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5月,大漢奸權沈齋的家裡來了一名帶著麝香、美酒的年輕人,年輕人見到權沈齋後當即露出了諂媚的笑容,低聲下氣地跟權沈齋表示:只要“皇軍”願意接受自己的“歸順”,過幾天自己將會帶一支1000人游擊隊過來,為“皇軍”效力。
這個年輕人叫做吳鳳翔,是一名中共地下黨成員,曾經兩次被國民黨抓捕判處死刑,結果每次都順利越獄,後來他還自己組織起了一支武裝隊伍。
也正因為他太過“顯眼”,憤怒無比的國民黨當局對他展開了大規模的追捕和“圍剿”,吳鳳翔身處的環境越發險惡,經過再三權衡後,決定叛變投降日本人,但苦於沒有“門路”,因此才會託人找上權沈齋,希望他能幫幫忙。
權沈齋並不完全相信面前這個突然要“投誠”的地下黨,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先回去等訊息吧,我會幫你跟‘皇軍’通融通融的。”
數日後,開封《河南民報》刊登了一則重大新聞:日軍“華北五省特務機關長”吉川貞佐少將,被人給刺殺了。
這個吉川貞佐身份可並不尋常,因為他的舅舅叫作裕仁,他正是日本昭和天皇的親外甥。
那麼,吉川貞佐到底是怎麼死的呢?他的死和吳鳳翔有沒有關係呢?
關於這個故事,還要從1938年的那場大水講起。
作惡多端的天皇外甥
1938年2月,日寇土肥圓賢二率領日軍第十四師團入侵豫北地區,僅僅用了四個月時間就侵佔了河南當時的省會開封,之後準備繼續揮師西進,中原淪陷在即。
面對這種情況,蔣介石命令駐守在鄭州東部的國民黨39軍炸燬了花園口黃河大堤,大水很快淹沒了豫、皖、蘇三省的大部分土地,89萬人民群眾不幸遇難,1200萬災民流離失所。原想著進犯鄭州的日寇望著滔滔洪水也只得徒呼奈何,暫時停止了西進的腳步,在開封駐紮了下來。
共產黨、國民黨、日寇等諸多勢力就此在開封這一座千年古都內,展開了一系列的明爭暗鬥。
1939年,開封城裡來了一個特殊人物:日本昭和天皇裕仁的外甥吉川貞佐少將。
自抗日戰爭全面打響後,吉川貞佐就被派到了中國,在土肥圓賢二麾下主管情報偵集、爆破暗殺等特務工作,因為“工作出色”,被日軍內部評價為“能力超強”。因此,1939年他就被授予了少將軍銜,開始擔任“華北五省特務機關長”,負責破壞抗日地下組織,刺探華北地區各方面情報。
為了更好地開展“工作”,吉川貞佐將機關遷徙到了河南開封山陝甘會館。
吉川貞佐上任後,將破壞抗日當成了頭等大事,僅在1939年下半年,他就抓捕了466名中共成員,105名國民黨人員,十數名軍統豫站人員,還曾下令一次性屠殺了120多名抗日之士。
1940年的一天,時任軍統豫站對汴行動組組長牛子龍,接到了上級“除掉吉川貞佐”的命令。
軍統行動組長的身份其實只是牛子龍的掩護,他的真實身份是我黨地下黨成員,曾藉助軍統的力量除掉了吉川貞佐的親信、大漢奸開封偽警備司令劉興周以及開封維持會會長徐寶光。
牛子龍連續除掉兩名大漢奸的行為,引起了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多田駿的警覺,經過偵查後得知此事系軍統所為,當即要求吉川貞佐立即將軍統豫站剷除掉。
吉川貞佐並沒有聽從多田駿的命令直接剷除軍統在河南的勢力,而是慢慢的對豫站進行逐步滲透,準備將之轉化為自己的勢力,為己所用。
