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1月9日上午,沿海某軍區空軍指揮部。正在緊張制定一項空中獵殺的作戰計劃。具體任務的具體內容是動用四架戰鬥機劫殺兄弟三人。此三人槍殺了7名海軍戰士,正在叛逃對岸的途中。
一向溫文爾雅的胡必成同志接到彙報也很震怒,對作戰計劃迅速做出批示,“有把握、有利,就打掉他。沒有把握也不是非打不可,總之不要吃虧。”
軍區迅速開始實施鋤奸行動。那麼這三個人為什麼如此喪心病狂呢?又是如何得逞的呢?
1966年1月8日傍晚,軍區守備第七師船運大隊的F131小型登陸艇接到緊急任務,連夜運送一批急需的軍用物資,從馬尾港口出發,送往“霞浦縣”。
裝載完軍用物資登陸艇立刻啟程,按照路程計算,次日凌晨五點左右就可以返回港口。登陸艇一路加足馬力全速前進,晚上10點,艇上的所有燈光突然全部熄滅,速度降到10節。原因是進入了國民黨軍控制的馬祖海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登陸艇不得不摸黑慢行,無線電臺也保持靜默。
全艇燈光關閉後不久,艇上10人中6名戰士睡著,另有三人,吳文獻, 吳珍加,吳春富一直沒睡。此時艇長甘久郎獨自聚精會神駕艇。
未睡的三人突然聚攏到一起,拿出準備好的衝鋒槍,衝到駕駛艙從背後開槍射殺了正在專心駕艇的艇長甘久郎。然後迅速潛入艙內,將熟睡的6名戰士殘忍射殺。
什麼仇恨讓這三個傢伙對戰友如此喪心病狂呢?根本無冤無仇,他們就是為了叛逃去對岸,領取高額獎金。這三人來自莆田縣的同一個村莊,而且是堂兄弟。三人經常收聽對岸電臺,對電臺裡提到的誘惑十分動心。三人財迷心竅,一直密謀尋找機會叛逃。在這個漆黑的深夜,三人終於下了罪惡的黑手殘忍殺害了7名戰友,無恥投敵逃往馬祖。次日凌晨2:30,登陸艇在馬祖靠岸。
對方軍隊得知了三人的來龍去脈後非常興奮,好生接待,為三人更換服裝並且披紅掛綵拍攝照片。安排到所謂的義胞接待處。對岸方面收到訊息後欣喜若狂,迅速派飛機前往馬祖島,準備接回三名叛徒組織所謂的萬人歡迎大會進行高調慶祝。
登陸艇凌晨五點沒有按時返回港口,船運大隊值班室透過無線電也聯絡不上。一開始是有兩種擔心,一是遇到了極端天氣,二是遭遇到敵人艦艇的攻擊,但是這兩種情況都應該收到求救呼叫,不應該杳無音信。船運大隊總部立即將情況上報,上級迅速組織搜尋。天矇矇亮時,搜尋船隻在望遠鏡裡赫然發現了F131登陸艇停靠在馬祖海岸,而且桅杆上還掛著滿是血汙的床單。 此時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一定是有人劫持登陸艇叛逃而且發生了流血衝突。船運大隊領導立刻查閱全艇十名成員的檔案資料。吳氏三兄弟引起了我軍的高度懷疑。軍區領導得到訊息十分震驚,立刻抽調精幹的無線電通訊力量,來偵聽馬祖和外界的通訊聯絡,並聯系秘密訊息來源瞭解準確資訊。果然馬祖與外界的無線電聯絡突然頻繁起來,無線電破譯的訊息綜合其他資訊來源證實了我軍的判斷,叛逃的果然是三個人,其他戰士已經犧牲!軍區領導立刻制定鋤奸計劃並上報中央。
1月9日上午八點半,一架C四七運輸機在馬祖島降落,隨機的還有對岸情報部門的部分人員和少數訊息靈通的記者。但是由於馬祖機場跑道小而簡陋,這種大型運輸機起降十分困難,飛機著陸時滑出了跑道損傷了機翼,無法返航。為了不耽誤慶功,對岸又迅速派來了一架PBY海上巡邏機,運送數名維修人員前往馬祖島搶修。卻發現損傷面積較大短時無法修復。
眾人原計劃乘坐這架PBY海上巡邏機返回對岸,無奈人員較多,飛機只能乘坐8人。對岸軍方建議,讓吳文獻三人先乘坐這架海上巡邏機返臺。但是在場的對岸情報人員和記者提出反對,他們一來不想錯過這次露臉的機會,二來怕自己的功勞被別人搶走,他們堅持要和吳文獻三人同機返回。
對岸只好又派了一架“HU16”信天翁水陸兩用飛機前往馬祖,對岸情報人員和記者加上吳文獻等17人同機返回。
此時三名叛徒正幻想著領賞後的紙醉金迷, 但是就在這三人想入非非的時候,我軍的鋤奸行動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
為了準確掌握馬祖方面的動態,我軍改變了平潭島雷達站的監視模式,調整照射角度,雷達從活動仰角改為固定俯角,全時段專門對馬祖島的動向進行監控。
執行此次空中鋤奸任務的兩對雙機編隊都是我軍空軍二十四師王牌飛行員,在平時的訓練比武中成績都是名列前茅。副大隊長李純光和副中隊長鬍英法,駕駛兩架殲五戰機負責主攻,飛行員沈學禮和楊才興,駕駛兩架殲六戰機負責機動輔助和空中搜尋警戒。接到任務後立刻進入待命狀態。
馬祖方面也害怕會受到空中打擊,多次用無線電和對岸通話來試探我軍的反應,我軍對此早有預案,無線電一直保持靜默,不讓對方對我軍的行動有絲毫察覺。馬祖方面讓那架PBY海上巡邏機首先起飛返回,而且按照要求不採用低空飛行,故意高調前行,目的很明確,用來試探我軍有無針對性的無線電訊號或者針對性的行動。本次行動的現場指揮增幼誠將軍緊盯螢幕,看出了其中的玄機,如果三個叛徒真的坐該架飛機去對岸,飛行動作不可能如此誇張。所以用足100分的耐心,堅決按兵不動。實際上他也頂著巨大的心理壓力,如果三個叛徒真的坐本架飛機逃走,雖然上級不會追究責任,但他自己將會十分自責。不過接下來的一切正明他的判斷是對的。接著馬祖方面兩次發出HU16信天翁的起飛指令,但是均遲遲沒有起飛,馬祖方面還在不斷試探,反覆發出虛假的起飛訊號,均未監測到我軍有任何無線電訊號反應和實際的行動反應。以為我軍確實沒有針對性的行動,1月9日下午三點35分,三個叛徒加上對岸情報人員和記者乘座的HU16專機終於從馬祖起飛。
3分鐘後,我軍雷達追蹤到飛機航跡,位於馬祖東南7000米,高度300米,幾乎是貼著海面飛行,飛機時速200-240公里,航向一百二十度,正極其隱蔽地直飛對岸,三個叛徒就在這架飛機上!
