。
以上案例來自我接觸過的患者和機構,名字都是化名,是對真實案例的整理和改編。但有時這些資料可能會讓你更加意識到這個問題:
國家衛生計生委釋出的資料顯示,性傳播是感染艾滋病的主要途徑,81.6%的青年學生是透過男男傳播感染的,情況非常嚴重。
北京:近兩年,北京每年新增大學生艾滋病感染病例100餘例,以同性性行為為主要傳播途徑。
上海:2015年共報告青年學生感染92人,比去年同期增長31.4%。
廣州:2002年以來,發現學生感染艾滋病。截至2013年底,累計確診病例117例,其中90%為同性性傳播。
南昌:2011-2015年新增學生病例中,男性同性戀傳播佔83.61%。
湖南省:2007-2015年共報告病例536例,其中感染艾滋病病毒的學生以男性為主,佔90%以上,主要傳播途徑為男性同性戀傳播,佔69.6%。
寫在最後。
把“為什麼高校成了艾滋病的重災區”歸結起來,似乎是一個偉大的命題。
性教育的缺失已經討論了很久,但是誰應該提供合適的性教育呢?在性教育出版物仍被誤讀的當下(點選看每年1300萬例人工流產,但性教育仍被誤讀),是家長、教育機構還是虛無縹緲的“社會”要肩負起這個責任?
另一種思路是透過影響學生自身來達到預防的目的。
新媒體時代,每個人都是直接受影響的單位。能否有更靈活的手段,如行政手段或市場手段,在社交網站,特別是“同志”的產品上,開發投放更有針對性的艾滋病防治公益廣告,提高高危人群的安全意識?
除非有少數人基因缺失,否則所有人都是艾滋病的高危人群。從這個角度來說,每個人都應該有安全性行為。
對自己和他人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