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一些女孩子,剛過25歲就急著把自己嫁出去;萬一到了30歲還沒有物件,那不光父母著急,就連七大姑八大姨甚至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開始為你操起心來,忙不迭地介紹你去相親。
可是民國時期有一名傳奇的女子,她出身名門,氣質高貴,聰慧清秀又飽讀詩書,卻在78歲的高齡才成為新娘。她就是民國才女張愛玲的姑姑——張茂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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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人生若只如初見
20世紀20年代,在上海開往英國的輪船上,張茂淵遇到了同去英國留學的李開第。一個是聰慧清雅的妙齡女,一個是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張茂淵因暈船吐得一塌糊塗,李開第跑前跑後地照顧。熟識之後,李開第對這個氣質高貴、聰慧清雅的女子很是欣賞;張茂淵對學識淵博、談吐風趣的李開第也很有好感。
據說,有天傍晚,張茂淵正在船邊欣賞落日下的大海,李開第走了過來,為她披上一件衣服,後來還為她朗誦了拜倫的詩歌。或許從那一刻起,張茂淵便深深地愛上了李開第。
人生若只如初見,若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多好!多美!
02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才子佳人的故事向來多磨難,浪漫的開始,卻未必有美好的結局。彼時,李開第家裡已經為他選定了未婚妻。而他最終沒有選擇張茂淵向來有兩種說法,一種當然是因為已有婚約在身;另一種說法是因為張茂淵的出身。
張茂淵是李鴻章的外孫女,而李鴻章簽訂了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對於李開第這個新時代的熱血青年來說,這一點是他不能接受的。
其實在我看來,或許這兩點都可以算作李開第不選擇張茂淵的理由吧!還有另一個理由,那就是李開第雖然也對張茂淵很欣賞很有好感,但他沒有想到張茂淵對他的感情卻是如此之深,深到可以用一生來等待。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的相思唯有張茂淵自己知道,彼時的李開第並不知。
03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1932年,李開第和未婚妻結婚,張茂淵被邀請出席,作為女儐相,她大方得體,彬彬有禮地祝福一對新人。內心雖有遺憾,但面上仍如常。
後來兩個人一直以好朋友的身份交往,雖有無限深情,卻從未越雷池半步,甚至張茂淵和李開第的妻子也成了很好的朋友。兩個人真誠坦蕩地相交,張愛玲在香港讀大學時,張茂淵還委託李開第成為了侄女的監護人。
日後的漫長歲月裡,張茂淵把深情埋在心底,過著自己雖有點寂寞卻又精緻清雅的生活。
她經濟獨立,聰慧淡定,用張愛玲的話說是“有一種清平的機智見識”,她自己則說“我是文武雙全,文能夠寫信,武能夠納鞋底”,可愛又風趣。
這一等,便是幾十年。
以她的出身和才貌,肯定也有不少人追求,但她都拒絕了。骨子裡堅定又執著的她,認定了一個人,便是一生,縱然不能在一起,只因為心已被填滿,再也無法裝進另外一個人。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真正愛一個人,不在一起又怎樣,知道他安好,便已足夠!
04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上天終究沒有辜負這對有情人。
解放以後,各種運動不斷,李開第也難逃浩劫。在最艱難的日子裡,好多親朋好友對他都唯恐避之不及,唯有張茂淵一直站在他身邊,幫助他,給他關懷與支援。後來,李開第的妻子病逝,臨終前她鄭重地把李開第託付給了張茂淵。
李夫人對張茂淵說:“我早知道你和開弟是情投意合的一對。當初他對你的出身抱有偏見,對你的個性也不是很瞭解。他是個粗人,因此斷然拒絕了你的初戀,和我結婚了。
真的,當初我一點兒也不知情,你把你的戀情藏在內心深處,我竟然一點沒有察覺出來。等他了解你的為人個性,瞭解你的堅韌不拔的感情之後,我已懷孕,和他再也分不開了。他苦惱過、悔恨過、自責過,但是一切都晚了。
你作為他的初戀,是那麼地專注於愛情,在長達50多年的交往中,你沒越雷池一步……他也是一位謙謙君子,你視我的兒女為己出,他視張愛玲為己女,這一切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我將不久於人世,我過世後,希望你能夠和李開弟結為夫婦,以了結我一生的夙願,否則我在九泉之下會死不瞑目。”
就這樣,在52年的獨自等待後,在徵求了李開第子女和張愛玲的同意後,兩位古稀老人終於走到了一起。
雖然經歷了半個世紀的守候,但終能在生命的盡頭,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也是另一種圓滿吧!
05
有人替張茂淵感到不值,覺得在這段感情裡她付出得太多太多啦!其實愛情的世界裡,哪有什麼值得與不值得,只有願意與不願意。
有的人失戀了就立馬轉移目標尋找下一個,有的人卻願意一生為一人守候;有的人迫於年齡和父母的壓力,和自己並不愛的人將就著過下去,有的人卻寧缺毋濫,幾十年如一日,守候著寂寞與深情。
愛情的世界裡,本沒有那麼多的規則可循,不是說到了一定的年齡就得結婚,也不是說同伴們都結婚了我也不能落下,最重要的是要問問自己的心。嫁給愛情的婚姻,才是最幸福的。只要是那個對的人,就算再晚結婚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