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烏石山
文|汪向軍
小龍老師說他邀請了幾位老師週末去登烏石山，問我可有興趣前往？去，肯定去，電話中我立即答應了謝老師。
烏石山又名烏山、平頂山，座落於仙龍湖的西南側，為大別山東麓彎楊柳一帶的最高峰，海拔378米，一峰突兀，巍峨雄偉。第一次知曉烏山，以為是除卻巫山不是雲中的“巫山”。因為我當時準備採寫創景園藝的老總黃瑞環創業故事，黃總說她的茶葉基地在烏山，所以開車帶我去了一趟。那是從仙龍湖過去的，但是沒有登山。週日早上很早就起床，妻子問我上哪？我回答說去登山。她說她也過去。於是叫醒兒子，我們一道。已經過了霜降節令，可是天氣還是這樣適中。他們告訴我路不是很遠，也就不開車，騎個電瓶車。緊趕慢趕到了集合點，他們已經出發。
沿著桐潛公路騎行，淨心寺、積餘庵門前擠滿了前來做觀音會的信眾。今天這樣的天氣適合郊遊，不冷不熱。目之所及，皆為深秋景象。風善解人意，把腳步放得很慢。在官橋村部前面，我見到了相約去登山的幾位老師，都是老朋友了，也就省去過多的客套。跟著登山隊伍右轉，一條水泥路引領著我們向烏山進發，忽然，有陣陣桂花的香氣傳來，格外好聞。遠山、村莊都浸潤在這香氣中。很快，就抵達一處廢棄的採石場，家住官橋的葉老師說，上面就是烏山。一行人有說有笑，最大的都已70多歲了。在一溪邊，小龍老師告訴我這裡曾經有座五猖廟，規模很小，現在蕩然無存。溪上有塊石頭，橫躺著，我戲說這就是仙人橋。兒子小，走的慢，乾脆就馱。女兒三四歲的時候，我們去遊黃山，也是這樣馱著上去。
好在有姜有倉老師帶著工具在前面開路，我們走起來也就非常輕鬆。山中毛慄有的已裂開嘴，有的外面還裹著厚實的刺甲，上初中時，學校門口就賣這種毛慄，一小盞子五分錢。深秋的陽光被攔截在群樹外面，山路越來越陡。這時，我發現在草叢裡還躲著幾株映山紅，不是春天，花有些乾燥不溼潤。映山紅邊上的刺梨也已成熟。金色、白色的野菊花星星點點的散落一路。爬到半山腰的位置，葉老師指著一塊巨石說這就是仙人床。傳說是呂洞賓等仙人睡過的，故名。其實我想，大概是山民經常砍柴在此歇息，覺得歇下來躺一會，就跟神仙似的，所以叫仙人床。站在巨石上能看見仙龍湖全貌，秋陽普照之中的山體似乎閃耀著淺黑色的光芒，這就是烏山的顏色。此時我已是氣喘吁吁、汗水浸身。終於登上烏山頂峰，迎著山巔上的習習清風，大家或席地坐視，或談笑風生，也還有老師在摘黃慄，心曠神怡地瀏覽著大美烏山。人生就是一次次爬山，你得堅持，你得找到志同道合的夥伴，你得慢慢爬到頂峰，再慢慢下來。
烏石山上有什麼?什麼都沒有，就有300多米的高度。但登上這個高度的人，是會被人羨慕的，也是值得被人尊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