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公元前369年-公元前286年),戰國中期著名的思想家、哲學家和文學家,先秦七子之一,道家學派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創立哲學學派莊學,與老子並稱為“老莊”。最早提出“內聖外王”的思想,對儒家影響深遠。其作品喜歡以引人入勝的方式闡述哲理,被稱為“文學的哲學,哲學的文學”。思想之大囊括萬物,以前總以為儒家思想是萬事萬物的終點,讀了本書才發現道才是萬物的終極形態。生是死的開始,死是生的終章。死生輪迴,是為有道。作者莊子透過精彩的寓言故事形式鞭辟入裡的闡述了道的思想,使原本很難闡述的道理變得清晰起來,對於個人來講思想有很大提升。但有一點需要說一下,這是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提出來的學說,對當時戰亂的社會給出了一種新的求解思路。而當前社會的發展需要適當借鑑,斷然不能全數採用,追求無為而治,清淨自然的思想需要適當演化。
古人智慧所達的高度,千年之後,也是讓人驚歎。有些處事之道,千年未變。有些大小生死轉化宇宙之概念,竟與現代物理異曲同工。相信隨著科技的進步,可能後人對裡面的理念會有更深的理解。
蓋言世無真知大覺之大聖,而諸子各以小知小見為自是,都是自執一己之我見,故各以己得為必是。既一人以己為是,則天下人人皆非,竟無一人之真是者。大者則從儒墨兩家相是非,下則諸子眾口,各以己是而互相非,則終竟無一人可正齊之者。故物論之難齊也久矣,皆不自明之過也。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無用之用也。無為名屍,無為謀府;無為事任,無為知主。體盡無窮,而遊無朕;盡其所受乎天,而無見得,亦虛而已,至人之用心若鏡,不將不迎,應而不藏,故能勝物而不傷。不與化為人,安能化人!“丘!去汝躬矜與汝容知,斯為君子矣。”悲哉乎!汝為知在毫毛,而不知大寧。夫不恬不愉,非德也。非德也而可長久者,天下無之。故聖人將遊於物之所不得遯而皆存。善妖善老,善始善終,人猶效之,又況萬物之所繫而一化之所待乎!極醇無疵,故素也者,謂其無所與雜也;純也者,謂其不虧其神也。能體純素,謂之真人。善哉!夫真人者,全至樂,達生理,以不材為材,無用為用,而不失真。真者道之本根,無者道之化境,由真以返於無,即無以窺其真。真者,精誠之至也。不精不誠,不能動人。故曰,至禮有不人,至義不物,至知不謀,至仁無親,至信闢金。古之真人,以天待人,不以人入天。古之真人,得之也生,失之也死;得之也死,失之也生。不得則惑,人惑則死。聖人安其所安,不安其所不安;眾人安其所不安,不安其所安。老聃曰:“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知其白,守其辱,為天下谷。”莊子曰:“知道易,勿言難。知而不言,所以之天也;知而言之,所以之人也。古之人,天而不人。”“吾聞之,可與往者與之,至於妙道;不可與往者,不知其道,慎勿與之,身乃無咎。何思何慮則知道?何處何服則安道?何從何道則得道?“無思無慮始知道,無處無服始安道,無從無道始得道。”漆園抱道,素”和“樸處陰以休影,處靜以息跡。清淨、棄智、虛心、無己。隨時,隨意,隨喜。斯有感發,自題一首。漁父隱德藏輝、潛身湖海,若俱隱者,豈而盡考!
內心平和,不急不緩,遇山開山,遇水架橋,人生沒有絕望之境。一個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住的人,再有能力也無濟於事。控制情緒,是一種修養,更是一種人生智慧。金庸先生說,情深不壽。因為放縱情緒,等於消耗生命。
人所處的格局,決定了心量的大小。把自己放在一個小格局裡,所見所聞和心境就變小;把自己放在大格局裡,事情就變小了。情緒不好,只是格局太小。莊子說:“不譴是非,以與世俗處。”遵從自己的內心,不為世俗所累。人的通病,就是太容易鑽牛角尖,太糾結於眼前小小的得失。這時就該提醒自己“執象而求咫尺千里。”情緒穩定,思維開闊,方圓有度。
曾國藩說:“士有三不鬥:勿與君子鬥名,勿與小人鬥利,勿與天地鬥巧。”
不計較,不被情緒左右,獨立做人,避免不必要的消耗,精力充沛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成為內心強大的人,首先要學會控制情緒。學會換位思考,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基本就解決了百分之九十的問題。願我們妥善安放情緒,目光所及皆是溫情。
當今社會有太多無奈和迫不得已,我們好像離自然之道越來越遠。我們必須遵循所謂規矩,服從集體,總之不能率性而為。於是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抱怨生活,甚至有人產生了厭世的念頭。
《莊子》一書可以很明顯看到莊周以講故事敘事的方式返歸自然。道家相比先秦諸子百家更關注人生、關注己身。告訴我們不必爭奪名利,它更追求自然、真實,寬容生活,保持樂觀的心態。這或許也是後世可以從中繼承的地方。
同樣也存在弊端:過激反智。書中直言:“聖人不死,大盜不止”,並抨擊儒家有為無用,利己精神,批評墨家過分節制苦修…這何嘗不是另一種“子非我”呢?老莊哲學過分追求天人合一而忽視眼前現實,群雄並起的時代裡無為返璞絕不可能得到清靜幸福……人人都寡慾無為,社會如何發展呢?大同社會只可能存在於原始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