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月總是出奇的冷,曉山下意識的往下壓了壓帽簷,又把脖子上圍著的棉圍巾緊了一下,好像很隨意的向後揮著手。
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站著的母親一直在看著自己。母親穿著厚厚的棉衣,站在陰晦的清晨,顯得那麼笨拙。
曉山走出去很遠,感覺著母親快要看不清自己的時候,才緩緩回過身,衝著遠處那個模糊且笨拙的身影喊著,“媽,你快回去吧,媽,……”。
聲音忽然就停了下來,曉山還想再喊幾聲,又怕哽咽的聲音讓母親擔心,趕緊轉身快走了幾步。
曉山媽看著兒子轉過山道的那個彎,才拖著一條瘸腿慢慢往家裡走去,天真的是又冷又陰,曉山媽低頭抹了一把眼睛,自言自語的說,“下雨了。”
天陰沉著,應該是要落雪了吧!
……
遠山,那是思念的一個阻斷,相隔的很遠,彷彿沒有盡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