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強忍到凌晨兩點,陣痛越來越規律後,決定回醫院。
正常走路才五分鐘的距離,在郭先生的攙扶下,我卻走了很久。感覺每走一步,都是一種折磨,彷彿要耗盡我所有的力量。望著那條筆直的馬路,我生出絕望,真的沒有人可以代替我的疼痛啊。
也是那一刻的絕望感,導致後來被兩家的家長催生二胎時,我沒有任何的妥協跟客氣,懷孕是我的事情,生孩子是我的事情,我的身體只有我自己說了算,除非我自己想生,否則誰也沒有任何資格和權利對我做要求。
當挪到醫院的時候,我已經痛到全身出冷汗,可是醫生一檢查,也才開了半指,這距離十指也太遠了吧!我簡直有點生寶寶的氣了,在搞什麼嘛!我問醫生能不能剖腹產,實在太痛了,醫生冷冷地回我:目前沒有看到任何需要剖腹的跡象。
不過半指還好,至少可以安排住院了,郭先生去辦理住院手續,我跟著護工向產科病房的電梯一步一步挪動。接著在病房躺著吸氧,檢測胎動,依然痛到崩潰,此時護士還告訴我,晚上沒有安排剖腹的醫生值班,都是順產的,要靠自己了。
郭先生不能一直陪著我身邊,他總是被安排做一些準備。就在我痛到感覺自己要失去知覺的時候,迷迷糊糊從病房被推到了待產室。當時生產的人還挺多,我躺在床上被推來推去,走走停停,一會兒又被隨意擱在門外,我懶的睜開眼睛,總有一種自己是一頭待宰的豬,至此,我已經痛到放棄所有的掙扎,什麼尊嚴,都不考慮了,都隨便吧隨便吧。男醫生檢查開指情況,我也不再有任何心理障礙,只求快點結束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