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蘇越勾結,越南當局氣焰囂張
1975年北越軍隊佔領南越首府西貢,南北越統一成立越南社會主義共和國,綿延長達20年的越南戰爭終於結束。
統一之後的越南維持著數量龐大的軍隊,在巔峰時期一度曾達到130萬人,越軍又獲得了侵越美軍遺留和美國交給南越的大量美製武器,軍事裝備一躍而為東南亞國家之首。
有強大軍事力量做後盾,越南當局開始急不可待地走上了武裝擴張的道路,它久已對柬埔寨、寮國兩個南方鄰國垂涎三尺,企圖將整個曾經被法國人殖民的印度支那地區納入自己的統治之下。
向北,越南則與曾在抗法、抗美戰爭中大力援助自己,甚至派出部隊與自己並肩抗擊法軍、美軍的新中國摩擦不斷。
從1974年到1978年8月,五年裡越南軍隊在中越邊境單方面製造挑釁事件3398起,並肆無忌憚地向中國境內開槍開炮,打死打傷中國邊防人員和邊民300多人,導致數以千計的中國人民無家可歸,只能穴居巖洞,大量農田無法耕種。
窮兵黷武的越南軍隊
從1978年9月開始,越南方面更擅自推倒界碑,侵佔中國領土達162處,甚至悍然派軍隊直接侵入中國境內,襲擊我邊防戰士。
他們放出狂言:一個越南兵就能對付30箇中國兵!
越南當局的有恃無恐,與其和蘇聯政府的緊密勾結不無關係。1978年11月3日,蘇越兩國首腦在莫斯科簽訂了《蘇越友好合作條約》,蘇聯承諾向越南方面提供大量軍事和經濟援助。
以此為代價,蘇聯空軍、海軍得以進駐越南的金蘭灣、峴港等海、空軍事基地,實現了蘇聯在南太平洋空前的軍事存在。
越南方面十分清楚,在中蘇關係緊張的大背景下,其能夠抗衡中國的唯一籌碼就是蘇聯的支援。
蘇越勾連之後,原先一直聽命於蘇聯的東德、保加利亞、匈牙利、波蘭、捷克等“華約”國家也和越南越走越近。這一下更加使越南產生了一種“四海之內皆兄弟”的錯覺。
果然,自從獲得蘇聯公開撐腰之後,黎筍政府更加得意忘形,僅僅一個月後就發動了全面入侵柬埔寨的戰爭,25萬越軍如潮水般越過越柬邊境,僅僅12天后就佔領了柬埔寨首都金邊。
隨著侵柬戰爭迅速取得勝利,越南開始自封為僅次於美、蘇的“世界第三軍事強國”,言下之意,就是沒把中國放在眼裡,短短几個月裡,越南軍隊四面開花,忙得不可開交。
在入侵柬埔寨的同時,越南又派出5萬多人侵入寮國,在西面又與泰國爆發衝突,儼然成了東南亞地區強盜一般的存在。
實際上,越南方面之所以敢四處分兵,大肆侵略,其背後是執政者對中國政府維護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決心的重大戰略誤判。
1978年黎筍(右一)訪問蘇聯,勃列日涅夫(中)親自到機場迎接
在越南國家領導人黎筍、政府總理黎清毅、越軍總參謀長文進勇等人看來,只要蘇聯方面在北部國境線上保持壓力,中國就不敢真的對越動武。
一旦中越開戰,越軍將在南線拖住解放軍,而蘇聯裝甲大軍乘勢跨過蒙古草原南下,對於中國來說將面臨不得不兩線作戰的危險境地。
不但越南高層領導人對蘇聯方面的“鐵血友誼”深信不疑,這種迷信甚至已經蔓延到了越南軍隊的基層官兵心中。
舉個例子:越南諒山省軍事指揮部所屬的第123團在日常防禦性訓練中認為,官兵雖然要做好抗擊中國“侵略”的準備,但只需要堅持30分鐘蘇聯就將出兵幫助越南,屆時戰局將發生全面轉折,對此全團官兵竟然一致認同。這樣的情況在越南北部駐軍中不在少數。
當然,為了儘可能地“拖住”解放軍,越南在中越邊境還是部署了超過15萬人的正規軍和大批民兵部隊。
黎筍視察越南軍隊
在廣西方向,越軍有3師、325B師、338師、346師,在雲南方向則有316A師、345師,除此之外,越南方面還有10多個團、20多個獨立營的地方部隊,另外還有4個炮兵團。
