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1日,伊拉克首都巴格達市中心“綠區”附近遭到3枚火箭彈襲擊,未造成人員傷亡。“綠區”即伊拉克政府機構以及美國和英國駐伊大使館所在地。
美國駐伊拉克大使館
近年來,阿拉伯世界,伊拉克地區,乃至西方世界的核心——英美等國,都各自出現了不同的社會亂象。
這讓一些人懷疑:“民主”真的是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嗎?能夠放之四海皆準嗎?懷疑者中也包括一些西方學者。
“民主病了嗎?”
西方學者會如何回應?
從1997年到2004年,短短几年間,烏克蘭一下子出現了近兩百個政黨,數量迅速增長近五倍。
烏克蘭首都基輔 獨立廣場
2020年2月18日,烏克蘭廣場革命6週年即將來臨時,身在俄羅斯的烏克蘭前總統亞努科維奇發表了《告人民書》,呼籲烏克蘭民眾記住6年前的那場“悲劇”。
安德魯·海伍德,是克羅伊登學院的副院長,也是享有國際聲譽的政治學家,他撰寫過多本政治學教程,其中《政治學》、《政治理論教程》都是政治學的經典著作。
英國政治學家
安德魯.海伍德:
烏克蘭局勢目前(2014年)高度複雜,民主運動確實在烏克蘭發生了,也最終以一種非常戲劇性的方式成功地獲得了權力,推翻了一個不是透過公平公正途徑選舉上來的但是性格很民主的親俄派總統。
英國中央蘭開夏大學政治學教授
珍妮·克萊格:
如果你認為我們(英國)能夠出口民主,這絕對是天方夜譚。
十多年前阿拉伯世界動盪後,歐洲爆發了難民危機。阿富汗“變天”後,難民同樣成為首要問題。
根據聯合國難民事務高階專員辦事處的統計,大約250萬阿富汗人散佈在全球各地,近55萬難民欲逃離阿富汗未果。
敘利亞難民
根據《約旦時報》報道,聯合國難民事務高階專員辦事處6月份釋出報告,約旦是全球第二大難民接收國,約有來自57個不同國家的75萬名難民在這裡尋求庇護,其中66萬名為敘利亞難民,近7萬名為伊拉克難民。
伊拉克戰爭結束已經十年,但其造成的影響卻仍在持續。
查爾斯·特里普是伊拉克問題專家,曾任英國前首相布萊爾顧問團隊成員,他所任教的倫敦大學亞非學院創立於1916年,是歐洲最著名的亞非研究中心之一。
倫敦大學亞非學院教授
查理斯·特里普:
尤其當人民經歷了長達三四十年的獨裁統治,經歷了貧困、戰爭和互相猜忌,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一個方案是易如反掌的。完全不會有這樣一個簡單輕鬆的解決辦法。
但是美國和英國的處理方式肯定是災難性的。
美國第44任總統
貝拉克·奧巴馬:
選擇伊拉克領導人不是美國的工作,但顯然只有能以包容性政策統領政府的領導人,才能真正地團結伊拉克人民,一起渡過這次危機。
《ISIS伊斯蘭的鳳凰涅槃》作者
洛麗塔·納波利奧尼:
他們(美國)的解決辦法也是基於每天日常情況而做出調整的。
這是非常危險的,因為中東地區總是受美國和歐洲國家的影響。
洛麗塔·納波利奧尼是劍橋大學嘉治商學院恐怖主義經濟學客座教授,她還是世界著名論壇組織“馬德里俱樂部”的恐怖主義經濟學學會主席。
《ISIS伊斯蘭的鳳凰涅槃》作者
洛麗塔·納波利奧尼:
所以我認為,美國對中東沒有一個明確的對外政策,即使美國有辦法應對中東問題。
他們(宗教極端組織)可以不斷重來的原因在於我們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我們解決不了的原因在於我們沒有能力解決。
我敢確定,他們會越來越暴力,因為他們的每一次勝利都會吸引更多的人,尤其是年輕人,加入他們的暴力事業,而不是為民主而戰。
牛津大學現代伊斯蘭研究教授
塔裡克·拉馬丹:
事實上,2003年說要解放伊拉克的那個美國,說要推進伊拉克民主化程序的那個美國,上演了完全相反的戲碼。
分裂、不安全,他們唯一做到的就是控制了石油、資源以及獲得這些資源的渠道。這就是伊拉克的局勢。
英國政治學家
安德魯.海伍德:
民主形式在政治和文化方面都很特殊,因為民主不單是一個簡單的概念,而是一個高度複雜的現實。
英國政治學家
彼得·卡贊斯坦:
我認為西方民主這個詞本身是並不存在的,我們所談到的西方化的民主應該是使用複數形式的。不同形式的民主之間都是有所不同的。
被稱為“美國政治科學之父”的約翰·亞當斯曾說:“我們在決定什麼形式的政府是最好的政府之前,必須先考慮政府的目的是什麼。凡能給最大多數的人以最大程度的幸福的政府就是最好的政府。”
縱觀自由民主制的過去、現在和將來,不管是戰火紛飛的中東、北非和東南亞,還是老牌資本主義國家內部的桎梏和爭鬥,關於民主的爭論仍然在繼續……
敬請觀看鳳凰大視野
《民主病了——西方學者訪談錄》
編輯:王鼎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