在福州機場待命的兩組四架戰機迅速升空,兩架殲五直撲目標,兩架殲6迅速進入警戒空域,防止對岸戰機前來護航和接應。
殲5僚機胡英法首先發現目標,立即向長機和地面指揮所報告,指揮所根據周邊空域監測結果發出指令:“沒有異常情況,可以攻擊!”長機李純光同時下令開火。
胡英法在距離目標大約800米時發動了第1波攻擊, 第一發沒有命中,第二發只輕傷了信天翁的尾部。信天翁飛行員發現受到我軍戰鬥機攻擊,立刻降低了飛行速度和高度,這位信天翁水陸兩用飛機的飛行員也有些經驗。他沒有加速,反而降低速度,而且進一步降低飛行高度,實際上是為了增加我軍的攻擊難度。因為信天翁屬於低速飛行的螺旋槳飛機,而噴氣式戰鬥機要想對低速低空的飛行目標進行精確瞄準,必須降低飛行速度和飛行高度,而低速低空飛行對於噴氣式戰鬥機來說難度非常大,戰機隨時面臨失速下墜的危險,在風大浪高的海面上危險係數更大,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這也是為什麼我軍安排殲5擔任主攻, 而安排效能更為先進的殲6負責警戒的原因所在。因為殲6屬於超音速戰機,殲5屬於亞音速戰機,殲5擁有比殲6更低的巡航速度。更適合對付時速只有200公里的信天翁。胡英法第一波攻擊完成以後,已經衝到了信天翁的前面。長機李純光緊接著進入戰鬥,他藝高人膽大,將飛行速度壓得更低!等戰機距離目標400米左右才開火,第一炮未擊中要害,第二炮就命中了HU16信天翁的左發動機,信天翁的左側發動機被打中後,飛行姿態明顯變得不太穩定,直接發出明碼求救呼叫。“我被共軍包圍,請求支援!”但是前來護航的兩架F100已經被兩架殲6引開。對岸收到求救訊號,再派戰機已經是鞭長莫及。現在的信天翁只能掙扎前行,李純光的戰機衝到信天翁的前面後,迅速繞回繼續咬住信天翁的尾部,三炮齊發,這架信天翁凌空爆炸墜入大海。
此時,距三名叛徒殺害戰友駕艇叛逃僅16個小時。
包括吳文獻三人在內的17人隨信天翁一起沉入海中,對岸方面出動了30多架次飛機和多艘艦船搜救,最終一無所獲。最尷尬的是臺北廣場上萬人在等著慶功,當局只好以飛機發生意外為藉口取消了這場鬧劇。因為此事組織不嚴密導致丟了大臉,蔣經國受到了島內的口誅筆伐,不得不到馬祖躲避風頭。
1966年1月10日的報紙上刊登了一則訊息:“1月9日下午,我軍空軍部隊於華東地區上空擊落一架美製蔣機,該飛機殘骸墜海,機上無一人生還。”
鋤奸行動成功以後,胡英法和李純光榮獲一等功,胡學禮和楊才興 榮立二等功。還受到中央領導的接見。所有參戰人員也獲得了相應的嘉獎。
俗話說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吳文獻三人被金錢所誘惑,喪盡天良殺害戰友,背叛黨和人民無恥叛逃,雖遠必誅。三人最終葬身大海,遭人民唾棄罪有應得。
我軍此次雷霆初奸為犧牲的戰士復仇的強有力的行動,極大的震懾了敵人和那些想成為叛徒的危險分子。半個世紀以來,我們的國力和軍力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國力強盛軍威浩蕩,兩岸統一的步伐勢不可擋。
雖然仍有極少數阻礙統一的勢力執迷不悟,也有少數居心叵測的間諜分子蠢蠢欲動,但是在祖國必須統一的堅定決心面前,那只是螳臂擋車,終究會成為歷史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