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聲考125:相聲世家“焦家門”之朱相臣
朱相臣,生於1908年,天津人。人稱“冷麵笑匠”。
朱相臣小時候曾在“正興德”茶莊學徒,因酷愛相聲就辭了茶莊的學徒,轉而學相聲,半路下海。朱相臣最早由春明代拉師弟,拜在關外何壽亭門下,但在關外沒能火起來,為了生活也為了不被擠兌,朱相臣選擇了跳門改拜張壽臣,並從東北迴到了天津,雖然仍是四處走穴,靠撂地賣藝營生,但有了張壽臣罩著,日子好過多了。朱相臣拜師張壽臣在1947年。
1953年,朱相臣加入天津市廣播曲藝團。
1956年,朱相臣加入天津市曲藝團。
在朱相臣的藝術生涯中,主要給兩位大師量活,1946-1956年朱相臣給郭榮起量活,合作表演有《繞口令》《打牌論》等曲目;1956-1966年朱相臣給蘇文茂量活,合作整理上演了《批三國》《論捧逗》等曲目。郭榮起是馬德祿弟子,從輩分上講是朱相臣師叔,但從年齡上說,朱相臣又比郭榮起長九歲。一般而言,小輩給長輩量活,絕對是長輩看上小輩的本事,郭朱二人合作,就是郭榮起看上了朱相臣的量活本事。這麼好的一對搭檔最後分手了,據說是郭榮起有意讓朱相臣提攜晚輩蘇文茂。
蘇文茂、朱相臣
朱相臣的表演穩健樸實,幽默含蓄,回味悠長。他也以“冷峻離奇”的獨特藝術風格成為“冷麵滑稽”的代表。冷麵滑稽還有範振鈺。
1973年,朱相臣逝世,享年65歲。
朱相臣收徒蔡培生等。
捧哏高人很多,能稱“大量活”的有三十多人,其中可以稱為捧哏巨擘的,是趙佩茹和朱相臣。
後排右一為朱相臣
趙佩茹有雅號“小靈童”,拜張壽臣為乾爹,朱相臣是張壽臣的好弟子,想不到這兩個捧哏巨擘都和張壽臣有關。
朱相臣給郭榮起捧哏時,是虛懷若谷,冷眼旁觀;給蘇文茂捧哏時是話鋒犀利。看來,朱相臣這個捧哏絕對是看碟下菜,看人量活,不同的逗哏,他用不同的方法,但追求的都是協調、和諧、香脆。
對於朱相臣,有一種說法是他“捧誰誰紅”,但和郭德綱的“金手指”不一樣,郭德綱那是人為操作,給予大量的資源,朱相臣則是靠著自己的相聲本領,透過給逗哏量活,讓逗哏多彩奪目,熠熠生輝,先是紅,繼而紫。
薛永年曾經要拜在張壽臣門下,張壽臣也答應了,可是三天後薛永年父親領著薛永年拜師時,張壽臣反悔了,在於周邊很多人都勸說張壽臣不要再收徒弟了。張壽臣只好把朱相臣推出來,讓自己的徒弟朱相臣收薛永年為徒弟。薛永年遵從師命,把自己的看家本領盡情傳授給薛永年,但薛永年陰差陽錯最後拜在韓子康門下,成為壽字輩藝人。好在,在同行面前薛永年總是以文字輩自居,說自己是朱相臣徒弟。
同樣跟著朱相臣學習相聲,最後又拜大咖的還有師勝傑。師勝傑最初跟著朱相臣學相聲,在1984年又拜在侯寶林門下。當然,給予師勝傑幫助的還有於世德,於世德是朱相臣師弟。師勝傑雖然跳門了,但一直沒有忘記朱相臣,對外一直說自己有兩個師父。
相對而言,郭德綱的跳門則是決裂式跳門,和先前的師父楊志剛對簿公堂,讓人笑話。讓人想不到的是,郭德綱的徒弟何雲偉、曹雲金、杜鶴來、張鶴文、閆雲達、張鶴鳴等都先後和郭德綱決裂,何雲偉還跳門到侯寶華門下,升為明字輩,和郭德綱平輩了。