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5月1日,美國朗蒙特警方突然接到一通報警電話,一位男子稱自己的妻子在家中被人殺害了,希望警方快點趕來。
朗蒙特作為一個不到10萬人的小城,警方平常處理的都是打架鬥毆等小事,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現這種性質惡劣的刑事案件了,所以這起案件引起了當地警方的高度重視。
在隨後的調查取證中,警方掌握了越來越多的線索,而這些線索都指向了同一個人,那就是最開始報警的男子,也就是被害者的丈夫。
警方發現這位丈夫不僅有著嚴重的暴力傾向,還因為吸毒被關進了治療中心進行強制戒毒,在案發的一個月前,他還曾宣稱要掐死妻子。
因此,警方認定這位丈夫就是殺害妻子的兇手,但因為警方掌握的所有證據都屬於間接證據,並沒有直接指向這位丈夫的鐵證,所以警方也無法逮捕這位丈夫。
雖然這位丈夫逃脫了法律制裁,但人們對他的口誅筆伐卻從沒有停止過,人們唾罵著這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犯,當地法院也以保護未成年為由,剝奪了這位丈夫對女兒的撫養權。
可在三年後,另一起案件的發生,卻讓事情發生了反轉,直到此時警方才意識到,他們從一開始就選錯了偵查方向。
那兩起案件之間有什麼關聯?被害者的丈夫究竟是不是兇手?大家好,我是西涼煙雨,今天我們就來聊一聊這起曾經在美國轟動一時的案件——塔米被害案:
被害妻子名叫塔米,出生在美國科羅拉多州的偏遠小城朗蒙特,因為父母的性格比較古板傳統,所以塔米從小就接受著非常嚴格的家庭教育。
但隨著塔米慢慢長大,特別是到了青春期後,塔米開始對這種教育產生了嚴重的逆反心理,她開始嚮往無拘無束、自由快樂的生活。
也正是在這時,塔米認識了一位名叫梅多的男子,梅多不僅長相英俊,身上還充斥著讓塔米羨慕的灑脫和不羈,塔米看到梅多的第一眼,就被他深深吸引,並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
俗話說得好,“女追男隔層紗”,在塔米的瘋狂追求下,梅多很快就敗下陣來,兩人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並在不久後,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塔米和梅多結婚後,就在朗蒙特市區貸款買下了一棟二層樓公寓,雖然會因此背上沉重的房貸,但對於兩人來說,只要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其它的都不重要。
更何況,塔米和梅多都有著正式工作,雖然收入並沒有多高,卻足以支付購房貸款和生活花銷,所以兩人的小日子過得非常幸福美滿,成了人人羨慕的物件。
然而,這種狀況並沒有維持多久,在塔米為梅多生下了女兒薩米後,突然加劇的生活壓力讓梅多不堪重負,他開始沉迷上了酗酒和吸毒。
從1992年7月開始,梅多的性格變得偏激易怒,他不僅在家裡動輒打罵妻子塔米,更是在外面惹是生非,僅僅半年的時間,他就因為打架鬥毆被警方拘留了三次。
在1993年2月初,梅多再一次因為打架鬥毆被警方拘留,這一次警方並沒有輕易放過他。而是將他送到了朗蒙特的社群治療中心,進行為期6個月的強制戒毒。
由於梅多家距離治療中心很近,所以梅多被強制戒毒後,妻子塔米每天都要去看他,並不斷鼓勵丈夫早日戰勝毒癮。
在妻子的不斷鼓勵下,梅多終於扛過了早期的戒斷症狀,開始逐漸恢復正常,同時因為家裡每個月都要還房貸的原因,實在沒有太多時間供梅多慢慢治療。
所以塔米在和治療中心商量過後,決定每天早上8:00來治療中心接梅多去工廠上班,到了晚上再送梅多回來或者讓他自己回來。
就這樣,持續了兩個多月後,梅多的身體和精神已經逐漸了正常,眼看塔米就要迎回曾經深愛自己的丈夫了,卻沒想到一場突如其來的厄運降臨在了她的身上。
1993年5月1日,這一天梅多就如往常一樣在早上7:00起床,經過簡單的洗漱後,梅多就來到了治療中心的大廳,等待著妻子來接自己上班。
然而,直到早上8:30,妻子塔米也沒有出現,這讓梅多感到非常奇怪,要知道以前妻子都是在8:00來接他的,且一直非常準時,今天怎麼會到了8:30還沒有出現?
