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國《生物多樣性公約》締約方大會第十五次會議第一階段會議近日在雲南昆明召開。大會主題是“生態文明:共建地球生命共同體”,這是聯合國《生物多樣性公約》締約方大會首次將“生態文明”作為大會主題,這引發作者對生物多樣性與隱性基因的進一步思考。
生物隱藏的進化可能性
隱性基因(Recessive gene)是指這樣的一種等位基因:只有當該基因是純合時,其決定的性狀才會表達出來。而在雜合狀態下, 生物體的表型展示顯性基因決定的特徵。根據孟德爾遺傳規律,如果攜帶隱性基因的雜合個體與另一個攜帶同一隱性基因的雜合個體進行繁殖,那麼產生純合隱性後代的機率為25%。這是生物學定義,是相對“顯性基因”而言的。通俗地理解,顯性基因是生物表現出來的表徵,隱性基因是生物隱藏的、未表現出來的基因。
按照進化論,不論顯性基因或隱性基因,都是“突變”得來的,其理論基礎是“生物同源”。早期生物“基因數量”很少,隨著環境變化,生物因適者生存的需要,不斷“進化出”複雜的基因。“突變論”相對於“漸變論”是一個重大進步,彌補了進化論實證的缺陷——化石系列缺失,但是它本身仍有缺陷。因為透過大量的對生物群體和個體的觀察,生物學家往往會陷入一種困惑:很難判斷某種生物變化是新的突變,還是原有的基因得到了新的表達。例如,人們都相信千百種犬類都來源於狼,千百種金魚都來源於鯽魚,但還是要問:這完全是自然選擇、適應性選擇和人工選擇的結果嗎?所有的狼和鯽魚都能夠變成狗和金魚嗎?當然,這需要數百年的實驗和檢驗。在大量試驗中有一件事得到了驗證:哪怕我們認為應該是遺傳基因一致的個體,也不會出現個體之間完全同步的變化。當然,個體本身有很大的差異性。“突變論”的另一個缺陷就是它不能解釋看來是“非遺傳”生物能力的重大進展——生物的“現世”“進化”,但極少數個體表現出來的強大特異能力是不可能在漫長的適應性進化過程中獲得的。其實,即使是動植物,我們也可以觀察到某些遠遠超出“適應性”進化形成的能力,儘管很稀有。例如,某些動物表現出來的匪夷所思的聰明程度。
總之,我們很難確認生物隱藏的進化可能性或者適應能力是後天積累的,還是“先天”具有的。這些能力會在個體上特殊地表現出來,以至於與群體相比有極大的差異。這讓我們不得不懷疑,一旦觸發了某種機制,某種能力就得到了釋放。
激發“隱含基因”,擴充套件生物多樣性
人類世介面臨著生態危機。全球生物物種每年在大量減少和加速減少,而真正意義上的新物種又未能觀察到其產生。因此,生物多樣性的擴充套件主要是指同種生物亞種、變種的品種擴充套件。這方面很有探討、開發的前景。
目前,在拓展生物多樣性方面做得比較多的是在生物的顯性基因方面。其主要方法是轉基因、雜交和嫁接技術。轉基因技術不僅用於同品種的生物基因“拓展”,更出現了“嫁接”異種優勢基因的實驗和應用,例如,含殺蟲劑的BT轉基因、含抗除草劑的HT轉基因等被廣泛應用,也引發激烈爭議。雜交技術和果木嫁接技術更是廣為採用。轉基因和雜交技術取得的成效顯而易見,例如,培育出了觀賞魚和能吐出色彩斑斕的桑蠶絲的桑蠶。這些通常都具有明顯的選擇性,從而讓生物的顯性基因凸顯,實現強強結合。如何透過轉基因或雜交等科技手段使其優勢融合,提高品質和產量,都值得探索。
轉基因、雜交除了可以增強優勢基因,也會激發“隱含基因”。但激發“隱含基因”存在較大的不確定性和未知的遠期效應。譬如,透過嫁接、異地培植的生物,通常會顯示“隱含基因”或是“突變”,並且往往產生負面效應,就像我們說的南橘北枳,即“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等等。(社會科學報社融媒體“思想工坊”出品 全文見社會科學報及官方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