一旦讓吉川貞佐得逞,不管是對於我黨還是對於國民黨都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因此我黨專門給牛子龍下達了除掉吉川貞佐的指示,而軍統頭子戴笠也認識到了吉川貞佐的危險性,要求軍統豫站儘快將吉川貞佐除掉,這個任務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牛子龍的頭上。
能夠同時被國共兩黨要求除掉,吉川貞佐這個天皇外甥,可以說不枉此生了。
雙槍英雄吳鳳翔
想要刺殺吉川貞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身為一名特務,吉川貞佐親手策劃並實施過多起暗殺活動,手底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這也讓他養成了謹小慎微的習慣,很少公開拋頭露面。劉興周、徐寶光二人被刺殺後,吉川貞佐變得更加謹慎小心,行蹤越發詭秘。
如何才能刺殺吉川貞佐呢?牛子龍經過一番縝密思索後,決定將這一任務交給自己的學生吳鳳翔。
吳鳳翔又名吳秉一,河南省郟縣人。曾在郟縣師範讀過書,當時他的教員正是牛子龍。吳鳳翔也正是在他的影響下走上革命的道路的。
吳鳳翔為人機敏能幹,1934年時,曾孤身一人潛入當地土豪劣紳孔慶珠的家裡將之處決,為地方百姓除一大害。可惜的是,後來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國民黨當局知道了是吳鳳翔殺的孔慶珠。遂將他抓捕入獄,並判處了死刑。
好在因為反動派沒找到吳鳳翔殺人的證據,所以死刑並沒有執行,只是一直將他關押在監獄裡面。1938年,吳鳳翔找了個機會發動了監獄暴動,趁勢帶領獄友們越了獄,不久後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第二年,吳鳳翔奉命護送十幾名進步青年去延安,在路過老家郟縣時得知母親不久前逝世了,趕緊回家奔喪盡孝。
吳鳳翔沒想到的是,郟縣薛店區區長韓六謙對“共黨分子”恨之入骨,一直在派人盯著他們家。在確認吳鳳翔自己跑回來了後,立即帶人前往吳鳳翔家裡將他逮捕。之後,國民黨當局以“殺人越獄”罪判處吳鳳翔死刑,將他關入了郟縣大牢等待處決。
吳鳳翔入獄後,在中共郟縣工委同志的幫助下,於1940年3月10日中午,率領百餘名犯人發起了暴動,再次成功越獄。之後他按照組織安排,前往郟縣小磨山附近組織起了一支抗日遊擊隊。
對於吳鳳翔這個連續兩次越獄的“共黨分子”,國民黨郟縣當局可以說是恨的牙癢癢,為了捉住他,直接將吳鳳翔的妻子和哥哥逮捕入獄,想靠著他們將吳鳳翔逼出來。吳鳳翔當然不肯善罷甘休,曾帶著一支100人的隊伍前往縣城準備劫獄,結果因為國民黨防護嚴密,一直沒能得到機會。
無奈之下,吳鳳翔只得前往鄭州找老師牛子龍求救,牛子龍當時就答應過他,一定會想辦法將他的親人救出來。
將吳鳳翔的過往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後,牛子龍認為他的確是個極好的人選。一來吳鳳翔善使雙槍,槍法可以稱得上是“百發百中”,他膽子又大,頭腦也靈活,將刺殺吉川貞佐的任務交給他,自己也放心。