懷著疑惑,梅多借用治療中心的座機給妻子塔米打了個電話,可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電話居然被轉接到了語音信箱。
突然聯絡不上妻子塔米,這讓梅多的心裡感到非常不安,他連忙向治療中心申請了外出許可,並在得到允許後第一時間向家裡趕去。
梅多家距離治療中心僅有1.1公里,步行只需要15分鐘,在8:45分左右,梅多趕到了家中,可還沒等他開門,就突然聽到屋中傳來了嬰兒劇烈的哭泣聲。
梅多聽出這是女兒薩米的哭聲,擔心孩子出事,於是他也顧不上找鑰匙了,直接一腳就踹開了房門,向哭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但梅多趕到臥室後,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臥室的床單和被褥上散落著零星的血跡,而他的妻子塔米正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早已沒了呼吸,梅多顧不上正在哭泣的女兒,連忙撥打了報警電話。
對於朗蒙特這個總人口不到10萬人的小城來說,每一起刑事案件都是不得了的重大新聞,如果不盡快解決,那當地警方會被市民的唾沫淹死。
所以,警方在接到報警後的第一時間,就將辦案經驗最為豐富的警探布魯斯派往了案發現場,並委任他全權負責此案的偵破。
到了早上9:20,布魯斯警探帶人趕到了案發現場,並在對周邊進行了封鎖後,立刻對案發現場展開了細緻的勘查工作。
布魯斯發現,案發現場除了被梅多踹開的房門外,其它門窗完好無損,且室內也沒有激烈反抗的痕跡。
被害者塔米身上雖然存在掙扎痕跡,卻並不明顯,顯然兇手的力氣要遠遠大於塔米,也就是說,兇手應該是塔米的熟人,並且是一名男子。
同時,法醫在對塔米的遺體進行初步屍檢後,發現塔米的死亡時間是在4月30日21:00至5月1日3:00之間,死因則是窒息而亡。
另外,根據被害者遺體渾身赤裸,胸部和臀部皆有傷口,以及床邊被撕裂的內衣來看,塔米生前曾遭受過侵犯,布魯斯初步判斷,這應該是一起入室強姦殺人案件。
不過,讓布魯斯失望的是,兇手在殘害塔米後,為了掩蓋罪行,不僅對塔米的遺體進行了清理,還將整個案發現場也大規模清洗了一遍。
但也不知是兇手百密一疏,還是故意挑釁警方,布魯斯居然在廚房的垃圾箱裡找到了一個已經被使用過的安全套,這很可能正是兇手侵犯塔米時所用的。
隨後,布魯斯將這個安全套送去了檢驗中心進行DNA提取和對比,因為當時的DNA技術並不成熟,對比需要一些時間。
所以布魯斯趁著這段時間對被害者塔米的所有聯絡網展開了調查,而布魯斯首先調查的就是作為案件第一發現人的梅多。
根據布魯斯多年的辦案經驗,在被害人是妻子的情況下,兇手是丈夫的機率往往非常高,而結果也沒讓布魯斯失望。
根據治療中心的記載,梅多是在4月30日21:43回到了治療中心,而法醫給出被害人塔米的最早死亡時間是4月30日21:00。
案發現場與治療中心的距離是1.1公里,只需要步行15分鐘就可以到達,也就是說,梅多有充足的時間殺害妻子並清理現場。
另外,布魯斯還從和梅多同一時期進入治療中心的同伴魯迪那裡得知,梅多在案發一個月前曾告訴魯迪,他發現妻子塔米出軌了,並聲稱要掐死妻子。
而且根據魯迪所說,他在塔米來治療中心接梅多時,在塔米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腿上看到了很多淤青和傷痕,魯迪懷疑梅多一直在對妻子塔米進行家暴。
如今梅多的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都有了,他已經成了本案的第一嫌疑人,接下來缺少的就是關鍵性的證據了。
因此,警方派出了大量警力以案發現場為中心向四周展開了輻射性搜查,可惜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就這樣,時間來到三天後,檢驗中心終於完成了DNA對比,根據報告顯示,從現場發現的安全套裡提取的DNA與梅多的DNA完全匹配,也就是說,塔米在死前和梅多發生過關係。
而根據法醫報告顯示,塔米是在被侵犯後殺害的,這兩份報告疊加似乎就可以證明梅多就是兇手,但事實卻不是這樣。
梅多和塔米乃是合法夫妻,他們之間發生關係是很正常的事,布魯斯警探知道僅靠現有的證據是無法指證梅多的,但案發現場過於乾淨,警方已經無法在找到其它線索。