有句俗話說:天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越南方面的窮兵黷武引起了中國政府的高度警惕,一場大規模的自衛反擊作戰已經迫在眉睫。
二、中國政府的考慮和佈局
作為蘇越勾連的唯一針對物件,中國政府對黎筍和蘇聯領導人勃列日涅夫玩弄的伎倆當然是一清二楚,根據對當時國際形勢的全面研判,以鄧小平同志為首的中國領導人認為蘇聯支援越南的可能性存在,但規模和程度十分有限。
當時的蘇聯如同勃列日涅夫本人一樣百病纏身,政府老邁低效,經濟停滯不前,人民生活困難,只有看似強大的軍隊維持著國際權威。
儘管蘇聯一直熱心於介入中亞局勢,但看來並不成功,其所支援的阿富汗塔拉基政權存在不過一年就已經岌岌可危,這讓勃列日涅夫傷透了腦筋。
勃列日涅夫垂垂老矣
在非洲,蘇聯大舉介入安哥拉國內的混戰和衣索比亞—索馬利亞戰爭,忙得不可開交。
在中東,由於原來的盟友埃及和自己關係惡化,蘇聯不得不直接和以色列對抗,大戰一觸即發。
這還不算,1979年1月伊朗爆發伊斯蘭革命,強硬的領袖霍梅尼上臺,蘇聯在伊朗的勢力被清空,這簡直是硬生生給蘇聯整活幹!
而美國方面在全球政治軍事博弈中雖暫時處於守勢,但在歐洲的北約組織仍然保持著強大的軍事存在,由於歐洲才是蘇聯真正的戰略重點,蘇軍大部分的力量始終被牽制在東歐不能脫身。
儘管我們判斷蘇聯不可能大打,但也預計到對越實施軍事行動後中蘇之間可能會爆發中打和小打。
1978年在國務院會議上的鄧小平同志和徐向前元帥
因此,在決策對越南實施正義的自衛反擊之後,中國方面已經做好了北方可能爆發大規模軍事衝突的準備,當時解放軍的主力還是在集結在東北、西北方向。
在中央軍委的部署下,從東北到新疆的數千公里邊境線上解放軍最為精銳的裝甲部隊、導彈部隊、炮兵部隊層層設防,其主要任務就是在對越反擊戰爭結束前儘可能遏制蘇軍的進攻。
至於追隨蘇聯的那些所謂的同盟國家實力較弱,除了吶喊助威,敲敲邊鼓以外更加不可能有實質性的作為了。他們更加不在中國的考慮範圍之內。
然而中國政府除了軍事準備,還有一張重要的外交牌沒有真正打出來。
1979年1月1日,中美兩國正式建交,1月29日,時任國務院副總理的鄧小平正式訪問美國,並會晤了時任美國總統吉米·卡特。
小平同志訪問美國
在談到中越兩國邊境的緊張局勢時,鄧小平氣定神閒地說:“小朋友不聽話,該打屁股了。”
卡特頓時心領神會,在蘇聯全球佈局處處壓著美國一頭的時候,中國能夠出手收拾蘇聯的小弟越南,挫一挫勃列日涅夫的銳氣,這自然是美方求之不得的。
2月5日,鄧小平結束對美訪問回國,此時他心中已經有了底,蘇聯如果要對中國實施軍事打擊,就不得不考慮美國方面的反應。
中美即將正式建交的情報雖然早已擺在勃列日涅夫的案頭,但雙方建交速度如此之快還是讓蘇聯人始料未及,自從1969年中蘇爆發珍寶島衝突以來,蘇聯還從未感受過如此明顯的外交孤立。
眼下的越南已經成了燙手的山芋,萬一蘇軍不能及時給越南援助,那麼蘇聯在“華約”組織和其他小弟心目中的老大哥形象必將大打折扣,而如果出兵與中國開戰,又得冒著同時和中美兩國翻臉的風險。
部署在歐洲的龐大蘇聯坦克叢集
對於最清楚蘇聯有幾斤幾兩的勃氏來說,要在全球範圍內對抗中美以及美國主導的北約,蘇方明顯折騰不起。
越南的重要性在勃列日涅夫心中已經大大貶值,只不過黎筍還不知道。
此時新中國成立剛剛30年,鄧小平、徐向前、聶榮臻、葉劍英等經歷過殘酷的革命戰爭錘鍊的老一輩革命家仍然在領導崗位上,粟裕、許世友、楊得志、韓先楚等久經沙場、出生入死的老將仍然寶刀未老。
對於這些老革命來說,更加強大和兇殘的國民黨反動派、日本侵略者、美帝國主義都被打敗了,區區跳樑小醜又算得上什麼?
