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5日,是抗美援朝紀念日,雖然經歷的人慢慢老去,所剩無幾,但是歷史永遠不會忘記,偉大戰爭刻在豐碑上的烙印。無論是身赴前線的戰鬥英雄,或是時刻準備著的後備之需,還是和平時代的中華兒女,他們都會銘記!
蔣之清:你不打死他,他就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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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打死他,他就打死你!”每次說起長津湖戰役,今年93歲的抗美援朝老兵蔣之清總是重複著這樣一句話,每次都是磨刀霍霍,義憤填膺,每次都如重上了一回戰場,回到了長津湖與戰友們一起浴血奮戰。
蔣之清是姚關現存唯一的抗美援朝老兵,不知上天還能給他多少歲月,也不知道生命能給他多少日子回憶。此生最大的自豪就是作為一名軍人,參加了抗美援朝,保家衛國。生命對於這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來說,已經是無足輕重了,他活著,有時候只是替死去的戰友好好地活著,他活著只是能夠把抗美援朝講給更多的人聽。
“我們五天五夜沒有吃過一點東西,沒有喝過一滴水。你不打死他,就是他打死你!身邊隨時都會有戰友倒下,雙方都是瞄準對方的頭,子彈敲腦殼的‘啪啪’聲不絕於耳。我身上沾滿了鮮血,有戰友的,有敵人的,來不及道別,生死一瞬間。也不知道哪一秒鐘自己會倒在衝鋒的路上,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賺。美國人戴鋼盔,吃牛肉罐頭,拿的是新式武器,天上還有飛機助陣,我們沒有怕過,上了戰場就沒有人考慮活著回來,我用機槍射殺了二十多個敵人,手腕上中了一槍,帶著敵人的彈片凱旋。我們勝利了,敵人潰敗,當官的坐上飛機逃跑了,只留下那些當兵的鬼哭狼嚎。”
“你們年輕人不懂,也許你還認為我在吹牛!”這是老人的結束語,隨後變得沉默。是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只有冷暖自知。這正如那句名言:沒有在深夜裡哭泣的人,不足以論人生。
程榮芳:抗美援朝全民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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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過兵,但是沒有去過朝鮮,當時朝鮮第五次戰役打得最緊張的時候,我們在14軍某部軍事教員訓練班學習。當時我們的軍事裝備和美軍懸殊太大,特別是在空軍上。我們在部隊隨時透過電臺和報紙瞭解到前線戰報:美軍的飛機隨時像餓老鷹一樣在天空盤旋,只要發現地面上有火煙的地方就轟炸,我們的志願軍連生火做飯的機會都沒有。我們在家的部隊時刻準備著,加班加點的進行軍事訓練,射擊打槍、土工作業挖戰壕、投手雷、炸坦克、戰鬥隊形五大技術,隨時響應著祖國的號召,期盼著‘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
“我們國家在新中國剛剛成立不久,條件極其艱苦的情況下進行了偉大的抗美援朝戰爭,正如毛主席說的一樣:‘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在敵我雙方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我們代表正義,打精神、打士氣,最終我們就是依靠著高粱小米,三八大蓋打擊敗了美軍精銳之師不可戰勝的神話,粉碎了美軍叫囂三個月結束戰鬥、回家過聖誕的美夢,創造了抗美援朝的偉大勝利,譜寫人類戰爭史上的不朽神話。”
援朝:一個名字,兩代人的銘記
用“援朝”來命名一個人的名字,該是一個名字一個故事,而家住姚關蒜園的“援朝”,已經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了。
援朝還是姑娘的時候是同邑人,說她是同邑人,她又沒有在故鄉出生。他父親是抗美援朝的一名軍人,名叫楊有勤,在抗美援朝中左腳負傷,烙下一個碗大的疤。戰爭勝利以後,回國治療,當時組織考慮到像楊有勤這些傷殘老兵在抗美援朝中做出的貢獻,由組織出面操辦,解決他們的終身問題,所以就回家的機會,楊有勤與永平村一個姓左的姑娘結了婚。然後夫妻二人再次接受組織的安排去到朝鮮。一年以後,他們生下了一個女孩,取名“援朝”。
援朝在兩歲時,一家人隨部隊回國了,這時援朝操著一口當地人都聽不懂的話,村裡人都說她說的是朝鮮語。
如今舊事重提,老人說:“小時候的事情不記得了,對於父親就連我結婚以前的回憶都很模糊了,我1980年結婚,嫁到蒜園,很少人知道‘援朝’這個小名,大家都叫我楊玉蘭。我和父親接觸的更少了,偶爾回家一兩趟,也是匆匆來去,很少再去提起他的那些經歷,只是有一次回家,看到他正在整理老照片,他指著一張五分大小的黑白照片告訴我,那是我小時候,他抱著我的合影,父親隨即就把這張照片給了我。照片上父親穿著軍大衣,身材魁梧,英姿颯爽,他懷中抱著一個扎著兩小撮頭髮的小女孩。只可惜我帶回家中以後,隨著家庭的搬遷不知道遺失在什麼地方,如今,父親已經去世三十多年了,母親也去世了二十多年,關於那些過往都隨著照片的遺失而塵封,一切都變得模糊甚至了無痕跡。現在我也將近七十歲了,在平淡的生活中享有一絲去留無意的寧靜,但是在我記憶深處,我永遠不會忘記,我叫‘援朝’,父親起這個名字的初衷。”
文圖: 張天理
本期編輯:段曉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