因此,布魯斯警探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將梅多帶到了警局進行突擊審問,可也不知道梅多是心裡素質強大,還是真的問心無愧,不管布魯斯如何逼問,梅多一直聲稱自己沒有殺害妻子。
在此情況下,檢方只能以現有證據向當地法院對梅多提出了一級謀殺罪的指控,可陪審團在查閱過證據後,發現這些證據都是間接證據,沒有足夠的鐵證可以證明梅多就是兇手。
於是,經過陪審團裁定,因為證據不充足,梅多的罪名不成立,但考慮到梅多是本案的重要嫌疑人,法庭決定剝奪梅多對於女兒薩米的撫養權。
人們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滿意,紛紛向法庭提出了抗議,在人們看來,梅多就是殘忍殺害妻子的兇手,可法院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也毫無辦法,只能盡力的安撫著當地民眾。
另一邊,布魯斯警探雖然對於這個結果早有預料,但心裡還是不免失望,這種眼看著兇手就在眼前,卻因為證據不足而讓他逍遙法外的痛苦,外人根本無法體會。
於是,布魯斯警探再次調取了所有在案發現場收集的物證,希望從中可以找到能夠指證兇手的關鍵性證據。
終於,在反覆檢查了這些物證後,布魯斯在一袋裝滿灰塵的檔案袋中,發現了一根帶有毛囊的頭髮,也許法醫可以從中提取出DNA來作為證據。
但布魯斯最後還是放棄了,一來樣本量稀少,當時的DNA技術也不成熟,很有可能最後什麼也提取不出來。
二來就算頭髮提取出了DNA,且和梅多的DNA匹配,那同樣也無法證明梅多就是兇手,因為那本來就是梅多的家,有他的頭髮很正常。
因此,布魯斯只能將這根頭髮再次放入檔案袋中塵封,等待未來DNA技術成熟的一天,而這起案件,也因為缺少關鍵證據,慢慢成為了懸案。
時間流逝,轉眼過去了三年,此時人們已經漸漸遺忘了這起案件,但就在這時,另一起案件的發生使得塔米被害案迎來了新的轉機。
那是1996年10月16日,朗蒙特警方突然接到一位女子的報警電話,女子在電話中稱自己剛剛在家中被人侵犯了。
警方接到報警後,立刻趕到了案發現場,報案女子名叫杜蘭妮,當天下午她正在家中睡覺,醒來後就被一個男人用刀架住了脖子。
杜蘭妮不知道男人是怎麼闖進她家的,也不知道男人長什麼樣子,因為在她醒來之前,她的手和眼睛就被男人用膠帶纏上了,她什麼也看不到,也不敢反抗,只能被動承受著男人的侵犯。
同時,杜蘭妮告訴警方,男人在完事後,為了掩蓋犯罪痕跡,他不僅對杜蘭妮的身體進行了清洗,還將屋子也仔細地清洗了一遍。
這時,一位警探在聽完杜蘭妮的敘述後,腦海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這個兇手的作案手法簡直和三年前塔米被害案如出一轍。
這位警探就是布魯斯警探,這三年來雖然因為缺少線索,使得塔米案的調查被暫時擱置,但布魯斯只要有時間就會重新梳理塔米案的卷宗,他對於案件的情況簡直太熟悉了。
如今既然有人用非常相似的手法犯下了新的案件,那這起侵犯案件是否能為塔米被害案提供新線索呢?兇手又是否是同一個人?
雖然被害人杜蘭妮說兇手已經對她的身體進行了清洗,但按照正常程式,布魯斯警探還是讓人對杜蘭妮進行了資訊採集。
可讓人意外的是,本來不抱希望的採集程式,居然真的在杜蘭妮體內,採集到了男性的體液樣本。
這一發現讓布魯斯欣喜若狂,因為這不僅代表著杜蘭妮被侵犯案件有了關鍵性證據,還可能為塔米被害案提供關鍵性的線索。
在檢驗中心從這份體液樣本中提取了NDA後,布魯斯警探第一時間將其與塔米被害案中的首要嫌疑人梅多的DNA進行了比對。
可讓布魯斯沒想到的是,兩份DNA竟然不匹配,也就是說,要麼兩起案件沒有關聯,要麼三年前塔米被害案的兇手另有其人,警方很可能從一開始就選錯了偵查方向。
布魯斯為了弄清這點,重新找到了被害人杜蘭妮,希望她再複述一遍案發經過,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新線索。
在布魯斯的不斷安撫和鼓勵下,杜蘭妮努力回憶著案發時的細節,還真的讓她發現了一個新線索,那就是兇手的聲音讓杜蘭妮似曾相識,跟她的鄰居,一位叫做戈坦的男子有些像。
雖然杜蘭妮不能確定這個戈坦就是兇手,但對於毫無頭緒的布魯斯來說,這已經是一條重要線索了,於是布魯斯立即對戈坦展開了調查。