二來,吳鳳翔身上揹著國民黨的通緝令,以此為由向日寇詐降,更容易獲取敵人的信任。更妙的是,還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摘掉吳鳳翔通緝犯的身份,讓國民黨當局釋放他的家人。
想到這裡,牛子龍當即派人秘密將吳鳳翔接到了鄭州,經過數日深談後,吳鳳翔同意了牛子龍讓他去刺殺吉川貞佐的提議。之後,牛子龍跟軍統轉達了吳鳳翔提出的四個條件:
第一:事成後解除針對吳鳳翔的通緝令;
第二:釋放吳鳳翔的妻子和兄長;
第三:若有不測,國府必須予以撫卹。
第四:一旦刺殺成功,國府必須必支付酬勞20萬元。
跟吉川貞佐的命比起來,吳鳳翔提出的這四項條件可以說很廉價而且很合理了,因此,軍統方面立即承諾一定全部照做。
漢奸權沈齋
1940年3月27日, 穿著長衫,戴著禮帽的吳鳳翔成功混入了開封城內,住到了慈悲巷牛子龍岳父董文學家裡。
花出去大量金銀後,吳鳳翔成功結交了吉川貞佐的翻譯陳凱,幾杯酒下肚,吳鳳翔從陳凱嘴裡套出了吉川貞佐及山陝甘會館的內部情況。
吉川貞佐無疑是一個極其小心的人,當初搬進山陝甘會館時,他就特別將自己住處挑在了最裡面,進門後要經過西跨院、西廂房,以及堂戲樓和西配殿,光走路就要走很久。而且吉川貞佐疑心很重,很少見客,想見他一面並不容易。
很明顯,如果不能靠近吉川貞佐就想要刺殺他無異於痴人說夢,問題是陳凱人微言輕,不可能說動吉川貞佐見吳鳳翔,他必須另想辦法。
不久後,吳鳳翔成功與打入汪偽政府當財務科長的地下黨員徐景吾接上了頭,從他那裡得到了“吉川貞佐的心腹成員,大漢奸特務隊長權沈齋是個愛錢如命的人”的訊息。
有弱點就好辦了,吳鳳翔專門花錢買通了一名權沈齋的親信成員,託他向權沈齋輸送了大量的錢財,成功得到了見權沈齋一面的機會。
這天早晨,吳鳳翔帶著準備好的麝香和菸酒到了權沈齋家裡,將禮物獻上後,賠著笑跟他表示,自己被國民黨追得走投無路,共產黨那邊又保不了自己,因此想帶著隊伍歸順“皇軍”,求一條生路,此後再也不抗日了。
權沈齋此時手下人手不足,正巴不得有人投靠呢,問題是吳鳳翔曾經是共產黨的身份讓他很是顧慮,因此也沒說同不同意,只是說“儘量通融”,讓吳鳳翔回家等訊息。
吳鳳翔回去後,權沈齋立即命人對吳鳳翔進行了背景調查,確認他的確兩次越獄,遭到了國民黨的通緝。因為不確定吳鳳翔是不是詐降,所以權沈齋決定想辦法“試試”他。
兩天後,吳鳳翔得到通知,說日軍最近抓到了一個共黨的“抗日要人”,要吳鳳翔殺了他。吳鳳翔到達處決地點後立馬看出了問題,看守“抗日要人”的偽軍防守過於鬆懈,看起來根本不在乎會不會有人劫獄。
那名“抗日要人”精神萎靡,身體瘦得只剩下一副皮包骨,拉到外面準備行刑時面部表情看起來很是痛苦,就像是很久沒見過光一樣,應該是在監獄裡待了很長時間了。
吳鳳翔當即斷定這是一個圈套,毫不猶豫地開槍打死了那名“抗日要人”。事實上,這名所謂的“抗日要人”是漢奸們隨便從牢裡拽出來的一名死刑犯,為的就是試探吳鳳翔。
在確認了吳鳳翔“並非共黨”後,權沈齋將他的情況向吉川貞佐做了彙報。當吉川貞佐得知吳鳳翔願意率領一支游擊隊投降後十分的高興,不過生性謹慎的他還是不放心吳鳳翔,深怕自己步了劉興周和徐寶光的後塵,因此讓權沈齋轉達吳鳳翔,先將小磨山游擊隊的花名冊送來,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
不久後,吳鳳翔就將他和牛子龍編造出來的1000多人的花名冊交給了權沈齋,權沈齋大致掃了一眼後,突然看著吳鳳翔問道:“你知道牛子龍嗎?”
