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安縣小西門裡的王文福是一個扛袋子的工人,由於日偽的長期封鎖,吃燒皆無,眼看要餓死了,他冒著生命危險爬出鐵絲網,揹回一捆柴禾,偽滿協和會青年團發現後,一頓木棍把他打成殘廢。王文福爬回家中,妻子兒女抱頭痛哭,他的妻子連餓帶累,幾天後就死去了。
在七三一部隊,日軍除了用活人做細菌實驗外,還役使大量的中國勞工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這些被騙或被強徵來的勞工,一進入七三一部隊,就如同進了牢籠,完全失去了人身自由,稍有不慎就會遭到毒打。
1942春天的一個早晨,年過半百的勞工李詠因動作遲緩,集合站立時,腰挺不起,眼立不直,日本監工直田看到後,冷不防悲狠狠地朝李脈雙腿踢去。李倒地後,真田仍覺得不解恨,又是一頓嘴巴子,打得李脈暈頭轉向。直田又用爐鉤子往他頭上刨,創得他腦袋上鮮血直流。那仗勢欺人的狼狗也撲到了李詠的身上。李詠由於傷勢過重,抬回勞工棚不幾天就含恨死去了。
日本“開拓團”入侵舒蘭縣上金馬後,以所謂“強化治安秩序”為由,經常搞封鎖交通、抑查行人、突擊查夜等活動,任意傷害,侮辱中國人民。
1942年春,當地姓從的一戶農民,因查夜叫門時在屋內沒聽見,開門晚了,日本人砸碎了門窗,衝進屋裡,用酒瓶子毒打其頭部,致使其頭骨受傷流血,口吐鮮血,神智不清。
1944年,王錫成因反滿抗日被日偽特務逮捕,被關押在奉天小南門第一監獄。據他回憶,他親眼看到一個瀋陽鐵西區的工人,不知為何被捕,被判刑三年,在執行中他逃跑了,沒過三天又被抓回來後,日偽特務把他衣服扒光,在院子裡用膠皮板子將他打的皮開肉爛,然後給他戴上腳鐐推到牢房裡,當時他已昏迷不醒,不到半夜就死了。
在雞西滴道煤礦,日偽統治者用各種刑罰殘害礦工,除了鎬把打、皮鞭抽、坐老虎凳、上大掛、捧凳子、烙鐵烙、凍“冰棒”、灌涼水、送狼狗圈、過電、灌辣椒水、跪鐵道、裝麻袋摔、吊打外,漢奸把頭還經常用榔頭打人。老工人王風賢口述說,一個小夥子在井下幹活時,實在是疲憊不堪,剛歇一會兒,不料被監工發現,他掄起榔頭就刨這個小夥子,小夥子的腦袋被刨七八個眼兒,當場就死了。
1940年7月,大連抗日放火團成員鄒立升被捕後,日本刑事小林恆雄和漢奸俞連章對他施以木棒打、灌涼水等酷刑後,又用鉛筆桿夾他的手指頭,痛得他死去活來,手上的面板都被剝掉了。
1945年5月,國民黨東北抗戰組織成員楊友貴也遭受過這種酷刑。當時日本特務把鉛筆夾在他的手指間,用勁勒綁,他感到“如同針扎,骨頭又痛又麻”。
1945年端午節後的一天,在遼寧殷家中“勤勞奉仕”的工地上,偽大隊部緊急開會,日本人大隊長扯著嗓子喊:“新賓縣中隊的隊員昨晚有六個人合夥逃跑,已被守備隊員抓住了!今天要懲罰這六個人!”“你們千萬別學他們,告訴大家實底兒,周圍鐵絲網一天到晚總有電,碰上就死......把那六個小子帶上來!"
這六個人被押上來,並被按倒在地,兩腿被踢到一塊,拉開了捱打的架勢。這時過來六個大漢,一人拎一根柞木扁擔,掄起來就打。那六個人苦苦哀求,發出極度痛苦的號叫,但是無濟於事,扁擔雨點般地落在他們身上,幾下子,他們的褲子就被打爛了,屁股和大腿腫得老高,皮開肉綻,鮮血流了一地。這六個人昏死過去後又被涼水澆醒,第二天,他們因疼痛難忍都上吊自殺了。
在遼源煤礦(日偽時期稱滿洲炭礦株式會社西安礦業所)、豐滿電廠工地,日偽特務都曾對中國勞工使用過一種刑具,名曰“坐火車”。1942年10月,有個姓劉的小夥子,剛到西安礦業所“方家櫃”就得了瀉肚病,請了一天假到了晚上“大把頭”方成派外勤班長帶領幾個外勤,將一把大平板鍬燒得通紅,七手八腳地把那個小夥子按在上面,他的屁股被烙爛,一個20多歲的小夥子就這樣被活活地烙死了。
為了殘害中國人,日本侵略者可謂煞費苦心,絞盡腦汁,不但用金、木、水、火等各種物質的刑具,甚至把各種動物也拿來當作折磨中國人的刑具,如狼狗、蚊子、馬、牛等。
1937年,日軍在靠近孫吳縣城的平頂樹修建第二個飛機場,這裡距中蘇邊境僅50公里。為了加快進度,日軍從各地強徵了2000多名勞工。這些勞工從事著超負荷的勞動,受到的卻是非人的待遇,吃的是牛馬不如的食物。忍無可忍的勞工終於決定罷工。
日本人調來大批軍警包圍了機場,強令所有勞丁集合,以槍斃、活埋等手段威脅勞工,要他們說出罷工的領頭者。
從早晨八九點鐘折騰到下午三四點,日本人才抓出6名所謂的煽動犯,其中4人當場被刺刀刺死,另外兩人被日軍踹倒在地上,用繩子綁好,繩子的一端拴在兩匹棗紅色大洋馬的馬鞍上,兩名日本騎兵騎上馬,韁繩一拉,兩腿一夾,大洋馬一聲嘶叫,狂奔而去。兩名勞工在滿是亂石的機場上被拖得血肉模糊,鮮血淋漓,悲慘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