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羅峰再也沒有懷疑小鬼的話了,小鬼的話音一落,羅峰就衝了出去。小鬼說的方向是酒店大廳外面的人。羅峰跑得非常快,我們到酒店外面的時候,羅峰已經揪著人回來了。
那是個男人,男人一副驚恐的樣子,羅峰把他踢倒在地上,問他為什麼要盯著我們。男人一開始不想說,在羅峰的威脅之下,男人才哆哆嗦嗦地說,是雲高讓他來盯著我們的。羅峰有些憤怒,嘴裡罵到:“那小子,我還沒去找他,他就來找我了?”
我讓羅峰不要生氣,我把那個男人從地上揪起來,讓他回去告訴雲高,不必盯著我們。我實話告訴那個男人,我暫時不會對雲高出手,但是有些事情,瞞得住一時,卻瞞不住一世。讓那個男人把這些都轉告雲高之後,我們就放他回去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羅峰的氣才慢慢消了下來。他又曖昧地看著我,問:“你為什麼要幫雲清,是不是看上她了?能被你看上,真是不容易啊。”
面對羅峰的調侃,我只是笑笑:“雲清這個人,總有一天用得上,不查雲高,就當賣給她一個人情,替她請個好律師,算是再賣給她一個人情。”雲清的化學天賦很高,她的有些手段,我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
比如我在天台上看到的那張散發著綠光的鬼臉,還有我在酒店裡看到的五光十色的燈,以及接聽羅峰的電話,卻聽到了女人哭笑的聲音。羅峰聳了聳肩,拍了拍我:“還以為你總算對女人上心了,沒想到又是為了以後考慮。”
我點了點頭:“我不做浪費時間的事,一切都只是在為我自己鋪路而已。攥鑽法律的空子,能少判多久,就少判多久;能監外執行,就監外執行。”
羅峰答應了,港區的事情,算是暫時告了一個段落。
小鬼沒有身份證,羅峰為了她能在大陸避過審查,還連忙讓人去給她辦了假身份證。羅峰經常兩地跑,他的手下,也有很多用了假身份證,所以這點事,倒是難不了他。只是,羅峰一開始並不同意我帶著小鬼。
他覺著帶著小鬼可能會是累贅,而且,小鬼畢竟身份未知,帶在身邊不太方便。
但是,羅峰的話卻招來了小鬼的白眼,看小鬼的樣子,好像隨時都會撲上去咬一口似的。我已經決定了,如果我們不管小鬼,那麼小鬼就沒有地方去了,而且小鬼和玄一有關係,這才是我把小鬼帶在身邊的真正原因。
休息了一個晚上之後,我們乘上了離開港區的客船,之後,我們又乘上了回京市的火車。
到京市的時候,正是深夜。陳凡對我千恩萬謝,然後和我們分開了。陳凡很開心,他幫助港區警方破獲一起大案,不出意外的話,將會升職。羅峰盯著陳凡的背影,說這個人太沒用了。
我只是笑笑,說陳凡也是我以後用得上的人。
再回到京市,我突然有了一種已經離開很久的感覺。羅峰讓我和他一起回去住,我搖了搖頭,拒絕了。羅峰嘆了口氣,在京市,他有一套自己的別墅,一個人住,已經不止一次讓我和他一起住了,但我都沒有同意。
我回答羅峰,說我還是喜歡窩在自己的小屋子裡。
羅峰沒有勉強,把我和小鬼送回家之後,離開了。
我自己租了一套小屋子,有些破舊,兩室一廳,小鬼說要和我一起睡,所以我們就擠在一間屋子了。夜裡睡覺的時候,我聽到小鬼在說夢話,她一直在叫玄一,還時不時地會發抖,我替她蓋好了被子。
天亮之後,我第一時間找上了羅峰。
我問羅峰有沒有玄一的訊息。羅峰迴來之後,已經詳細地問過了,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恐怕要有壞訊息了。果然,羅峰迴來問過之後才知道,他的手下的確發現玄一到了京市。
他們到京市之後,也看見玄一在京市出現了幾次。但是每次,他們想要直接綁下玄一的時候,玄一都會鑽進擁擠的人群裡,之後就不見了蹤影。連續出現了幾次之後,玄一就徹底不出現了,現在,玄一是不是還待在京市,羅峰也不敢確定了。
至於小眉,羅峰還沒有找到蹤影。
羅峰讓我不要著急,說他再想想辦法,我只得按捺住了心情。我帶小鬼去了電腦房,上網查了一些資料。港區鬼叫餐的案子,並沒有被大陸主流媒體所報道,所以我只能透過一些論壇和網站查詢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