因為當前沒有任何線索指向戈坦,僅靠杜蘭妮的一點懷疑,布魯斯無法向法院申請針對戈坦的搜查令,所以他只能在私下裡對戈坦進行調查。
經過一段時間的仔細調查後,布魯斯發現了一個讓他驚駭不已的事實,杜蘭妮口中的戈坦全名叫做魯迪·戈坦,和三年前向警方敘述梅多有殺人動機的魯迪竟然是同一個人。
三年前塔米案的重要證人,在三年後又成了杜蘭妮被侵犯案件的嫌疑人,而且兩起案件的作案手法極其相似,這讓布魯斯意識到,魯迪·戈坦才是三年前侵犯並殺害塔米的真正凶手。
而就在這時,一個好訊息傳來,在1996年10月30日,也就是杜蘭妮案件發生的兩週後,魯迪·戈坦因為吸食違禁藥物發生了車禍,被送往醫院救治。
在此情況下,警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採集魯迪的DNA,並立刻將其與杜蘭妮身上提取的DNA進行了比對,而比對結果顯示,兩份DNA完全吻合,也就是說,魯迪就是侵犯杜蘭妮的兇手。
如今杜蘭妮被侵犯案件真相大白,本是令人高興的事情,可布魯斯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知道,相比於侵犯案件,魯迪還犯下過更加罪惡的行徑。
可當年警方因為將梅多列為第一嫌疑人,主要精力全部投入到了調查梅多的身上,對於其他相關人員並沒有深入調查,這才讓魯迪僥倖逃脫。
如今布魯斯雖然意識到魯迪才是殘害塔米的真兇,可三年過去了,很多證據都已經無法尋找,僅靠布魯斯的推理是無法審判魯迪的。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布魯斯為了找到證據,再次仔細檢查了塔米案中封存的物證,當他看到那個裝有一根髮絲的檔案袋時,突然意識到這很可能並不是梅多的頭髮,而是魯迪作案時留下的。
可惜的是,因為當時的DNA技術並不成熟,而且樣品量實在太過稀少,布魯斯不敢冒險讓檢查中心進行DNA提取,他害怕這份僅存的證據被毀掉。
於是,這份樣本被再次封存,等待將來DNA技術成熟的那一天,而塔米被害案也再次被懸置了起來。
就這樣,時間來到了2006年,也就是塔米遇害的13年後,此時朗蒙特警方終於從那根塵封多年的髮絲中提取出了DNA,並且這份DNA與魯迪的DNA完全吻合。
因此,警方立即逮捕了魯迪,在DNA的鐵證下,魯迪承認侵犯並殺害了塔米,並向警方供述了當年的犯罪經過。
原來早在梅多被送到治療中心不久,魯迪就對塔米起了歹心,並且在之後的時間裡摸清了梅多家的位置和梅多每天回治療中心的時間。
到了1993年4月30日晚上,魯迪從治療中心出來後,一路摸到了梅多家附近,並耐心的等待著梅多離開。
等到魯迪看到梅多從家裡離開並走遠後,他就上前敲響了梅多家的房門,塔米還以為是丈夫又突然回來了,所以她也沒多想就打開了房門。
然而,讓塔米沒想到的是,門外並不是愛她的丈夫,而是被慾望衝昏頭腦的惡魔,在塔米開啟房門後,魯迪立馬上前制服了塔米,並捂住了她的嘴巴。
在將塔米強行帶到臥室實施侵犯後,魯迪為了掩蓋罪行,就勒死了已經奄奄一息的塔米,隨後他對塔米的屍體和現場進行了仔細清理,最後悄悄返回了治療中心。
可魯迪不知道的是,在他對塔米實行侵犯時,塔米雖然無力反抗,但她偷偷用手拔下了一根魯迪的頭髮,並扔到了床腳的隱蔽處。
這根頭髮幸運地躲過了魯迪的清理,並被警方在勘查現場時找到,最終成為了指認魯迪的鐵證,在掌握了充足證據後,檢方立即一級謀殺罪、強姦罪對魯迪提起了訴訟。
2007年,當地法院正式開庭審理此案,陪審團在檢視過檢方提供的證據後,裁定魯迪一級謀殺罪名、強姦罪名成立,共判處魯迪72年監禁。
在這起案件中,最可憐的就是梅多和薩米父女了,梅多不僅失去了相愛的妻子,還一直被人們唾罵是殺妻兇手,更是連女兒的撫養權也被剝奪了。
而薩米也因此從小就失去了父母的陪伴,失去了本該幸福快樂的童年,如今案件終於真相大白,希望梅多和薩米的未來生活能夠永遠幸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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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西涼煙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