吳鳳翔對這個問題沒有任何心理準備,險些失態,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大大方方的跟權沈齋承認自己跟牛子龍“很熟”,只是自從坐牢後就失去了聯絡,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權沈齋聽後只是“嗯”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麼。
吳鳳翔知道,權沈齋一定不是隨口一提牛子龍,對這個連續殺了兩名大漢奸的男人,日偽軍一定欲除之而後快。因此主動提出:“如果您信得過我,我可以想辦法把牛子龍騙到開封來。”聽吳鳳翔這麼說,權沈齋臉上的雲淡風輕再也裝不下去了,高興的說道:“如果你能把牛子龍騙過來,老兄不才,一定大力在機關長面前保舉你!”
刺殺吉川貞佐
當天下午,權沈齋前往山陝甘會館將花名冊交給了吉川貞佐,並將吳鳳翔說的話原樣複述了一遍。吉川貞佐對吳鳳翔仍不放心,決定再試探他一下。不久前日軍截獲到一份情報,說重慶剛給軍統豫站送去了一些新裝備。因此吉川貞佐要權沈齋轉達吳鳳翔,讓他前往鄭州,找牛子龍要一把左輪手槍和一把爆破傘送來。
吳鳳翔接到任務後立馬去了鄭州,幾經輾轉“找”到了豫站,從裡面取出了一把左輪手槍和一把爆破傘後,徑直來到權沈齋家,告訴他:“我想親自將這些東西交給吉川少將,順便和他商議一下部隊‘歸順’後的駐防問題。”
到了此時,吉川貞佐終於解除了對吳鳳翔所有的疑慮,迅速下達命令,要求吳鳳翔在5月15日率領先遣隊前往開封西邊的董章鎮駐紮,其餘部隊在鎮西等候改編。
吳鳳翔當然不可能真帶著部隊前去董章鎮,迅速跟牛子龍做了請示。牛子龍知道這是刺殺吉川貞佐的好機會,當即挑選了數名戰士輔佐吳鳳翔行動,同時,他還花重金僱傭了20多名開封當地的老百姓,給他們發了槍,讓他們跟著吳鳳翔等人一同前往董章鎮,他自己則帶著十名手槍隊員趕往中牟縣,準備接應吳鳳翔等人撤退。
吳鳳翔一行抵達董章鎮後不久,吉川貞佐就派了兩名日本兵開車前來接收他們的武器。交接完畢後,日本兵要求吳鳳翔本人帶著手槍和爆破傘,前往山陝甘會館“覲見”吉川貞佐。
15日晚上,吳鳳翔終於見到了“久仰大名”的吉川貞佐。吉川貞佐對吳鳳翔很“客氣”,“不經意”地詢問了一些關於共產黨、軍統、以及游擊隊的情況。已經做了完全準備的吳鳳翔對答如流,成功靠著編出來的資訊將吉川貞佐蒙了過去。
在吳鳳翔即將離開時,吉川貞佐叫住了他,讓衛士交給了他兩張特別通行證,交代道:“後天,帶著你的‘游擊隊副司令’王寶義前來見我,決定你部隊的收編及駐防問題。”
吳鳳翔離開山陝甘會館後,七拐八拐的來到董文學家裡,和牛子龍調給他的幾位幫手商議後,決定由自己和王寶義直接執行刺殺任務,兩位同志在山陝甘會館對面透過放爆竹等方式製造噪音掩人耳目,一位同志去僱傭5輛“東洋車”停在山貨店街口,任務完成之後立即撤退。
5月17日下午6點,吳鳳翔和王寶義手持特別通行證成功的進入了山陝甘會館,吳鳳翔頭腦發達,擅長博聞強記,前天雖然只走了一遍,但他已經將山陝甘會所內部的路線牢牢地記在了腦海裡面,因此帶著王寶義徑直走入了吉川貞佐居住的後院。
按照事先約定,吳鳳翔去打住在西屋的吉川貞佐,王寶義則直奔東廂房,對付出入的衛兵,以及應對突發情況。