在最困難的時候,我們寧肯自己餓肚子也要勒緊褲腰帶支援越南。為了幫助他們趕走美國佬,我們給越南運去了多少大米,多少武器裝備,多少解放軍將士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如今,他們用我們給的武器、補給反過來打我們,世界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從1978年12月開始,解放軍在中越邊境開始大規模調動,總共集結了9個軍、29個師的近50萬大軍。
此外,還出動坦克、裝甲車和自行火炮在內的各型戰車800多輛,各類火炮9000餘門,各種車輛30000多輛。在後勤方面,調集了民兵、民工70多萬人支援前線。
到1979年2月初,反擊作戰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三、蘇聯“爽約”,越南當局如夢初醒
可笑的是,越南方面自己還對即將到來的危機一無所知。
就在解放軍開始進攻的前一天,1979年2月16日,越南政府總理黎清毅、副總理阮維禎和越軍總參謀長文進勇剛剛乘飛機飛到柬埔寨金邊,對自己扶植的柬埔寨傀儡政權進行訪問。
部署在北面的越南第一軍區則從2月13日開始組織各級主要軍官進行集訓學習,所以戰爭爆發時團長、營長、連長們基本都不在指揮崗位上。
2月17日凌晨,廣州軍區司令員許世友上將指揮東線部隊,昆明軍區司令員楊得志上將指揮西線部隊,第一批部隊共30萬大軍以雷霆萬鈞之勢在從廣寧到萊州的千里戰線上向越南境內發起突擊。
僅僅兩天時間,解放軍即攻佔了邊境重鎮、越南黃連山省省會老街,並繼續向縱深推進。由於越南方面根本沒有做好防禦解放軍進攻的準備,前線越軍傷亡慘重,一片混亂。
北部軍區的越軍一面匆忙組織抵抗,一面火速向上級報告了遭到進攻的訊息。於是各級軍官不得不匆忙返回部隊,指揮已經七零八落的各支部隊據守戰略要地試圖減緩解放軍的攻勢。
反擊戰前夕楊得志上將在前線視察
大為震驚的越南政府在第一時間想起了承諾將會與越方攻守互助的蘇聯人,17日上午,越南外交部火速向蘇聯外交部通報了情況,同時發出了緊急求援的電報。
到2月22日,蘇聯及其控制下的華約國家以及衣索比亞、阿富汗等幾個與蘇聯交好的政府口頭表示了對中國的“譴責”,並要求中國方面停火撤軍。
包括美國在內的大部分國家對此表示“遺憾”,並希望雙方談判解決問題。
這讓越南方面急了眼:都火燒眉毛了,蘇聯老大哥只是不鹹不淡地發幾篇外交宣告,這根本對越南面對的糟糕局面於事無補。
對於損兵折將,連遭慘敗的越南軍隊來說,他們真正需要的是“蘇聯百萬大軍揮戈南下”這樣爆炸性的好訊息,或者不那麼勁爆但更加實際一點的“蘇聯已經向越南派出援軍”。
被解放軍俘虜的越軍
如果這也不行,那麼再退而求其次,來自蘇聯老大哥方面的軍事援助,飛機、坦克、大炮也行啊!
