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馬斯克不知為啥,竟然用中文釋出了曹植的《七步詩》: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一下就成了熱點,各種評論紛紛而來,甚至有不少人打賞了這位世界首富。
我們當然知道,曹植這首《七步詩》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好像在小學裡,我們就學了這首詩。這樣的詩學起來很輕鬆,語句通俗易懂,意思明瞭直白。但仔細一想,卻又回味無窮,這就是我們傳統詩的魅力之所在。
短短二十個字,就將兄弟相殘,反目成仇的不理智行為,以及它的後果,都表達得清清楚楚。曹植也因為這首詩,竟然打動了一心要他命的曹丕,曹植走出了宮殿,保住了性命。
但是,就是馬斯克釋出的這首簡短的詩,卻讓英語翻譯們犯了難。這首用漢語表達可謂是言簡意賅的詩,怎麼用英語翻譯出來呢?很多人動用了各種智慧,想將這首詩翻譯得跟原詩一樣,朗朗上口而又富有詩意。但是,結果都差強人意。
鼎鼎大名的CNN也來了,這次他們不是“報道新聞”,加上濾鏡,而是作為翻譯。CNN的翻譯,表達出了原詩的意思,這是值得肯定的。但就形式上來看,譯詩和原詩卻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譯詩四句話,長短不一,最後一句話最長。而且,譯詩四句話並不押韻,或者說不合原詩的韻律。同樣的意思,譯詩相差原詩實在是太多。這是CNN的問題?雖然做人不能太CNN,但這次我要為CNN說句公道話,這不是CNN的錯。
這是英語本身的錯。沒辦法,英語就是這樣,由字母拼湊起來單詞,由單詞再湊成句子。這就使得英語的句子長度根本沒辦法控制。不像漢字,每個字都有自己獨立的含義,字與字自己也可以組合成詞,然後再成為句子。要多長就可以寫多長,要一樣長就肯定一樣長。
馬斯克發表《七步詩》,讓英語的缺點暴露無遺。而在CNN的翻譯裡,我們是不是看到了現代詩的影子?句子長短不一,不押韻,分行隨意。這其實是英語的無奈之舉,沒有辦法的辦法。但是,卻成了我們現代詩人們追求的目標,非要把詩寫得跟他們一樣,長短不一,不押韻,亂分行。
大家看看,這不是捨本逐末、買櫝還珠、偷雞未成倒蝕一把米麼?把我們好的東西丟了,卻去學習人家不好的東西,而且還洋洋得意沾沾自喜,這是不是有點“傻”?現在很多詩人,奉西方詩人為“神袛”,以西方詩審美為標準,寫作所謂的好的現代詩。
馬斯克用漢語釋出《七步詩》,不知是出於何種目的。但是,他卻讓我們看到了我們傳統詩的優點,看到了現代詩的缺陷,讓我們看到了漢語的優點,英語的缺陷。這估計是馬斯克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意外的收穫。
從他們絞盡腦汁,使出吃奶的力氣去翻譯《七步詩》的效果來看,我們還有必要羨慕英語,唯英語是瞻嗎?我們還有必要跟在英語的後面,亦步亦趨、屁顛屁顛地走嗎?有人會說,正是因為這個問題,才要寫現代詩啊?你看,傳統詩外國人怎麼翻譯,怎麼能懂?
好吧,如果我們寫現代詩,只是為了迎合他們的文字上的缺陷,只是為了讓他們好翻譯,這樣的詩還真沒有寫下去的必要。為啥是我們去遷就他,而不是他們來學習我們呢?我們的詩比他們的好,而且好得不是一星半點,那應該是他們學習我們才對啊!
馬斯克不是詩人,他只是個資本家。但是,他卻讓我們再一次體會到了傳統詩的美,再一次證明了漢語的優越性,也證明了所謂現代詩的“偽詩”屬性,這還真的要感謝一下他才是。我們的現代詩人們,是不是也有“不小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