當吳鳳翔走到西屋門外時,突然間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嘰裡呱啦的說話聲,當即意識到房間裡面不止吉川貞佐一個人。吳鳳翔頓時犯了難,萬一出現失誤,不小心將吉川貞佐放跑了,自己的罪過就大了。
問題是現在退出的話,就錯失了刺殺吉川貞佐的良機,如果吉川貞佐知道自己來了又走,勢必生疑。就在吳鳳翔進退兩難之際,西屋的房門突然間打開了。一名衛兵毫無防備地走了出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吳鳳翔抬手就是一槍,開門的衛兵瞬間倒地。
槍聲頓時驚動了房間裡面的人,房間內頓時亂作一團。吳鳳翔拿著槍跨過屍體邁入房門,一槍擊斃了正想拔槍的駐開封憲兵隊長藤井治,緊接著“啪啪”兩槍將吉川貞佐的副手瑞田貞少佐和一個姓山本的大佐擊斃。
已經反應過來的吉川貞佐慌不擇路的就要往桌子底下鑽,吳鳳翔怎麼可能讓他逃脫,迅速將槍口掉轉過去,連扣兩下扳機,結果都啞火了。“死裡逃生”的吉川貞佐背上驚出了一身冷汗,看吳鳳翔的槍啞火了,他又覺得自己又行了,轉身拔出指揮刀想和吳鳳翔拼命。
此時的吉川貞佐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忘了權沈齋提交的資料裡寫的:“吳鳳翔善使雙槍”。
看著嗷嗷叫著朝自己撲過來的吉川貞佐,吳鳳翔一點也不驚慌,直接把手中的槍朝著吉川貞佐的腦袋扔了過去,在吉川貞佐躲避的一剎那,吳鳳翔迅速從腰間掏出備用的“二十響”,對著吉川貞佐的胸膛就是兩槍,吉川貞佐當即瞪大眼睛,倒地身亡。
也是合該吉川貞佐倒黴,他把自己居住的地方選得太偏僻,院子又靠近大街,外邊又有鞭炮聲遮掩,院子裡的槍聲完全沒驚動外面的衛兵。
在確認吉川貞佐死透了後,吳鳳翔和王寶義將房間裡的檔案、手槍席捲一空,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當吳鳳翔等五人乘車趕至西城附近時,開封城全城的電燈突然全部熄滅了,緊接著城內響起了一片刺耳的警報聲,日本兵開始全城搜捕刺客。然而為時已晚,吳鳳翔等人趁亂逃離了開封,在牛子龍的接應下逃回了鄭州。
天皇外甥就死了,兇手沒抓到一個,駐汴日軍的首腦還因此事受到了東京大本營的嚴厲懲罰。大受打擊的開封日軍因此如喪考妣,在接下來的三天裡全城戒嚴,所有居民全部更換“良民證”,並對他們進行了嚴苛的審查。當然,最後什麼也沒查出來。
紙包不住火,1940年5月20日,開封《河南民報》對此事進行了報道:“5月17日晚7時許,日軍‘華北五省特務機關長’吉川貞佐少將,在河南省開封特務機關長總部駐處山陝甘會館被吳鳳翔(又名吳秉一)刺殺。”
立下巨大功勞的吳鳳翔,此後在多地組建抗日隊伍,對日寇進行猛烈打擊,抗戰勝利後被任命為八路軍某軍直屬特務團團長,1946年時還受過毛主席的親切接見。1949年新中國成立後,吳鳳翔獲得了參加開國大典的榮耀,後來被分配至天津專屬水利局工作。
1983年4月,刺殺天皇外甥的雙槍英雄吳鳳翔與世長辭,享年69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