眼看一週過去了,蘇聯方面派遣的兩架運輸機終於姍姍來遲,在河內機場卸下了幾百噸彈藥。但這對於如火如荼的前線戰事而言,簡直如同杯水車薪。
敏銳地觀察到這一細節的西方報紙諷刺地說,在這樣十萬火急的關鍵時刻,越南方面享受到的“待遇”甚至還不如衣索比亞、安哥拉等非洲國家。
這讓越南當局欲哭無淚,“軍事同盟”的意義到底在哪裡?
其實,收到越南方面的電報後,勃列日涅夫就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已經迅速殺入越南腹地的解放軍戰士
他摸不清中國領導人到底和美國人達成了什麼樣的默契,畢竟鄧小平回國之後才12天就發動了對越作戰,這樣的效率顯示中國很可能得到了美國人的某種承諾。
因此,蘇聯也沒想到中國會這麼快出手,蘇軍尚不具備真正發動大規模進攻的條件。
而且,可靠情報顯示解放軍北京軍區、瀋陽軍區、蘭州軍區已經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態,新疆軍區也出現了大批導彈和坦克部隊,這一切就發生在解放軍開始進攻越南的四小時之後。
勃列日涅夫的思想並不像他的軀體一樣老態龍鍾,他很快意識到中國政府為了南疆的穩定不惜與蘇聯一戰。
很明顯中國的坦克部隊數量和裝備質量遠遠不如蘇聯,但解放軍陸軍的戰鬥意志和戰術是蘇聯難以想象的。
當年在朝鮮半島,志願軍的裝備比起美軍來說更加遠遠不如,但結果卻是美國人被擋在“三八線”以南不能前進一步。
他不難想象,一旦蘇聯軍隊進入中國境內,將會遭到無情的堅決打擊。僅僅依靠中等規模的軍隊根本不可能取勝,要真正拯救越南,除非大打。
對於已經在全世界焦頭爛額的蘇聯來說,捲入一場和中國的大規模戰爭的後果是難以承受的。
何況,還有在一邊企圖坐收漁翁之利的美國和北約,他們即便不出手,只要在蘇聯深陷泥潭之際支援阿富汗、伊朗、安哥拉等國的反對派們搞點小動作,也夠蘇聯喝一壺的了。
為了越南付出這麼大代價真不值得!
思前想後,勃列日涅夫決定放棄戰爭選項。但為了聲援越南“小弟”,不至於墜了老大帝國的威風,蘇聯方面還是搞了一些象徵性的支援行動,包括在蒙古國境內搞了一次6個師規模的軍事演習,在哈薩克進行軍事演習等。
一向對蘇聯亦步亦趨的東歐國家和部分亞非國家一看蘇聯方面根本就是“乾打雷不下雨”,更加不願意主動出來當出頭鳥,因此連外交辭令都懶得再發了。
3月4日,解放軍攻克越南北部重鎮諒山,再往南130公里就是河內,從諒山到河內越南方面已經無險可守。
此時的越南政府已經從“四海之內皆兄弟”變成了“四面楚歌”,直到戰爭打響才悲哀地發現自己只是孤家寡人。
就在走投無路,驚恐萬狀的越南政府宣佈全國總動員時,中國政府卻主動宣佈:由於自衛反擊的目的已經達到,自1979年3月5日起,中國邊防部隊將全部撤回中國境內。
就好像反擊戰開始一樣突如其來,還沒有等蘇聯做出進一步的反應,戰爭就這樣結束了,快打快贏,快進快出,中國在蘇聯面前狠狠地秀了一把操作。
一直到中國軍隊完成了對越南的懲戒任務,於3月16日從越南全部完成撤軍,蘇聯軍隊也沒敢越過中蘇邊境半步!
別說大打了,就連我們之前預計的中打和小打都沒有發生。
而越南方面在國家統一中取得的紅利消耗殆盡,就此一蹶不振,經濟發展長期陷入停滯。
中國人民有決心、有勇氣、有能力同一切威脅國家尊嚴和領土完整,一切妨害我們實現國家統一的勢力鬥爭到底,並打敗之!
歷史證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但凡是四處挑起戰火,危害世界和平的勢力,無論表面上有多麼強大,都不可能挽回其失敗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